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 3)
被楚元帅这么看着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廖谨需要拼命地克制自己不凑过亲吻他的眼睛的冲动。
廖谨继续道:但是很抱歉,我拒绝。
楚锐点点头, 他甚至不需要问一个理由。
答应或者不答应都是廖谨的自由。
廖谨清了清嗓子, 说:是我的问题,与您无关。
楚锐这次眨了眨眼睛, 他的动作不算快,在廖谨看来居然还有点茫然。
能让楚锐露出这种神情的场合非常少, 廖谨微微偏头,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楚元帅低声道:廖教授,恕我冒昧,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廖谨道:您说。
楚锐声音更低,您是不是信息素过敏?
从楚锐接触廖谨以来,廖谨好像对于任何第二性别的信息素都没有表现过除了皱眉之外的神情。
廖谨一噎,然后道:对, 您,他顿了顿,您观察的可真仔细。
廖谨这句话说的不像真的,也不像假的。
楚锐这个时候虽然没法判断,但还是决定以后和廖谨接触的时候尽量克制信息素的释放。
时间不算早了。
楚锐对于突发的变故颇为遗憾,但是他也不会因为没有好好地和廖谨道别而推迟回去的时间。
他们俩像朋友一样互道晚安,然后回了各自的卧室。
由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楚锐一大清早就走了。
他走之前没忘记去隔壁的房间看看廖谨。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廖谨躺在床上,有几缕头发随意地落在耳边,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睡颜安然。
廖谨可能怕黑,也可能因为个人习惯,卧室内开着一盏很小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非常温柔。
楚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廖教授仍然闭着眼睛,在他知道楚锐已经离开之后。
廖谨对于装睡并无兴趣,只不过楚锐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还可以再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回首都大学,等着军部的人接他。
廖谨下床,走到窗户旁边。
楚元帅正好走出去,大衣长长的下摆在晨风中划出一道弧度。
天开始亮了。
他的肩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如果楚锐的一生都平稳安逸,那么廖谨很愿意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楚锐已经接近半年没有集中处理过事务了,坐在旗舰的办公舱内时还适应了一会。
舰上的事务不少,但不是每一件都需要他亲自处理的。
楚锐看了一眼表,大概还有十三个小时。
漫长的行程。
所有的随行人员都已经上舰,包括来自首都大学和科学院的两位教授。
要不是聂远洲突然要和他通话,楚锐也很想见见保密地位几乎等同于国家安全局的机构中的教授究竟是什么样子。
聂远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楚锐起身道:部长阁下。
他还没完全站起聂远洲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聂远洲严肃地问;为什么不报告军部?
我认为,没有必要。楚锐道:杀手已经死了。
你杀的?
不是。
聂远洲拧眉道:那个时候廖谨应该已经回去了,不会是他,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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