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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兽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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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了,跑了。”她老实回答。

等了一会儿,四周只有静谧,连猫狗都趴伏在房内,没有出来打扰。

他并没有如她所想地指责她,指责她伤了他的同类,还是他的妹妹,他只静静坐那儿,看着她,让她自发自地内心生愧,小心翼翼道:“snow white对吧?蔡美丽告诉我的她可能伤得很重?要不要去找找?”

岂料他摇摇头,竟说:“不,这点伤她死不了。”

“刚好够她安静一阵子。”

她囧,“你不怪我?”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是她越界了,为什么要怪你?”

“越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她不该不打招呼就进入别人的领域,这是一种冒犯。况且我有跟她说过,离你远一点这次足够给她教训了。”还嫌不够,又对她补充:“后续我会想办法,让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冒犯”这个词令她浑身不自在,她就不靠的三番五次冒犯才近得他身吗?

她突然想起酒店公寓房看见他在窗边打的那个越洋电话,他少见地语气森冷,那是他在警告始作俑者?

警告有用就不需要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这个人,无法想象他的狂热爱慕者,会因为那份狂热,做出什么事,认为即便有爱意,也该恪守立场和界限。

但她无法责备他,当看到他风尘仆仆,头发凌乱,一脸阴鸷出现的样子,就知道他收到她妹妹离开美国的消息,第一时间是担心她,才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被他晾了一个星期的她混身一抖,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隔了一层纱,时远时近。

玄关处立着那个棒球棒放在两人脚边,他当着她面,双手各绞了一张帕子,保护手指,然后握住捕兽夹咬合的锯齿环两端,慢慢掰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清楚看到他双臂青筋浮现。

他在告诉她,这款捕兽夹的咬合力有多强。

“猎大型野兽用的捕兽夹,我想应该很难在市面买到。”他鼻腔里喷出一声笑,“你有考虑过你自己,你的猫和狗受伤的几率没?”

“我把它们单独关笼子里了,我又不是傻子,踩自己的陷阱。”

“你布得过于密集。”他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

她晃神,没有再辩解。

有这个风险的,一旦她忘记收捡,可能在某个她精疲力竭回家的夜晚,咣当一下,她就会哭到呼天抢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失血过多昏厥前打电话叫救护车,还得跟人解释,为什么她的家里会有捕兽夹这种可判危害公共安全罪的东西,最后才被告知,自己骨折,或者一条腿直接报废。

“现在来说说另一件事,我知道在我之前,你和他关系很好”

“谁?”她他她他满天飞,头都大了。

“今晚和你在一起的人。”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包容的眼神,那里正在字斟句酌。

“你放跑过他一次,我也知道,虽然我有喝醉,但当时是留有意识的,我能闻到他的气味,他并没有跑远,因为你,我决定放过他。”

辨认着她的反应,仿佛她任何一个违心之举都逃不脱他的眼,就像一台生命体征传感器。

“说出来是为了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你决定和他在一起,我会遵守我当初的决定,不会对他做什么。”

“当你没办法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是找的他,是觉得他比我更值得你信赖吗?”

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歪着头凝视,等着他说完。

“怎么办?我暂时还没有和人分享女人的打算,要不,做一个选择?”

原来是这样。

“我选你。”她笑起来,声音平静,快速,利落,不像做选择,像说天气,不,比说天气还快,如邻居问:你吃了吗?她回:吃了。说完她就起身,挪动椅子回原位。

他愣了几秒,“好。”他也起身,“我睡哪?”

“最早的动车是六点,要回去?”

“嗯,没休假。”

“等一下。”

她抱出被子和枕头,展开铺上,十分钟搞定。

他睡了两个半小时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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