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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不想說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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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櫻木彷彿在一瞬間化身為九官鳥,只能呆楞地重複流川的話—還是完全搞不懂。

流川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是『股東』。」他發揮最大耐心地再重複了一次。

金眸維持著瞪大的狀態,骨節分明的長指緩緩地舉起,比著自己。「……我?股東?」原本清亮的嗓音因震驚過度而帶了點縹緲,卻在黑髮男子一個肯定的點頭之後,又恢復原先的洪亮—

「有沒有搞錯?!」他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他這個當事人完全不知情!

「一個月前。」流川簡潔有力地回應,同時開始動手收拾桌上的酒杯—

以他對白痴的認識,這種時候他最好就放任他自己炸來炸去就好,炸完後他就會乖乖地接受這既定的事實~現在多安撫或解釋些什麼,這隻野猴子都是聽不進去的。

「什……」櫻木簡直目瞪口呆—這個莫名其妙的股東寶座他已經坐了一個月?!

「是爸爸把他的股份分給你的。」流川再補上關鍵的一句—並不得不承認~『流川正純』的身份有時候還頂好用的……至少若白痴想要暴走或翻臉不認的話也會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忌憚三分。

櫻木只覺一陣頭昏腦脹……怎麼聯手『陷害』他的人越來越多!

「喂~死狐狸你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幫我想想辦法啊!我不要當什麼股東啦~!」他煩躁地抓亂了原本就不甚整齊的髮。

他根本就對企業經營什麼的完全一竅不通,硬給他套上這個頭銜,萬一流川集團被他搞垮了(想太多~)怎麼辦!

「你自己去跟爸爸講。」流川早料到他會這麼說,氣定神閒的他三兩句就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噢唷……這死狐狸分明就是吃定他不敢違背爸爸的意思才這麼有恃無恐的……可惡!

向來爽朗的蜜色臉孔此刻皺得有如包子一般。

「那、那股東到底要幹嘛啊~?」算了,他放棄……如果是爸爸決定如此的話,他也不能再這樣一味抵死不從了~還是好好搞清楚他該盡的義務,不要讓爸爸失望才是。

雖~然~他真的是……很~不想當什麼股東啊……唉~

流川因他認命頹喪的語氣而失笑地微勾起唇角……這傢伙~他們流川集團最大股東的頭銜別人求都求不來,這白痴卻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呵。

「沒幹嘛,就蓋蓋章,簽簽名而已。」不是他要安慰櫻木,實在是因為他也知道白痴對公司營運根本完全沒概念—所以~美其名白痴是股東,但舉凡重大決策以及重要的人事異動,基本上還是以他這總裁說了算,白痴只要負責形式上簽簽名就好……這是他與小林心中都有的共識。

原本黯然低垂的紅色頭顱聞言又精神百倍地抬起—

「真的啊!」嗓音再次回復到以往的熱力四射,櫻木豪氣萬千地仰頭大笑—方才垂頭喪氣的失神模樣全都褪得一乾二淨。

「早說嘛~!那我這個天才絕對可以勝任的啊~!」害他剛剛還沮喪了好大一下。

白痴。

流川再度無聲地嘆了口氣,望著表情活靈活現的紅髮男子的黑眸卻透著不自覺的溫柔與笑意。

他旋過腳跟,走至玻璃酒櫃,正準備擺回酒杯時,恢復精神卻又顯得吞吐的清亮嗓音自他身後傳來—

「喂~狐狸……你……把安倍集團怎麼了?」

執著酒杯的長指有那麼一秒鐘地停頓,然後~再次動作流暢地將酒杯擺放整齊。

他輕輕闔上酒櫃的玻璃門,轉過身—對上那雙認真異常的金色眼睛。

「你不用管。」這種爾虞我詐的骯髒事,白痴不會懂,也完全不需要懂。

櫻木撇撇唇。

他也不想管啊~!但、是,即使這一個月來他完全沒出席跟商業有關係的場合,類似的閒談與耳語卻還是時不時地會傳進他耳朵……更別說電視新聞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大肆報導了。

聽說……安倍家所有的不動產都被查封,還被銀行列為拒絕往來戶,連想要貸款都求助無門……聽說……有些之前被安倍集團打壓的公司因此逮到機會報老鼠冤,找了黑道上門去騷擾安倍忠雄父女……聽說,安倍忠雄已經在日本待不下去,帶著女兒和僅剩的家當輾轉逃到了東南亞一帶,做著最基層的勞動工作……聽說,菲國首富有意娶安倍櫻雪當他的第九位妾室,當作金援安倍忠雄的交換條件……聽說…聽說……

傳言~是真是假,難以查證,不過他這樣聽著聽著……總覺得膽戰心驚。

他垂下眼,吶吶地說:「你……已經讓他們得到教訓了,夠了……」銀行拒絕借貸給安倍家是誰的施壓……他~心裡隱隱有數。

下顎被強勢抬起—他怔楞地望著那陡然近在咫尺的冰晶黑瞳……裡頭盛得是純然的,讓他毛骨悚然的森寒與黑暗。

薄唇輕啟—

「完、全、不、夠。」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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