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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09往黑街前进(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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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生却看起来生意盎然;但绿地中央有些不和谐地闢了一块空地,其上立着寥寥无几、名刻着文字的石板,石板前的土则陇起呈小土丘状──

「是墓地。」深海光流点头,将两人没能讲出来的话说了出来,「让你们陪我来还真不好意思,其实为了死人的事麻烦活人是不太好的。」

「不,不会,但是……」泽田纲吉小心翼翼地开口,「深海桑你……是来祭拜谁的……?」

「嗯?我是来祭拜我师父的。」深还光流神色如常地回道,同时小心翼翼地跨越草皮,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坟前。

「就是这里,这是我师父……狱寺应该认得才对。」

泽田纲吉顺着深海光流的视线,看向了佇立在他们面前的墓碑;墓碑上头写着一串他看不懂的义大利文字,在文字上方的则是一张英俊的金发青年微笑着的照片,「这是深海桑的师父吗……」

看上去好年轻,而且看起来……是个好人。

「……西尔弗死了?」狱寺则是盯着那张照片,死皱着眉头,好半晌才又出声,「……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年前的事情吧,我想色鬼……夏马尔师叔大概是担心让去日本的你杀回来西西里才没说的。」深海光流稍微思考后回道,「今天正好是他的忌日。」

「……夏马尔那个傢伙……竟然连这件事都没告诉我……」

狱寺隼人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死捏着拳头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这时泽田纲吉才再次意识到两人从以前就认识的事实;只是没想到,原来深海光流的师父是夏马尔那个无良密医的师兄?

「告诉你后果不堪设想啊……但我想都没通知你一声不太好,临时想说趁今天带你来看看,不然今年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来的,他老人家可是立了遗嘱要我只能拜他三年。」

深海光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百合花举起来,摆在石碑前,「临时想着要来祭拜才买了师父最喜欢的卡萨布兰卡,不过刚刚全被断头了,稍微有点可惜。」

深海光流将断了头、仅剩下叶与枝条的百合整理好,双手交握闔上眼说了几句话;一旁的泽田纲吉与狱寺隼人只能保持着静默,等待深海光流的动作完成。

不消多时,简单报告了一下目前的生活后,深海光流便拍拍染上一点灰尘的裙子,站起身。

「……好,我们先出黑街然后回宿舍外面等山本吧,东西还是明天再买了。」

「……欸?哦好……」泽田纲吉愣愣地应了声,转头看向还皱着眉、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狱寺,「那个……狱寺,我们要走了喔……?」

「是、是的十代目!我跟上了!」原来还呈沉思者样子思考人生的狱寺少年马上拋开所有烦恼醒了过来,迈开步伐,追上了他最敬爱的boss大人。

对此,看在眼里的深海光流再次感受到了狱寺隼人是有所长进的;同时也觉得自家师父说的没错──如果一直在回首过去、惦念死者,那势必是看不见未来的。

……所以,才不准她过了三年还来祭拜吧。

──但是她尔偶也会想要回头看一眼,不然今天也不会藉着狱寺当藉口回来了……因为偶尔,只是偶尔……她也是会感到有些寂寞的,儘管这种时刻还挺少的。

想到这里,深海光流还是偷偷回了头,超乎常人的优良视力让她能清楚看到那个埋着她家师父的坟,以及弓起的土坡上,盛开得很漂亮的、那一束纯白的卡萨布兰卡──

「……?」

深海光流眨了眨眼,然而坟头上的花束依然盛放。

「怎么了吗,深海桑……?」发现深海光流停下了脚步,泽田纲吉有些担忧地喊了她的名字;大概是担心她的情绪不稳……儘管深海少女从头到尾都没变过脸色。

「……不,没事。」

深海光流停顿了一下,接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什么也没提就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对了泽田,刚才我是不是说过六道不合群?我觉得我得收回这句话,六道他肯定很喜欢跟我们逛街,下次也找他一起吧。」

「……深海桑,别开这种玩笑啊……」原本还在担忧对方心情不好的泽田纲吉顿时无力了起来,「那个六道骸怎么可能……总之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不是开玩笑啊。因为……」

因为卡萨布兰卡开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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