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2 / 5)
诺不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包上厚厚的一层,隐蔽的密不透风,才让她有安全感。
“不为我戴上?”曲诺对严致衡微笑,将情绪掩饰。
严致衡目光灼热,视线却又落到食物上,用生菜包了烤肉塞进她口里。手指沾染了辣酱,他的手顺着烤肉伸了进去,曲诺无意识咬了一口。随着严致衡倒吸一口冷气,曲诺反应过来,头向后仰了一些,严致衡的手指得以退出。他一年四季穿西装,袖扣精致,顺手扯过一张纸巾,声音语调很平,但是能听得出压抑:“不急,回去我会好好看一看。”
把盖子一合,装入随身的包里,曲诺将口中食物咽下,对他举了举茶杯。
喝了一口大麦茶,正要把杯子放下,曲诺手中的杯子被严致衡接了过去,唇对着她留下唇印的位置喝了一口。严致衡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声音含笑,隐隐透着警告的意味:“再勾引我,就罚你喝酒。”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刚刚那一瞬间明明就想把她在这里就着烤肉一并吃掉,在下一秒仍然能够展现他的绅士风度与她谈笑风生。
回到公寓之后,刚刚那个风度翩翩不形于色的男人像是转了性一样,她被他按在墙上直奔主题。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强势,她被吻的透不过气,这时才发觉自己在料理店时候的举动有多不理智。严致衡把她抱进浴室,衣服就这样散落了一地,曲诺自认不是身体虚弱的女生,可是同他一番纠缠,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严致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给她温柔地擦拭着。他的手指灵活,趁机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项链在包里?”他对她咬着耳朵。
曲诺也不知道自己的头点下去了没有,她软软地被严致衡抱到了床上,本是夏天,可是刚从浴室出来,身体没有一丝遮盖,竟有凉意。
严致衡回来的很快,真的把项链拿过来了。他将她的头发撩起,为她系上项链。她感觉自己的颈后发凉,他的掌心火热,触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能引起她的战栗。
“喜不喜欢?”严致衡抱着她坐在床上。
项链冰凉冰凉的贴在她的胸口之上,他赤裸的身躯紧贴着她,滚烫滚烫。曲诺的声音微不可闻:“恩……”
严致衡笑了,吻在项链上,然后唇缓缓下移,在她的胸前徘徊。
他的技术一向很好,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如果在风花雪月的事情上一无所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曲诺在思绪迷离中想起了她关于他的第一次,那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怕的,他耐心地引导着她,前戏漫长,只那一夜他便知道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事后再想,当时并没有觉得有多疼,只是他索求无度,第二天早上和他的神清气爽正成对比的是,她只想一觉睡上三天三夜长眠不醒。
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饶有兴致的男人,曲诺闭上了眼睛,这一夜注定漫长。
三、
收到奶奶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曲诺正在上课。电话里面院长言语不多,说老人是在梦中去的,走的很平静。
这样无声无息地去,是对她自己的一种成全,也是对她这个孙女的一种放弃。
这世界,她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曲诺的电话放在耳边,一瞬间感觉自己失聪了一样。四周呜呜的,好像是悲鸣,又好像是杂音。她开始收拾书包,把书本一件一件的装好,艾米疑惑的看着她,她也只是在平静的解释:“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这几天可能不会来了。”
“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帮忙?”艾米问。
曲诺摇了摇头:“我走了。”
老师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课,曲诺看着老师的嘴一张一合,她背起书包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从后门离开。
养老院中,奶奶的面容安详。曲诺上次给她带的苹果还没有吃完,她就不在了。曲诺呆呆的看着手机,翻着联系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打给谁。最终她拨通了严致衡的号码,她听完了一整首歌,电话无人接听。
她没有再打过去,守在奶奶的床旁,看着奶奶松弛了的皮肤,脸上的老人斑,她的心神恍惚,握着奶奶的手,似乎奶奶只是睡着了,马上就会醒来。
她是半上午的时候到的,直到中午仍坐在奶奶的床前,握着奶奶的手。院长进来劝了两次,见她不听,也只好摇头叹叹气离开了。严致衡的电话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给她回了过来:“小诺……”
他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她强忍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呜咽哭泣。
严致衡很快赶来,把她带到附近的小店吃饭。他给她点了一碗面,她只是在机械地吃着,严致衡皱眉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期间手机铃声几次响起,有的电话他接起来简单说了几句话,有的电话他干脆挂掉。他一直在陪着她,他是那种可以依靠的男人,他能够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关于她的请假问题,奶奶的手续问题等等全部都没有让曲诺操心。
曲诺没有要严致衡找一块墓地,严致衡陪着曲诺给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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