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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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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些什么呢?他自己都被埋得不省人事,哪能知晓他同事是死是活。

“和你一起绕路的那些同事,可能不抱希望了。”

“我知道。”他平静回答她。

她看着他,很长时间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待会儿见你同事的亲人,不要试图去解释你对你同事生死的看法。”这人不会撒谎,肯定理智得让人气绝。

“最好是纯安慰他们。不然他们会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其他人却没能活下来。”

“要不趁我在,你装昏吧?然后等人散了,我带你走,离开”

他微皱眉,从她进来起,他就这表情,像见不到想见玩具的小孩,又像不明白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说这些话。

对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她知道他不把她的话放心上,就低头苦笑。

三个月未曾联系,默认地分手。

要不是她接到他的第一紧急联系人朋友的电话,委托她联系他的女朋友,再由他女朋友联系亲人,他朋友甚至直接说不抱希望,请做好心理准备和丧葬准备。

她没有惊慌,第一时间联系了能帮得上忙的他的同类,自己去了红工市,以家属身份向他工作的医院了解具体情况,同时意外获知一件事:他是一名心外科的医生。

这家医院是几个联动城市里,拥有最好的心脏病医疗资源的医院。

她却从来没想到这一步,以为他回出生的城市当一名医生,是落叶归根。

理智上,她只想问:为什么?

她不认为他是为了她,他看她的眼神里,从来缺乏热情,虽然她没怎么吃过猪肉,但猪怎么跑她还是知道的,与其说是谈恋爱,不如说是她是他的一个观察物,他总是匆匆来,匆匆走,了解了她的状况,带着她的数据离去。这样才能够解释,他的关注和付出,与她本身这个人的质量是不相匹配的这个事实。

情感上,她深受震撼,特别是他从没刻意隐瞒过他的付出,他人做出他这样的决定,皆视为人生转折般慎重,他却做得像挥挥手那样平淡,平淡到她都很顺滑地忽略,跳过。

她想起自己执意去学格斗,学了一点花拳绣腿,就去惹是生非,他作为心脏病医生,看着她闹,没有阻止,与之对比鲜明的,是他每次一来,无论早起还是晚睡,他都会检查她的吃药情况,时不时给她听心音,让她不以为然,把他每次检查后的不说话当做身体日益康复、可以闹腾更凶的理由。

就像给她画了个保护圈,他在圈外站着,守着她在里面任性胡闹。

一个人捧来大礼物铺满她的身边,她目不斜视,径自走路,自以为是独立自主新女性,一切反对都是对她生活方式的干扰,是对她人生阅历的挑战。高傲又愚蠢。

她当即出了医院,和他的同类汇合,即便帮不上忙,她也要去。

即便一路都在做心理建设,即便他被救起,她都没有看他,而是第一时间关注他同类的状况,为他们注射镇静剂。

即便如此,她还是憎恨起他来,憎恨此时此刻,他的冷静,他对待她就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也憎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她见过你的尾巴?外面护你护得跟狗似的那女医生。”

“能帮我叫一下鱼蔡美丽?”

两个人同时开口。

她的表情是一刹那的空洞。

比起见到她,他更愿意见那条鱼!

砰!

巨大的关门声回响在走廊,她气冲冲出来的样子让冒个头想喝止的护士都没出声。

噔噔噔跑下楼,韩宗麒在路边停着的车里向她招手。

一道纤细的身影旋风刮过,冲撞得她要原地打转,她停下来,看见那疾跑的人奔去的方向,身体先于大脑一步掉转头跟上。

如果她爹死了,她都不会跑这丫头这么快,只有一个人会让她加速成这样。

还真给她咒中了,那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把医院走廊上七大姑八大姨推开,冲进了杨碟的病房。

小姑娘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冲进去就一把揽住杨碟的脖子,把人抱得死死的。

“我还以为你死了!”

那个不喜别人亲近的男人一反常态,不仅没有甩开那女孩,还轻拍女孩的背脊以示安抚。

只有王含乐知道,只要你不怕死紧缠住这个人,他一定会呆呆地任你上下其手。

“杨医生资助的女学生,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门口围观的人里,杨碟那个女医生同事跟一动不动的王含乐解释,语气就像她和杨碟养大的女儿要出人头地了。

王含乐从来没有和他在公开场合有过亲密行为,现在那小姑娘干的事,就是在告诉她,她不舍得做的,觉得来日方长不急的,都会有人替她通通做了。

她突然也冷静了,可能哀莫大于心死。

正好搂着小姑娘的男人也看到了门口立着的她,她便踱进去,拖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小姑娘见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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