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节(1 / 2)
李鱼还是没有说。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嘁了一声。她们好奇心重,这事儿她们断定是李鱼干的,李鱼的态度也是已经承认了,但他究竟如何下的手,二人却始终想不明白。她们闲极无聊时,甚至还推敲模拟过的,但就是不明白。
“算了算了,不说拉倒,那你……很快就要去基县了么?”
良辰美景中的一位,有些依依不舍地问。
李鱼点点头,另一位便道:“哎!真羡慕你。”
“嗯?”
李鱼有点懵,不是应该不舍好友远离么,什么叫羡慕。
“我们两个,就天天困在东篱下,真想像你一下,天南地北走一走,多精彩,那才不枉此生。”
“是呀!哎……,你快走了,给我们留一首诗吧。”
“对啊对啊,我听康班主说,你会赋诗呢,当初在天牢的时候,你就赋过诗。可我问他,他却忘了。”
两位姑娘兴致勃勃,一左一右攀住了李鱼的胳膊,也不避讳。
“赋诗……”
李鱼顿时发起愁来,我不会啊!不懂诗啊!当初以为必死,装个逼而已。
可两位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而且经由康班主之口,她们似乎认定他会作诗了,此时拒绝,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嗯,你们让我想想!”
李鱼安抚地拍拍二人手臂 ,挣开她们,独自向前走出几步,拼命地搜肠刮肚。
“窗前明月光……,不合适!”
“谁知盘中餐……,呸!”
“少小离家老大回……,我还没走呢。”
“停车坐爱枫林晚……疑是银河落九天……我自横刀向天笑……一枝红杏出墙来……,尼玛,好像没有符合主题的。”
李鱼脑中还能记得的诗词乱蹦,就是想不到一句合适的。这时良辰美景中的一位还在加码:“看,前边就是情尽桥,就以情尽桥为题吧。”
情尽桥就是灞桥,因为旅人远行,亲友送行常至此而止,所以又名情尽。
李鱼听她一说,却突然就想起了一首与这桥有关的诗来,这诗太有名,也太美,所以李鱼难得地记得,只是刚才一急,着实地没想起来。
李鱼马上道:“有了!”
良辰美景急上前一步,四目炯炯。
李鱼顺手拈住一根柔软的柳枝,漫声吟道:“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自此改名为折柳,任它离恨一条条。’”
说罢,李鱼顺手将那柳枝折断,微笑着递出去。
良辰美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李鱼看着她们,目光充满鼓励:夸我吧!快夸我吧!这首《折柳桥》可是脍灸人口呢,我可是把一首还未面世的好诗提前掏出来给你们了,快夸我!快夸我!
”好诗!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
“自此改名为折柳,任它离恨一条条。”
两位姑娘目中小星星乱闪地重复了一句,捧着柳枝儿,忽然同时芳心一跳,对视一眼,然后手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差点儿没有拿稳那柳枝。
“他……他……他什么意思?”
“从来只有情难尽……他……他想说什么?”
两位俏姑娘,登时心慌慌的,两抹羞红爬上了桃腮。
人面桃花,份外娇媚。
福娃儿
“这人真坏!”
回去的路上,帘笼儿垂着,良辰靠在美景身上,美景靠在良辰身上,也说不清是谁靠在谁的身上,两个人就那么丧宅地瘫在一起。
出游的兴奋已经过去,如今在车中不用顾忌形象,一想起马上就要回东篱下,继续被软禁一般的生活,两个人一副了无生趣的死样子。
忽然间,良辰说了一句,而美景居然马上无缝链接,似乎很清楚她说的是谁:“就是!他都快走了,还……还撩我们。”
美景说着,脸蛋儿却不禁又是一红。
那诗真好,她要好好地藏在心里,不说给其他任何人知道,那是那家伙送给她和姐姐的礼物,只能她们两个自己独享。
良辰想了想,叹道:“其实吧,这人也不错,他在西市的时候,我们过得挺快活的,今天也是。这个人,总能把无聊的日子过得特别舒心。”
“嗯……”
美景咬着唇,瘫在良辰身上,想着想着,小脸渐渐苹果般发红,眸子里渐渐发出了光,那痴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哪个少女不怀春,谁又没有个喜欢做梦的年纪呢?
良辰悠悠地道:“陇右、江南、塞北,常常听到这些地方,可惜,我们从来没有机会去看过。如果,能走遍这些地方,能轻松自在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子如履薄冰,那该多好。”
美景叹了口气,一脸的惆怅:“可是,这是爹爹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如果我们漠不关心,爹爹九泉之下一定很失望。我们应该为爹爹守好这份基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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