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 / 2)
杨东斌眼珠一转,道:“有了有了!小人有主意了!小人有个‘连襟’,也在‘张飞居’里做事,大名庚新,人称庚四儿,小人可以把这份文书过到他的名下。”
任怨问道:“此人可用么?”
杨东斌连连点头:“可用!可用!能为大老爷做事,庚四儿必然心甘情愿。人往高处走,庚四儿巴不得抱住老爷您的大腿呢。”
任怨嘿嘿一笑,忽又一蹙眉,道:“这人在张飞居里做什么的,焉何要买下吉祥,可有说辞?本官可要办事儿办得干净俐索毫无破绽才成!”
杨东斌道:“说得通!说得通!庚四的婆娘,也就是我那小姨子,因常受丈夫打骂,庚四儿又吃喝嫖赌,不理家中,所以年前刚跟一个货郎跑了……”
任怨:“嘎?”
杨东斌继续道:“如此一来,他花钱买下一个女人,我‘张飞居’又嫌这女人不听话,转卖于他,岂非合情合理!”
任怨转惊为喜,摸着肥硕的三层下巴想了想,嘿嘿冷笑起来:“好!就这么办!李鱼啊李鱼,你要与老夫斗‘法’,老夫便与你斗‘法’,此‘法’斗彼‘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法’厉害!”
再起波澜
官兵虽是常驻利州的,但要说到对利州城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显然是远远不及杨东斌这种“胡同串子”一般的地头蛇,杨东斌借着夜色,三拐两绕的就甩开了追兵。
追兵追丢了目标,只得回报武士彟。李鱼听了不禁嗒然若丧,他知道那卖身契既然没找到,十有八九就在此人身上。
老武倒也是个善解人意的,瞧他模样,哈哈一笑,道:“不妨事的,那厮有家有业,逃不出利州城的。待明日捉了他,便可尘埃落定矣。”
李鱼也是别无他法,只得跟着武士彟先回了都督府。老武对小神仙还真挺客气,将他母子和吉祥都安顿到了客舍。那客舍中也有一个独立的跨院儿,院中池水假山,花草宜人,住的正是杨千叶杨姑娘,叶小天的住处与之只隔一道月亮门儿。
任怨这边好不容易逮着个反扑的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他连夜就叫人去找那庚四儿,庚四儿也是太白居的护院之一,跟着何小敬学过拳法,算是李鱼的一个师兄弟。
庚四自己都是带徒弟的人了,哪能没有点儿阅历常识,一听扮作任太守家丁的杨三掌柜道明来意,庚四心里就打了个突,情知这是一笔风险极大的买卖,弄不好这帮“神仙”打到后来就得把酒谈和,自己这掺和进去的小虾米却得被辗成虾酱,当成他们下酒的佐食。
但庚四又不舍得放过到手的好处,况且李鱼和隐隐然已经站在李鱼背后的武都督他惹不起,任太守他同意不敢得罪。
庚四思量片刻,一拍大腿道:“这事儿我实在不方便出头,毕竟张飞居里太多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怕经不起推敲,不过……”
庚四一瞧杨东斌和任家二管家已经沉下脸来,忙又说道:“我有一个赌友,名叫苏良生,这人可以胜任。”
杨东斌道:“这人是干什么的?”
庚四儿道:“这人原是一个闲汉,父子一脉相承,嗜赌如命。老娘是个破鞋,因为两个相好儿为她争风吃醋,打斗中不巧捅死了她。苏良生自己嗜赌欠了一屁股债,便把他婆娘卖进了怡春楼,被千人骑万人跨的,他也不嫌臊的慌,居然还借这由头去怡春楼做了龟公。”
任府二管家一听,如此见钱眼开、见利忘利、不知廉耻、男盗女娼之辈,正是最佳人选,登时转嗔为喜,忙道:“此事太守老爷十分看重,你速带我们去寻他。”
夜间正是青楼妓坊最热闹的时候,那苏良生系了绿头巾,穿了两截衣,点头哈腰,迎来送往,正在竭力给他婆娘介绍生意,因为原是自己婆娘,他是有抽成的。
庚四儿领着杨东斌和任府二管家走进怡春楼,一把推开老鸨子,直接奔他去了。苏良生眉开眼笑,道:“庚四爷又来照顾我婆娘生意了?哎哟,你这怎么三个人呐,那可得多算点儿钱。”
庚四儿扯住他便往外走,道:“住口!老子要送你一桩大富贵,出去说话。”
这苏龟公当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一听有大把银子笑纳,忙不迭就答应下来,哪理会得其中有何玄机。堂堂太守,又为何要找他这种活在地沟里的蝇蚋蚊虫般人物来接盘子?他却是全然不曾想过。
任府二管家欢喜不胜,马上带他回去炮制证据。
武府这边,李鱼到是一夜好睡,次日一早,他尚未醒,就听母亲欢喜的声音响起:“小鱼儿,日头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吉祥姑娘醒啦!”
前半句李鱼听着含含糊糊的还不甚在意,听到后半句却是哗啦一下就掀开了被子,兴奋地赤着脚儿就跑出去,只穿了一身贴身的小衣。
廊下,潘娇娇与吉祥正站在那儿,吉祥显然是早就醒了,已然梳洗完毕。她站在廊下,一身翠色衫子,阳光斜照,映得脸颊血色充盈,光晕流动,显然这一夜好睡,再加上醒来后获悉脱险,欢喜之下神采飞扬。
一见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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