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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二十八)(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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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

他简直痛恨自己的不坚定。

最后他听见那个女孩子嗫嚅着,甚至都不敢转过身看他,很没有底气的声音,“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果然如此。

颜徵楠颓败地松开自己的手指。

在过去他放低了所有身段,希冀她留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三少小心翼翼地恪守过许多她的,匪夷所思的,没有道理的原则。

很多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时隔一年了,还十分清晰,像一种过于深刻的自我规训。

比如,可以欢好,却不可以亲吻。

因为亲吻是情人之间做的事情。

亲吻是情人之间做的事情。

而他们不是。

所以,不能这样。

他简直能代替她帮她把那一套说辞复述一遍。

可有什么必要呢?

颜徵楠有些脱力地抚了抚额角,这样也很好,有一颗小小的火苗,在他心里胆怯又没有原则地燃烧几日了,总算是被熄了个透,也不再有复燃的风险了。

“是我唐突了,”他说,好像道这个歉极其自然顺畅,早已做了无数次,不必任何花费心力,三少将目光收了回去,“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夜里不会有什么事情。”

进退有余的人,果然怎样都是轻松的,没有任何负担。雪朝抿了抿嘴角,这种不公平让她觉得难堪,她转了身,纵然觉得这样很蠢,却还是难以平复自己心头的气愤和不甘心。她低头瞪着颜徵楠,“那我帮你喊顾小姐来?”

他没有看她,大约是觉得不置可否,或者觉得如若他想,怎么也轮不到合雪朝来操心。

雪朝方才心里的哪一点悸动,瞥到他冷静的面容,也烟消云散了。他迈出了一步,发现没有什么甜头,便又恢复了疏远的作态,真是轻浮的很,没有底线的很!

他当她是什么?方才是在试探她吗?

雪朝气极了,觉得自己几个月的愧疚和眷恋都错付了人,总归他根本就不值得她耗费那些,她咬了唇,眼里的泪光闪了闪,破罐破摔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想起那个午后,出现在三少书房的女孩子,某种猜测让她气得发抖,“是不是我一走,你们便开始了?”

念头一但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在自己的猜测里委屈的要命,也顾不得还在三少的面前,泪眼婆娑地,又狼狈地擦脸颊的泪水,像从前跟他闹脾气,然后自个陷入委屈的情绪里,哭得停不下来。

可他却再不会哄她了,也不定从前哄她,也没有几分真心。她这样揉着眼睛委屈地哭泣,什么也不顾的样子,让三少烦躁又痛心,好像伤口也加重了几分,不晓得是不是被她哭闹导致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委屈的又是她。

她到底在委屈什么呢?

三少烦躁地握紧拳头。

颜徵楠动了动耳朵,雪朝哭得累了,便会含糊地说许多气话,有时候半句也听不清楚,三少只隐约听到一声,“你就是想……”夹杂着“妾室”,还有别的什么词,吵得他头都要大了。

他抬起脸,投降般地开口,“我已经道了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雪朝瞪着他,好像他说这样的话,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三少摊开手,实在他这样单薄的人,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纵然有什么,也大抵不是大小姐想要的,他脸上带了自嘲的笑意,“你要如何才会消气?可我还能给你什么?”

她抿着嘴,眼里的失望和怨恨,被他避开了,大约是觉得从前那些,便已经足够了,并不需要多看一眼,徒增煎熬。

雪朝咬了咬嘴唇,也觉得没有什么在再同他争执的必要,总归他心里也觉得,中国的男子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的

她后退了几步,又跑到一旁的长榻,将自己缩在方才搬来的被子里,没有将颜徵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却再也不理他了。

第二日的车程,她又缩到车后座的一角,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便连顾嫣然瞧了她,也觉得她十分可怜,可雪朝看到顾嫣然,又恹恹的,中午吃饭的时候,甚至躲了去,缩到另一张桌子去吃饭。

为了少些奔波,午饭之后便压缩了中间的休息时间,快马加鞭地赶路。连三少晚上也只是吃了一些粗糙的吃食,中间压抑着咳了咳,似乎并不是很舒服。

雪朝看了他一眼,却终究忍住了,没有去关切他。

夜里终于到了信州,雪朝从车里出来,发现并不是她从前住过的颜府,而是座新的府邸。虽瞧起来仍旧气派,可她从没有来过这里,也不是她以为自己来了信州,会去的地方。

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对这里不熟悉,叫她心里一派的茫然,又有些手足无措。

顾嫣然倒很善意地同他解释,是三少去年便自立门户了,搬出了颜家,有了自己的府邸。

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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