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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暗产痛(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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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现在她手足麻痹,逃跑不得,要是换作从前,早就和无形风一样跑了。

两人好言好语都说了个遍,说到嘴僵舌麻,萧婵却得寸进尺,像个孩子一样谈起了许多无理的条件。不管提什么,曹淮安都点头答应。

但萧婵还是不肯饮。

嬛娘无计可施,在原地干着急。曹淮安屏退缳娘,抱着萧婵坐在膝上,与她颊贴腮的说了许多体己的言语,说几句就做个唇碰唇的浅吻。

每一句话,每一个浅吻,都温柔得没明没状。

萧婵溺淖在没明没状的柔情之中。曹淮安给的这种柔情,父亲他们不能给,兄长也不能。

萧婵脑子还算清醒,溺淖柔情并不买账这柔情。她铺眉苫眼的微作啼泣声,博人怜爱,澄鲜眸子觑定曹淮安,喉音窒塞的问:“一天不喝也没关系的。”

曹淮安微微板起脸,道:“医匠说,喝了这一次,往后就不用喝药了。你若不喝,还得喝个十天半月。婵儿如此聪慧,难道不知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浅理?病不快些好,婵儿可就赶不上兄长的大婚了。”

换作往常曹淮安定会吃不住这副娇态,搂着她吮舌咂唇哦深吻。

只是今昔非彼往日,手中的药宛若有千斤重。

这是一碗退妊药,他要亲手喂入,眼睁睁看着腹中的珠儿化为一滩血水,染红身下的绢布。

萧婵对这碗药的厌恶不减,瞟上一眼黑漆漆的药,厌恶则愈烈。

喷香的东西闻了都且反胃,何况是这蛰鼻的药?

萧婵此时胃部开始翻滚,耳边里又听进了他的话,道:“好吧,但是你要做好我咽不下去后面吐出来的准备。没准咽下去了也会吐出来,还是拿个盆来罢。”

曹淮安吹凉了药送到萧婵嘴边,道:“没关系,吐我身上便好。今次的药与以往不同,喝了之后会很疼。疼过之后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会陪在婵儿身边。”

姚三笙给的方子不是至剂,毕竟是退妊方,是可将腹中孩儿化成一滩血流出的方子,再温和也会发痛。

萧婵没将此言放在心上,挠勾脖子,凑近碗沿沾了沾唇。苦涩之味溢口,在恶心感上攻咽喉前,她一咬牙,屏住气一口饮净。

药酸苦刺心,萧婵饮时眉头不曾松开。

看着一碗退妊的汤药垂垂见底,曹淮安心恒怏怏,抱着她两臂上,气力加上几分。

药饮得干净,两人偎抱而坐。

不知是不是曹淮安抱得太用力,萧婵肌骨蒸蒸发热,胸次之间有一团气塞紧,让她呼吸难畅,不久喘汗如酸雨般交作。

萧婵想推开曹淮安,不期他又加了力。过了一会,腹皮急急,胞宫重坠,一阵绕脐的疼痛,让她不得呼吸,似乎有一块血肉肉从宫剥离。疼着疼着腿间湿濡,低头一看,能见一团鲜红。最后这一团红如同月水一般惊怖流出。

萧婵迷迷糊糊地想:今日才月中,怎么就不及期而经先行了?

血很快染红了被榻,曹淮安身上也沾惹了不少。萧婵虚虚的酸吟:“好痛,曹淮安,我肚子好痛……”

疼痛随着她的叫声更加猛烈,且是当心的痛。

肌骨从蒸蒸发热,转成阵阵作冷,萧婵紧啮唇,五指掐着曹淮安手碗上的肉,不愿让如炙的咽喉发出一丁点痛楚呻吟。

手腕布满掐痕,曹淮安腾出另一支手放进口中任她含咬。贝齿合上的那一刻,他毫无痛觉,喃喃道:“我知道很疼,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婵儿忍忍。”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举屋都是腥味。

萧婵疼得无暇去想自己喝的什么药,自己又为何会血流不止。只是悲哀的祈祷疼痛快些过去,快些走开。

愈是祈祷愈是疼痛,萧婵两排贝齿渐渐松开,忽地若孩儿似的呱然大啼,没口子叫喊:“好疼……”

缳娘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叫喊,望住明月,无声而泣。

不知过了多久,腿间的血从鲜色转成黑色,萧婵也停止叫喊,两眼微闭着,盹寐欲堕。

血见黑将止,曹淮安心落一半,唤缳娘进屋。

缳娘端着温水进来,塌上的血让眼眶又是一红。嬛娘双手颤抖着想为萧婵清理污血,可手抖得不受控制,还打翻了那盆温水。

曹淮安低低吩咐缳娘再去打温水,攘起两袖,亲自为萧婵清理污血。萧婵没有完全睡过去,忸怩着不肯他触碰。曹淮安一面默默承受她虚弱无力的抵抗,一面轻松的解开她的衣裳。

腿心里血水凝结成块,斑驳的沾在两股之间,曹淮安一连换了五六盆水,才勉强理干净。

把染血的被褥换成一床干净的之后,曹淮安去湢室洗去血身。一刻即回。

萧婵听到声响,眼皮子也不掀开,迷迷糊糊的脱口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曹淮安浑身的血凝结,身子一僵,宛舌不言。

一颗一颗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萧婵想回荆州。

她想像儿时一样,受了委屈就搭在父亲肩头上哭泣,开心了就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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