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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雪朝 (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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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你,”颜徵楠低了低头,离她更近了一些,目光从她红的要滴血的耳朵掠过,让他禁不住微笑,“我若是你,就先回去,把脸洗干净。”

雪朝歪了歪头,还在想他的意思,颜徵楠已抓了她的手,拉着她往卧室走。

雪朝一面跟着他走,一面还呆呆傻傻的问,“我的脸怎么啦?”

她还没有睡醒,想什么都慢一拍,看什么也是迷蒙的,颜徵楠回过头,冲她笑了笑,她又闭了口,不说话了。

清晨的阳光从男子的侧脸洒过去,他制服上的领章泛了一点金色的阳光,有一点朦胧。

也有一点像少女的幻想。

已有几个婆子候在卧室外面,捧着洗漱的热水。三少一只手扶着她的脖子,像待小孩子一样,拿浸了热水的毛巾擦她的脸。雪朝一开始边躲边叫,“你弄湿我的头发了。”待看到毛巾上墨渍,又不说话了,只缩了缩脖子,觉得很丢脸。

三少还在帮她擦拭耳际,她这会乖巧了许多,顺从地侧过头给他。颜徵楠一夜未睡,声音原本就有些沙哑,这时候同她说话,好像在她的耳边拂过去,“我过会要去补觉了,”雪朝觉得耳朵上的毛孔都要竖起来,他却还没有说完,话音到最后带一点笑,“你要不要一起睡?”

雪朝素日脸皮再厚,也觉得“一起睡”三个字太过暧昧了,于是她赶紧摇摇头,又跳到一边去,“我睡过了。”

三少将毛巾递给婆子,“那你便先去吃早餐,不要乱跑。”他顿了顿,大约觉得以她的性子,不定他睡醒人影就不见了,还要想办法拴住她。于是他想了想,又道,“中午的时候叫我起来?嗯?”

她今日真是听话的很,一面点头,一面背着手一点一点地往门外退。

颜徵楠带了笑,冲她挥挥手,她便得了赦一般,去梳洗去了。

雪朝吃了早餐,在院子里同丫鬟们跳了会皮筋,便觉得没趣的很。她今日没有课,颜徵楠卖了她这样的人情,她也不好就这样溜出家里去玩。

佛经自然没有抄完,可三少说大太太有所宽限,她便更不想去抄它了。雪朝昨夜没有睡好,懒洋洋的,可若这会回床上补觉,总觉得很不自在。

她又在客厅里翻了两页书,更觉得没趣的很,躺倒了,去看时钟,离中午还差几个小时。

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她实在无聊的紧了,站起来,又蹑手蹑脚地往卧室走。

他只说了中午,又没有说一定是十二点。

她想。

床上的男子已换了睡衣,回到平日文质书生的样子,雪朝悄默默地趴在床头,看他的眉眼,只觉得和素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她想到今早心跳得不太正常的样子,便宽慰自己,但凡是男子,穿上军装,气质都会较平时出众一些。她又回忆自己学过的知识,睡眠不足对心脏的影响,更觉得一起都说的通了。

雪朝只觉得自己果然有一颗善于分析的小脑袋瓜,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来赞许自己的聪慧。

等她又去看床上,刚才还在沉睡的男子,已睁开了眼睛,对上那颗趴在床头,挂着得意笑容的小脑袋瓜。

雪朝往后缩了缩。

她听见颜徵楠的声音,他刚刚醒过来,嗓音比早晨还要沙哑一些,“你在这里做什么?”

雪朝转了转眼睛,他穿了睡衣,而她这会的心脏已正常运转,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她很霸王地扬起下巴,“你睡在我的位置上了。”

薄衾下的男子挑了一下眉毛,好像他鼻息间确实有少女的甜香。于是他伸了个懒腰,靠在自己的一只手臂上,“哦,怎么?”

他今日真是对她很不客气,雪朝撇了撇嘴,有一些危机意识,于是她毫不退让,“你睡左边,我睡在右边呀,我们说好了的。”

这床是他五岁的时候,父亲找人同他打的,什么时候有了她的合法主权。颜徵楠有一点想笑,但是他倒很乐意她这样积极主动地在他的地盘,划分她的领地。

于是他坐起来,“好吧,”他侧过脸,低头看坐在地上的女孩子,面上很真挚的样子,“你也知道,我一夜没有睡,脑子昏昏沉沉的。”

雪朝自知理亏,自然不再说什么了,干脆站起来,问他另一件事,“大太太宽限到什么时候?”

“明天早晨,”颜徵楠一面去穿地上的拖鞋,一面抬头看她,“你看,你闯的祸不小,我说话也没有用。”

如果他们今晚还想睡觉,便只剩下12个小时,雪朝随便扒了两口饭,便拉着颜徵楠要去书房走。

她一面拉着他,一面打着包票,“我们把佛经的事情了结了,我再请你下馆子。”

那桌子上还有她昨晚抄的,三分之一的鬼画符,三少瞥了一眼,又转了转手腕,指了其中一个“耨”字,“这是什么字?”

雪朝定神看了看,又歪了歪头,“我也不认得,我照着画下来的。”

她意识到三少是在说她识字不多,她长在南亚,会说会写,已经很了不起了,于是她叉起腰,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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