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2 / 3)
,和梅长苏并肩站在一起,并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他,被捅的那人愣了会儿,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位说得都不错,正如蒙大统领所说,要重新翻案,就意味着在后世的史书中,将会记载他冤杀功臣和皇长子的污名,但列将军和东方的话也有道理,赤焰军和祈王殿下一案必须重啟审判,却不可急于一时,需得等到殿下真正站稳脚跟、万无一失时,才能安然地让冤案昭雪、冤名得洗。”
萧景琰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朝梅长苏拱手道,“此事又要劳烦苏先生费心了。”
“殿下何谈劳烦,这也是苏某的本份。”他也回了一礼道。
“景琰,这是考验你耐心的时候,”东方凌歌拍拍他的肩头,“我给你个徵兆吧,要想完美成功洗刷赤焰军和祈王殿下的冤案,必须等你当上太子,这里没有外人,容我先直白的说。”
“当上太子吗……”他喃喃道。
“是的。”
“东方姑娘和苏先生的话,我记住了,”他最后看向梅长苏,“春猎将至,本来还有许多事要和先生讨论,只是心绪未平,难再多言,还望先生见谅。”
梅长苏微微点头道,“殿下客气了,至于卫将军会暂时住下,这里人少清净,住着安全,殿下可以放心。”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他的脑海中兀自不断盘旋着梅岭一役的血腥惨况,胸口、眼眶犹然酸疼不已,委实不好再多待下去,便匆匆转了身,同列战英告别一眾,如来时进了密道暗门,悄悄地回到了靖王府。
东方凌歌馀光看了眼梅长苏,心知他现在大概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便拉着蒙挚黎纲和卫錚离开屋子,该干嘛干嘛去了。
三月初九,春猎正式开始,寅时一大早起,那一列长长看不见尽头的队伍便已经从城门口出发,驶向遥远的猎场。
有趣的是,原先不在随行人员名单中的藺晨,却因为被死脑筋的萧景琰认为“苏先生身体虚弱,大夫一个都不能少”为缘由,让皇上破格也给加了进来,想来悬镜司那桩事在梁帝的心中,真的是很有份量。
庭生这一次也被夹带了出来,由于东方凌歌和藺晨两人各骑了一匹马在靖王府的队伍里瞎捣腾,因此乖巧可爱、有自保纯洁之觉悟的小少年待在了马车上,还是和最爱的苏先生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至于萧景琰在哪儿?
想当然尔,他必须待在皇子列里头,和一眾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随侍在皇驾之后。
特别的是,此次随驾妃子只有静妃一人,不只是誉王萧景桓被勒令留京,就连素来都会同行的皇后也没有出现,许多明眼人立刻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心眼儿里更多的一腔甜水各种朝他们母子俩身上偎,好在梁帝起得太早有些困倦,并没有感知到这一切的发生。
两三日后,将近午时时分,队伍开始止步扎营,龙輦停了下来,龙帐则在整个区域的正北方,萧景琰做为大梁目前最尊贵的皇子,自然是少不了许多杂务,等好不容易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梅长苏站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望着远方不晓得在想些什么,暖风拂面,身上的兔毛长裘轻轻捲着,这件大衣是东方凌歌和藺晨二人联手让他穿上的,儘管本人极力反对,但并没有什么路用。
因此,梅长苏久违地感受到了“热”,热到出汗的那种。
“苏先生。”萧景琰走了过来,瞧见自家谋士额角的滴滴汗珠后不禁微微一笑。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頜首道,“殿下。”
“苏先生在看九安山猎宫吗?”
“我在想,这好好的一座猎宫为什么不住,偏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呢?”
“这座猎宫只有每年秋猎的时候才能入住,春猎原是仪典,立朝时传下的规矩,不得入住。”
原来天底下还有苏先生不知道的事,他忍不住觉得有趣。
“原来是这样,”梅长苏抿唇一笑,问道,“龙帐那边没事了?”
“父皇已经歇息了,我……”
“殿下!”
萧景琰转头一看,原来是列战英。
“殿下、苏先生。”他近前来,又喊了一次。
“苏先生的营帐要围在中间,小心戒护,不得大意。”
“正是这样安排的,苏先生的营帐已备好,现在就去歇息吗?”
“殿下,”他温言道,“赶路赶了这几日,的确是有些疲累,苏某就先失陪了。”
“也好,”萧景琰赞同地点了点头,“母妃还说,想请见先生一面,估计也不会急着就在今日,先生请休息吧。”
梅长苏愣了愣,随即想起某个老是拆他马甲的女人来,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依旧淡定,稍稍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后,便脚底生风、背影自带熊熊烈火地走了。
徒留下萧列主僕二人待在原地,怔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苏先生看起来不像是疲累的样子啊?”列战英疑惑道。
“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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