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他应该不会和哥乱说。
确切说,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难道是傻大个?不可能,自己警告过他了,他不会说的。
而且他要是说了,估计已经被哥劈开了,哪还会来问自己呢。
他拍拍胸口,安慰了自己一番,就转身趴到床上去了。
贺固川见到左稚:“那处去探查了吗?”
“看了里面大概有三百多人,基本都是外族人。”左稚说道。
“今天可有异样?”昨晚那样的火光,他们今天居然不选择转移?
“没有。”左稚说道。
贺固川垂下眼眸:“许璀瑁千万让他们护好了,不能让他轻易死了。
这样,安排人手,将他易容,带回王府,这里安排一个替身,看看有没有上钩。”
左稚点点头,转身退下了。
贺固川走到院中,刚要喊人,就觉得一道杀气直逼面门,他侧身闪躲,回身看到来人明显一愣。
“谢世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虽然我是初来乍到,但也不是毫无门路。”谢镶说道。
“不知道本王又怎么招惹了世子?”贺固川看着面前的剑刃问道。
“刚才和家弟闲聊,听闻他之前在州城醉酒,承蒙王爷照顾!”谢镶说道。
贺固川听闻此,喉结微动,眼神也有了片刻慌乱。
谢钺大大咧咧的,还真有可能会和他哥说那晚的事情,不然谢镶此刻怎么会这般杀来。
“应该……”他刚想试探,结果刚吐出两个字,谢镶就再次出手。
从两人的反应看来,那晚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不能与人说的事情。
谢钺单纯,很多事他都没什么心思,若是真的有些什么,定然是这个狗屁王爷诓骗的。
谢镶越想越生气,出手也越来越狠厉。
晚上用膳,谢钺起身,看到走进--≈gt;≈gt;屋的谢钺和贺固川,诧异的眨眨眼,又凑近看了看。
“你们俩干嘛了?这眼睛,怎么乌的如此对称啊?”
他说到后面已经有些忍不住笑意,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乌的左眼,一人乌的右眼,不用说肯定是面对面捶的。
而且两人都想闪躲,才会正好对称。
“吃饭!”谢镶冷声说道。
谢钺立刻忍下笑意,准备等下去问问傻大个。
“你身上有伤,今晚我陪你睡。”谢镶又说道。
贺固川神情一变,却又不能说什么。
“啊?这里的床小,我们两个睡不下,而且我还要趴着,不要。”谢钺直接回绝。
“可你身上有伤,这里又不太对劲,不安全。”谢镶说道。
谢钺吃着菜,不甚在意地说道:“那让贾镇戎陪我吧。”
谢镶将筷子缓缓放在桌面,转头看了他一眼。
谢钺面不改色,继续吃饭,但嘴里的话语却完全变了:“我怕黑,还背疼,今晚哥哥陪我睡吧。”
三人吃完饭,坐在桌边面面相觑,谢钺一句话不敢说,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世子!”这时一走进屋中:“刚刚得到消息,前往镇北王府的车队出事了。”
“出事了?他们不是应该都走的官道吗?”谢镶立刻问道。
“遭人拦截,被劫了三箱财物,死十人,伤十五。”一说道。
谢钺立刻起身:“在哪,我们去追!”
谢镶抬手:“今天天色已晚,你身上还有伤,而且能传回消息,就代表事情已经平息了。”
“什么叫平息了?杀了我们的人,必须偿命!”谢钺立刻说道。
“在何处被劫?”贺固川开口问道。
“还未到陵阳,此刻他们已经赶到州府,安顿下来了,州府也已经开始调查。”一说道。
谢镶垂下眼眸,这件事倒是和他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镇北王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见不到镇北王。
可他们领皇命出京是瞒不住的。
若是他们死在这……
他抬头看了贺固川一眼。
贺固川也想到了这一点,轻声说道:“昌州多匪患,因为这处是四州最安定繁华之地,来往做生意的人也多,大家都会带些货物和银钱,所以一些流寇很喜欢逗留在此。”
“你的意思是巧合?”谢镶说道。
“不然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