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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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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顿时皱眉,用冷水啊?酒后贪凉,也不怕生病,亏你还懂医术。

习惯了。

解酒茶。周彦清递过,免得明早头疼。

我没醉

快喝!

宋慎拍拍桶沿,妥协接过,多谢,有劳副阁主了。

兄弟之间,客气甚么!

两人独处,水声哗啦,周彦清难以自控,余光悄往对方健壮结实的臂膀胸膛飘去。他极要强,怕泄露心思丢脸,绕出屏风,麻利收拾屋子,东西乱糟糟,够邋遢的。

哪里邋遢了?明明挺整洁。

屏风后,宋慎飞快沐浴毕,套上裤子才发觉没拿衣服,刚挠挠头,一件玄色袍子便劈脸砸来:

接着!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宋慎一把接住,抖开穿上,掌心托着小蛇往外走,正色道:清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周彦清偏头,一见对方正经的神态,瞬间感觉不妙,你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来,你看了便知。

宋慎踩着竹楼楼板,脚步无声,进入隔壁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明黄筒状物,递给义兄。

什么东西?

皇榜。

皇、皇榜?周彦清疑惑不解,茫然拆开,一目十行阅毕,倒吸一口凉气,霎时沉下脸,震惊问:瑞王病重,朝廷为他张榜求医,与咱们何干?你是什么时候揭的榜?

昨儿下午揭的。

宋慎拎着一壶酒踱出书房,拾级而上,朝高处露台走,我有求于庆王,瑞王是他四弟,二位皇子同父异母,却手足情深,我若能稳住瑞王病情,凭着立功,顺势筹谋,寻找机会救出师姐,并与平南侯府、镇千保彻底做个了断。

你外出奔波几天,居然琢磨出这个馊主意?周彦清捧着皇榜,犹如捧着烫手山芋,坚决反对:我不同意!

宋慎走进露台,凭栏而立,眺望夜空,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已经通过容大人与庆王殿下谈妥了,三日之后,入宫面圣,给瑞王母子看病。

露台建在山坡竹楼顶部,视野开阔,景色怡人。

恰逢月中,圆月高悬,皎洁月光下,山坡栽满竹子,风吹过竹林,枝叶沙沙作响,竹叶清香与桂花馥郁交织,沁人心脾。

三日之后入宫?

胡闹!你简直胆大包天!

周彦清脸色铁青,朝野皆知,瑞王天生患有不治之症,病秧子,不定哪天就断气了!天潢贵胄,自有太医照顾,万一他在你手上病势加重、或者丧命,皇室岂会宽恕大夫?你不怕掉脑袋?

宋慎转身,背靠竹栏杆,无妨,我已经仔细同庆王殿下谈过了,只要尽力医治,他便会保我周全。

非亲非故,你凭什么信任庆王?

凭我对他的了解。良禽择木而栖,庆王端方正直,值得追随。

周彦清满腹担忧,恨不能用皇榜狠狠抽醒对方,咱们是平民百姓,势单力薄,跟达官显贵打交道,本该慎之又慎,你太冒险了!你

宋慎怕听唠叨,把义兄按坐下,清哥,你别急,坐下说话。正因为咱们势单力薄,才受制于平南侯府,屡次憋屈退让,却换不来休战,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深知此举危险,但为了今后的太平日子,不得不冒一次险。

可是

猛被温热有力的手掌一按,周彦清顺势坐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沉吟不语。他虽然年长三岁,平日也以兄长自居,但处理大事时,始终不如义弟果敢。

竹林中秋虫鸣叫,露台上半晌无人开口。

片刻后,周彦清恢复冷静,我并不是怀疑你看人的眼光,只是担心你不慎得罪天潢贵胄,到时,叫我怎么救你?

生死有命,清哥能救便救,假如救不了,该是我命中逃不过的劫。

宋慎豁然一笑,仰脖喝了口酒,毫不畏惧,我自离开师门下山闯荡至今,十几年间,不知多少次死里逃生,早已不怕死了。

尽胡说!周彦清抬头,仰视月光下的俊朗青年,莫忘了,你是南玄武的掌门,尚未将师门绝学传授给徒儿,若是英年早逝,到了九泉之下怎么面对贵派列祖列宗?

宋慎身穿宽大玄色武袍,风不停地吹,袍角飞扬,衣襟略敞,露出宽阔健壮胸膛,丰神俊朗。他俯视义兄,单侧薄唇弯起,语调慵懒,你咒我?

不是、不是咒你。对视数息,周彦清别开脸,小心隐藏情愫,都怪你,行事欠考虑,事先不和我商量。

宋慎歉意解释道:并非故意不跟你商量,皆因师姐在牢里伤病交加,性命有危险,救人如救火,我才匆忙揭了榜,通过容大人说动庆王殿下,赢得探监机会,给师姐治伤治病。

哼,真不是我刻薄,你师姐并不无辜

周彦清咽下指责,却难掩鄙夷之色,夏莉惹上牢狱之灾,朝廷有意严惩贪污案,其余犯人家属避之不及,生怕遭株连,就你不怕惹麻烦!

师姐贪财慕势,糊涂跟了贪官,确实有错,但罪不至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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