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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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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静没命的在天快亮的森林里奔跑着,被他拽在怀里的元篱还是昏迷不醒,他不知道伤的多重,甄静安抚似的摸着那柔软的皮毛,沾在上面的血跡已经凝结成块扎痛了甄静的手心,他嘴里不停念念有词:

「黄老闆,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的,没事的……」

甄静不知道这句话是要说给元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的声音在颤抖,放在口袋内沉重的黑石让他的心更加下沉,他为什么老是都在状况外,为什么都不跟他说,等月染回来他一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甄静抬起手擦去蓄积在眼眶的泪水,现在不是洩气的时候,他得赶在被那个怪大叔追上以前带黄老闆下山,幸亏现在天快亮了,微微的天光让他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的路,野溪就在眼前了,搜救月染的警察和消防员应该都还在那边,只要再一下下,再一下下……

但好像永远都是差那么一下下,甄静逃跑的脚步被从路边一道横出的黑影狠狠绊倒,摔得皮开肉绽的他抚着受伤的膝盖回头看是哪个罪魁祸首,却被身后的黑色的史莱姆吓得手脚并用立刻往后退,只见那一团又一团的黑色怪物正缓缓地朝自己爬过来,那不是在溪边把月染拖下去的东西吗?甄静倒吸了一口气,眼看那群怪物就快要触到自己,一阵鸡皮疙瘩迅速窜入他的四肢百骸。

「呀阿阿啊!!!!」

甄静吓的放声尖叫,他坐在地上一边试图踢开那些步步进逼的奇怪生物一边往后退去,慌乱中的他却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没有路了,一个重心不稳就这样一路滚下陡峭的山坡,尖锐的岩石和枯枝划破她白皙的皮肤,等他撞在平缓的地面时早已摔得浑身是伤。头晕目眩又全身疼痛的他躺在清晨潮湿的泥土上喘着气,他先是去摸被自己护在胸前的元篱,确认那团毛茸茸还在自己身上,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甄静试着慢慢加深呼吸,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背脊迅速刺入整个胸口,让他呛咳出声,乾涩的喉咙也尝到了铁锈的味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但不等甄静从惊惧中缓过来,树林内那不祥骚动的声音已经渐渐逼近了,甄静忍着痛将元篱和口袋内的黑石通通藏进身后大树的树洞内再胡乱的用树叶盖住后,勉力的站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往前移动。

但身负重伤的他根本走不远,就在距离树洞外几百公尺的地方蹲了下来,疼痛让他浑身都在冒冷汗,就在觉得自己要昏过去时,甄静的后领突然被人粗暴的提了起来。

「臭丫头,你再跑阿!」

涡蛇单手抓起已经半昏迷的甄静用力摇晃。

「东西在哪里!交出来!」

甄静被他晃的全身都要散开了,身体的剧痛让她微微睁开了眼皮,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眼前已经模糊的黑影虚弱得回道:

「我……藏……起来了,你最好……放我…下来,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那块……石头了。」

「嘖!」

涡蛇粗鲁的放开手,任由甄静虚弱的身体趴回湿软的泥土地上,他焦躁的来回踱步,一时之间竟真拿眼前的丫头没办法,想到自己三番两次被耍着玩,心里怒火更炙,一个残酷的想法浮上他的心头,涡蛇露出了笑容,他缓缓踱步到趴在地上小口喘着气的甄静身旁蹲了下来:

「小丫头,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知道自作聪明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吗?」

涡蛇一边说一边从背后抬起甄静的右手,甄静还来不及反应,他一个用力,耳边彷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下一瞬间就是甄静悲鸣的声音惊飞了整座林子的鸟,涡蛇满意的看着那隻被卸下关节的右手无力的垂下,甄静痛得眼泪直流,扭曲的五官皱在煞白的小脸上,他拼命的呼吸想要缓解疼痛,胸口的钝痛感却让他越来越吸不到空气,眼前突然一阵黑,四周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涡蛇皱着眉头踢了踢没了声息的甄静,看见他微弱起伏的胸口,幸亏没把他玩死,涡蛇蹲下来观察甄静的样子,这丫头面如死灰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在装死,还是先把他带下山去交给緋羽,那女人拷问的方法可比自己五花八门多了,他就不信治不了这臭丫头。打定主意后,涡蛇将失去意识的甄静抱起,像扛麻袋一样把他甩到肩头上,突然一阵腥风吹来,涡蛇还没看清状况,胸口已经被一把长刃从后刺穿,绚烂瑰丽的血花开在他胸前的白色丝质衬衫上,他惊愕地回头,只看见连站都站不稳的元篱手持一把灰白色的长刀立在自己身后喘着气,冰冷的杀意满出他精緻的脸庞。涡蛇低头看着那把还插在胸口与寻常武器顏色不同的长刀,瞬间像是认出什么一样开始掩面大笑。

「哈哈哈,堂堂哑山最强的妖族族长,居然也跟人类分赃,妄想得到山神的力量吗?」

「你给我闭嘴!」

元篱低喝一声接着用力转动手上的刀,将卡在涡蛇体内卑的牙一举拔出,下一秒涡蛇的胸口就被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流出,饶是强壮如涡蛇也终于支撑不住力竭倒下,原本扛在他肩上的甄静滚到一旁,涡蛇躺在地上痛苦的喘着气,但眼神还是没有离开元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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