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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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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

果然,男孩眼皮直跳,嘴上还不紧不慢反驳:“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们的命?”

王含乐被问住了。

命没救过,都是她自愿帮忙,见识了他的专业手段,就知道可有可无。

性倒是骚扰过。

手中小男孩的手颈枯黄,和王含乐吃饱喝足养出来的爪子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怒气渐消,失望涌上心头。

她说过她是陈太太吗?别人说她是她就是?脑子里灌的是什么?真正的陈太太会温温顺顺老老实实不使绊子跟着他?不会向她确认一下再动手吗?语言不通不是有翻译吗?

她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她有个直觉,问题不在她,在于这个人——有点冷血无情。

说出去她王含乐对人一见钟情,会让认识她的人首先查看新闻,是不是世界彼岸发生了海水倒灌,地球偏移了公转。

如非合眼缘,她已释放了大量善意,换做其他人,可能活不到现在。

她颓然松手,瘫坐在一堆布料上。

那晚马戏团,他专注看前方的眼睛再次浮现,可能看得太专注,让她觉得,只要入了他的眼,什么真的假的伪劣的珍贵的,都会清晰立辨。

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那双眼睛,她现在认为来自,一个傻屌。

发烫的手小心翼翼触上她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纱布已重新贴回创处。

可能是兽性比人性更单纯,猴孩看她无声掉泪的模样,没来由就伸手帮她,觉得她是弱小。

“不许再跟人说我是陈太太,我不是!”王含乐抓着小孩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训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乐乐姐姐。”

小孩一脸木然。

“好了,我饿了,去给我拿吃”突然瞄到一步之遥的木箱上垂着双笔直的脚,王含乐浑身一激灵,火速转移双手,从男孩胳膊移动到男孩头顶,抚摸翘起来的黄毛,“呀,长这么可爱,怎么不好好做做离子烫,毛顺人才靓,hand”

手被打掉,她的不真诚被敏锐的小兽瞬间觉察,一溜烟攀上她头顶垂下来的布匹。

苗条男人坐在正对着的一个箱子上,箱子镶了圆钉铁皮,衬得穿黑皮衣的他一身金属朋克感。

他双腿外张,双手非刻意交叠垂在腿间。

正常灯光下,他的皮肤不见那层釉光,仅光滑,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骚气的被黑皮衣遮住,下身紧身黑皮裤,乍一看还以为连体的,从脚武装到脖子,露的很少,可越是包裹得严密,越会令人联想反差极大的画面——他没穿裤子的模样。

两条长腿倏地合拢,王含乐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他在盯着她的脸说话。

她克制住没有伸手去整理额发,想来也知道自己现在模样可能不太适合见帅哥,欲正襟危欲拿出最好的一面,但被他的油光水滑一照,又打消念头,含胸缩背恢复萎靡。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路,跟我们合作,领我们去见曾先生。”停顿,补充,“我们可以放你走。”

她马上蹬鼻子上脸,“那能答应我的条件吗?达到你们目的后,要放我走,还要送我安全回家。”想到家庭住址不便透露给绑架犯,她又道:“送回国就行。”

对方就沉默了。

“那送上飞机?”

“送到机场?”

连这种程度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是个女孩子都会勃然大怒吧?即便是个黄花菜一样的女孩子,也只能苦笑了。

“那我不合作呢?”她小心翼翼又欠打道。

倒是很快翻译了——

“送你去见你的陈先生,我们可以。”

什么意思?

王含乐想了有点时间,才想起陈先生是什么东西。

她的大脑马上反应接收到一个信息,陈先生已经落在这群半兽人手里,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冒充陈先生去警察局。

他的意思是陈先生已经死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妈的,送她上路还说得那么诚恳,好像真要送人家去破镜重圆似的,中文还是那个中文,但王含乐发现自己真要一句话嚼几次才听得懂。

大概是看她脸色不好,猴孩跟他的这位野爹交流了几句,从布匹上溜到她耳边,单独和她商量:“曾先生和他的朋友控制了我们很多人,我们要去救他们,现在就差一个带我们进去的人”

“好好说话你,别靠这么近,不是,见那什么曾先生不是要邀请函吗?你们有了?”

“有了。”

“怎么拿到的”

“”

“邀请函啥样的?”

“你好奇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可我不是陈太太,会拆穿我的。”

“没人见过陈太太,他们只知道陈太太是你这样的人。”

陈太太果然是她国家的人,并且如她所料,几乎无人知道她庐山真面目,但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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