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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转身之后(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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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夏不过来,何砚也没过去。

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各据一方,她办她的公,他等他的人。

没人打算妥协。

良久,何砚被断断续续的键盘声扰得烦躁,在失去耐性前再次开口,成了妥协的人。

「过来吃一点吧,你不吃我也是倒掉。」

表面上妥协,实地里威胁,逼人的手法比起十年前更粗暴直接。

口吻却还是温柔的。

女人敲在键盘上的十指顿住,她抬眸偷覷,男人仍旧闭着眼,但隐约看得出来不大开心,薄唇抿得平直,呼息也沉,韩夏忽然就想起昨日中午他隐怒的模样。

于是,一阵无用的挣扎后,她还是过去了。

甚至听话地吃了一口粥。

而后,又听见他说,「我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所以按我妈以前教我的煮了,但有一阵子没下厨了,太咸太淡再跟我说。」

「??」

执着汤匙的指紧攥,心被无预警烫了一片,她眼眶热着,却忍住了所有情绪。

粥的味道和记忆里李涓煮的是有些差距,可佔据心房的感动却是记忆里所没有的,他明知道她先前送去的那锅粥是她亲手煮的,却没戳破,然后这回还亲自煮了一锅粥回谢。

他变得好迂回。

因为她,他的温柔,他的言行,他的一切,都变得好迂回。

他到底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她明明就这么差劲。

她明明就这么差劲,差劲的连听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还是装傻着沉默,他却也只是安静地陪着她沉默。

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温柔的让人心动,也温柔的让人心疼。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够留在她这么差劲的人身边?

不能也不该。

「knight先生,如果您还有事要忙的话,可以先离开没有关係。」

她还是开口赶人了。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事,你吃完了就去忙,不用管我。」

可他不允许。

他不会再纵容她了。

「??」

手里的汤匙落回锅里,韩夏颤着眼,眸光是显然压抑的慌张。「你的意思是??」

「我会待在这里。」何砚没拐弯,坦言的口吻甚至捎了几分挑衅,格外猖狂,明目张胆地在她的地盘之上,攻佔城池,插旗为王。

韩夏咬唇,死命稳住阵脚,「我待会十点要开会,十一点也有会议。」

何砚毫不在意,偏头反问:「中午也开会?」

呼息一窒,她掐紧手心,眼神与他对峙了三秒,依旧败下阵来。「??没有。」

男人勾唇,「那我们能一块吃饭。」

何砚说要待在这,就真的待在这。

哪怕她一连开了两个会,第二个会议甚至迟延了二十分鐘才结束,回到办公室时,他还是坐在原处,还是一样闭着眼休息。

意识到他睡了,韩夏旋即打住与余瀚间的谈话,把音量放低了些:「两点把整理好的资料给我,上个月的销售报表也一併交上来。」

「是。」余瀚也配合降低声量,「总经理,需要帮您和knight先生准备午餐吗?」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总经理体贴除了女儿以外的人,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总经理让一个人待在她办公室整个上午,连去开会了也没让人离开,更没交代秘书招待,就放任他待着。

总经理从来不曾如此纵容过一个人。

就连对孩子都不曾。

「不用。」

余瀚明白頷首,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何砚就睁开眼,视线恰巧与办公桌前的女人对上。

没想到他其实醒着,韩夏一怔,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举动像是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窥伺了般,心下慌乱,甚至有些心虚了。

「忙完了?」何砚啟唇,嗓音微哑,眸光却清亮。

在战地待了多年,他一向都浅眠,周遭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醒来,长期下来身体早已养成习惯,若是没回到自个儿的屋里,即使饭店再舒服,他一样无法深眠。

所以刚才她的体贴,他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了,却不戳破。

怕她又逃了。

「差不多了。」韩夏镇静地给了回答,假装镇静的。

「那走吧。」

何砚起身,陷落的沙发因压力释放发出细微声响,韩夏抿唇,心又动摇了。

一上午,他就坐在那里,把难得可以休息的时光都耗费。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究竟是什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感动还是不捨,是开心还是难过,是想要他留下还是希望他离开。

她全都弄不清楚。

因为弄不清楚,所以只能由着他蛮不讲理地把她的生活全扰乱。

两人乘着电梯抵达停车场,门一开,韩夏惯性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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