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2 / 3)
液停驻,宋文安被那一番话如雷轰顶般,打得无法动弹了。他被林凉右手只轻轻一推,便靠在墙边身子瘫软着,低着头,看着林凉掏出钥匙开锁。
隔了半久,他的声音难以置信的。“听说你逃了高考…所以你现在是跟家里闹翻了吗?”
手没有停顿,声音淡然。“嗯。”
脸色越来越暗,难以置信成了眼见为实的震惊和自我认知的失败感涌入全身,经久不息,久久难停。“我的确不配…”他喃喃着,颓然地看着面前如月华般平静如水的少年,小幅度地摇着头,“我比不上你…”
踉跄几步下楼,掌着扶梯的手随着脚步一停,宋文安缓缓转了身子,又问他,“那个…你在电话里说要找人弄死我妈的事…是真的吗?”
“假的。”林凉没有回头,只是拉开防盗门,“气头上什么狠话都说得出。”
“好的…”他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对了,宋文安。”
“怎么?”
“麻烦把宋轻轻的笔和本子带来这里,她很喜欢。谢谢。”
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堆在屋里,便去看了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不多,付了宋轻轻的住院治疗费后,所剩无几了。他收了卡便去了跳蚤市场。
这块手表是小时讨好大人,日夜努力得的钢琴比赛第一名,被林盛奖励的,曾被他一直视为骄傲和家庭幸福的象征,卖了两万块。
接着顶着烈日,买了份报纸,搜寻着上面的租房信息,一个个询问后,只有印玉小区的价格合适,地段也好,交通比较便利,便签了合同,押一付三。
像是青春期男孩离家出走般,饭后谈资说起的叛逆。林凉望着陌生的街道低垂了眸子。
其实早有过这样的想法,再小点时想离家只是想单纯引起他们的注意,想证明自己是被人关心的,想证明打是爱这句俗话是真的。到后来离家,连愤怒也是内敛的,被打也不敢还手,大抵是不想惹出更多的事端,只想平静地离去,离开这个压抑的家庭。
或许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疑问。
大人,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晚间他去了月色酒吧,这里有个他的老熟人,专门拉黑活的。酒吧鱼龙混杂,社会黑子很多,以前烦闷的时候便来这一个人偷偷喝酒消遣,后来遇上宋轻轻,来得变少了,但联系还是有的。
他一进去便直入主题,“我想弄个人。叫马春艳。”
问了她的详细信息后,那人挑了挑眉,桃花眼像只狐狸般惑人,“老阿姨惹到林大少爷什么了?”
“找点人让她留点心理阴影就行,相信也没人想捅进去。”林凉笑了笑,避开了他的问题。
“行行行。”伸了个懒腰,手掌散漫地撑着下巴,那人冲他轻轻弯了弯嘴角。
“两万。”
钱放在吧台,转身便走,不作停留,只余气息寥寥。
已是夜晚八点了,宋轻轻已经吃了婆子送来的晚饭正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唱着歌哼着小调,身上的伤已经快痊愈了,医生也让她多走动走动,于是便起了身走走停停的,觉得没有大碍。
后来又嫌这地方太小了,便去了走廊处,向前,转弯,向前,转弯,向左,向右…等停了看着陌生的地方和走廊时,宋轻轻心里顿时一声咯噔。
完了…迷路了。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身边唯一的年轻男孩问路,告诉她的房间号码,却又被他向左向右的话弄得更迷糊了,男孩也被她的差记性弄得无可奈何,只好领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终于到了,宋轻轻忙向男孩笑着道谢,麻烦他给自己带路。
男孩也笑着说没关系,表示客气。
刚回来却撞见这一幕的林凉血都冷了,拎着酸奶袋的右手不动声色的用力握紧,眼睛如穿心箭般盯着他们喜笑颜颜的画面,神经收紧,阴色正在眸中流动。
这男的…是谁?
霾气浓烈,男孩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也未见好转,只如暴雨前的闷天。
宋轻轻转身,一眼便看见不远处的林凉,忙冲他招手示意着,“林凉哥哥!”
缓然走近,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声音轻柔,面露笑意,眼底却发着寒意。“刚才你在和别人聊什么呢?”
“刚刚我迷路了。”宋轻轻喝着他带来的酸奶喝着,含糊不清的回着他。
原来是迷路…林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头发的杂乱引来她眼神的哀怨,惹得他心子像化了一般,便在她面颊上轻啄一口。
渐渐地,看着她的眸色阴霾退去。
若是…若是别的。他都不知自己这温柔邻家哥哥的性子在她面前还装不装得下去了…
不知哪一天会爆炸破灭。
第二天早上,他搬着行李进了新的出租屋,收拾好了一切便去接宋轻轻回家,办理好出院手续,便带着她坐着出租车到了印玉。
上楼梯时他走在前,宋轻轻在后,走了一两步感觉不对劲,看见宋轻轻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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