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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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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那里藏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不过如果楚锐再用力下去,这颗心脏就永远都不会跳动了。

廖谨笑容越来越甜蜜,像是一个见到了心上人向自己求婚的少女。

楚锐松开手。

廖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白净的皮肤上有几道红痕。

楚锐,他声音很哑,宛如塞了沙子,可他的声音那么柔和,我爱你。

廖谨感受得到自己喉咙里的血腥气,可他从来没那么高兴过。

楚锐堵住了他的嘴。

这张不算狭窄的沙发要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而且是动作激烈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勉强。

廖谨身上人的情感并不鲜明。

他从小没有接受过正常的引导,也没有感受过温情的爱意。

幼年时他只有孤独和黑暗,少年时他只有杀戮和血腥,过分的美丽和娇艳没有让他得到花朵一样的待遇,反而让无数人想要折断这朵花或者是将他据为己有。

他所接受的正常人该接受的教育都是在十五岁之后接受的。

那时他的性格习惯思考方式都已经定型。

像人一样活不下去,他不需要像人一样。

他不需要具有同情,怜悯,关怀等种种人类具有的情感。

在他第一次发现他爱楚锐的时候,廖谨惊慌和无措大于高兴。

第二天他看见楚锐时甚至在想要不要杀了他。

活人总会离开,但是死人绝对不会。

后来他意识到爱一个人不是要他死,而是让他活着。

但他可以为了爱人去死。

生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所以只能拿来讨爱人的欢心。

他愿意为了楚锐高兴自杀或者让楚锐杀了他,这点无所谓,只要楚锐高兴。

在廖谨明媚的眼睛中楚锐看见了自己。

后来他们彼此气喘吁吁地放开,楚锐笑得不能自已。

廖谨蹭了蹭他的头发。

你像个精神病你知道吗?楚锐一边笑一边问。

廖谨又眨了眨眼,实在不明白刚才差点把他脖子拧断的楚锐哪里有资格说他。

我就是啊。廖谨道:我有诊断书。

楚锐拽过他的头发亲他。

廖谨眼泪已经干了。

廖谨的动作比平时小心得多。

楚锐松开手,第一个想法是:原来精神病也会传染。

他去亲吻廖谨的眼睛,亲他干涩的眼泪。

我爱你。廖谨道。

嗯。

廖谨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楚锐的呼吸急促起来。

廖谨闭上眼睛,黑色的是睫毛和垂下的头发,苍白的是皮肤。

嘴唇也是颜色淡淡,但因为刚才的纠缠而泛着红。

他这样显得很干净,很剔透,像樽大理石圣像。

楚锐的吻向下,咬破了廖谨的嘴唇却不亲吻。

我也爱你,楚锐低声道,他舔去廖谨嘴上的血宛如缺水的人见到了甘泉,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愿意把命都给你。

我爱你。

他们双唇贴合,极尽缠绵。

廖谨原本是很高兴的, 可楚锐要出门的时候他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盯着楚锐的背影, 缓缓道:孕期前三个月很不稳定。

楚锐偏头道:我觉得我现在好得能去跳钢管舞。

廖谨开口的声音相当好听,我陪您?

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廖谨看他, 神色我见犹怜。

他当然清楚。

可他克制不住担心。

他担心楚锐,他一直担心。

让他不再担心的唯一方法就是楚锐永远在他身边。

可是楚锐绝对不可能永远在他身边。

廖谨垂眸,把眼中的晦暗和阴郁都压了下去。

楚锐躺在棺中的场景是他此生的噩梦, 再一次见到楚锐之后他甚至想用尽手段将对方圈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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