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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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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谨用梳子梳了梳自己的长发,他凝视镜中的神态就像个安静美丽的小女孩。

难以想象,我以为像他这么大年龄,情窦初开的少年应该喜欢比他大的姐姐之类的,他居然看上了这张脸。

廖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语气软而甜,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他对着镜面笑道,这个笑容明艳诱惑,但由一个女孩做起来显然不合适了,他看起来太小了,我们没有把握确认楚锐真的可以离开,就算他可以离开,为什么会愿意帮我们吗?因为爱吗?

他想了想,之后道:少年人的爱情总是尤其短暂。

别用那种语气说话。对方道。

好吧。

他拿着梳子,把头发梳好。

但愿这个骄傲冷漠的小美人真的会不可救药地爱上我。廖谨道:需要我出面吗?

我怕您吓到他。他回答,看了一眼镜中梳的凌乱的长发,皱了皱眉,放下来重新梳了一次。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单纯。

廖谨承认自己很喜欢阳光,他迷恋阳光就好像是一棵喜光的植物那样,但是同时,他虽然迷恋,可不会为了阳光义无反顾,他又不是蛾子。

他只是喜欢,甚至有点贪恋而已。

廖谨细致地梳着长发。

他的母亲说他长发很好看。

他很像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当年人人称颂的美人,是颜家的玫瑰花,是造物的荣光,是颜静初议员风光无限的姐姐。

这样一个出身名门,容貌出众,教养惊人的美人最后和别人私奔了,在结婚之后。

颜静韫的行为无疑给她整个家族蒙上一层阴影。

所以第一次见到颜静初的廖谨当然不姓颜,也没有随父姓,因为对方死了。

穿着丧服的颜小姐还是那么美丽,她流下眼泪的眼睛似乎是夜空下最深沉宁静的海。

颜静初蹲下来,反复地审视着廖谨,似乎在审视一件商品。

我以为,他最后说: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您。

柔顺可人的颜静韫冷漠地说:我也不想,要是您,愿意放我离开的话。

颜静初摇了摇头,说:不行,姐姐,我找您太久了,您必须回去。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的陈设,而且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性了吧,虽然本来就没有。

颜静韫警惕地看着他。

姐姐,他去牵女人冰凉的手,但是被甩开了,他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衣服脱了下来,盖在女人单薄的肩头,你的手好冷。他声音很低,要注意身体。

颜静韫厌恶地把外衣扔到了地上。

廖谨紧紧地拽着颜静韫的手,他的手心比颜静韫的还要冰冷。

他本能地觉得害怕,仿佛早就知道这个微笑着的年轻人比房间内所有拿着枪的人都可怕。

他叫什么?颜静初问。

颜静韫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颜静初问:告诉舅舅。

别和陌生人说话,亲爱的。颜静韫冷漠地说。

颜静初无奈地摊手道:姐姐,您没必要这么警惕,我真的,我真的无意伤害您,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您过的好。

颜静韫弯起眼睛,看他的眼神万分嘲讽,您是打算继承我们父母的意志,把我的儿子变成一件待价而沽的昂贵商品,然后找个好价格脱手卖掉吗?

我只是想带您回去。颜静初说。

回去做什么?

继续做您的大小姐,您想做什么都行。颜静初说:我不逼您,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您相信我。

相信您?

是的。

颜静韫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弟弟,他们同父同母,一起长大,他们感情好极了,好到颜静韫觉得他们不会有任何矛盾的。

当然现在也毫无变化,只要不触碰颜静初的利益,他们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颜静韫眼中的眼泪还没干,她似乎有话要说,但她仅仅拿了一把枪而已。

她用这把枪指着颜静初的脑袋。

房间的气氛瞬间绷紧了。

廖谨快要被吓哭了,可他并没有眼泪落下来。

她的语气温柔的像是当年一样,那么,做出这样事情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

比如说我的婚姻,我为什么要□□预婚姻?她勾起嘴唇,因为我是个oga?我们的父亲很传统,传统乃至迂腐,这我知道,我知道他性别歧视,不管是第一性别还是第二性别,他觉得我除了生育毫无价值,那么为什么不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促成一桩对家里有价值的婚姻?

他已经死了。颜静初说。

那我应该感谢您。颜静韫道。

颜静初不笑了。

还有我们的母亲,她可真是个漂亮的蠢货啊,一个嫁进来摆在高贵位置上的美丽花瓶,她和我们的父亲一样,都是如此,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般配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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