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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131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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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几个村代表一拍桌子就当即决定按照查文斌说的做。这片林子本就是村集体的,但因为地势太高,一直没有做开发。在烧山的时候,他们在那片水潭里发现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棺椁,足有几十具之多。

这些棺材被一一打捞起来,有的都已经腐烂的只剩下一个底板,这件事情在当地曾经轰动一时,因为这些棺材并不是来自于同一个时期,时间跨度上下有几百年。

当那些原本只能有野兽穿越的林子完全被抹去之后,人们才发现这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裸露的墓碑,横七竖八的躺着的,这片林子原来就是一个乱葬岗。

如果那白衣举人知道自家的宅基地下面都是坟窝子,不知道当年他还会不会听“高人”的指点搬到那里去。

任何幻境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要地面上茂密的林子被去除,这幻境也就不破自解了。而那些诸如白衣人一类以为自己在生死簿上已经除名了的,当晚便会被阴差们押解回了地府。烧完的那个夜里,村里跟我这般大的孩子几乎没有一个是敢睡觉的,挨家挨户的狗都在狂吠,那些幽长的哭声,从远处的山里不断的传出。

魇是不会消除的,查文斌也没有能力去消除他,只是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他的幻境,他又需要再重新找一处地方,或许这个地方就是你家的屋子后面哦……

住校

两千年的时候被誉为千禧年,那一年我十四岁,河图已经成为一个大小伙了。这孩子读书的天赋远没有他在道学上的精通,那一年他十七岁。

十八岁的河图已经能跟在师傅后头做一些简单的法事,比如哪家孩子受了惊吓,哪家阳宅的大门需要朝什么方向开。这些事儿,查文斌已经逐渐不过问了,他越来越多的开始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我因为学业的关系,去外婆那个地儿也开始越来越少了,十五岁的我已经开始念初中得住校了。

说起那所初中,它已经承载了我父辈那一代的光景,如今的我也同样踏入了那所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老学校:杨村中学。

这个初中当时是离我家最近的中学,位于半山腰上,要去学校,得上一条很长的斜坡,大概有两百来米。那时候,大家都是骑自行车去学校,年轻的小伙子们经常比较谁能从坡下直接骑到坡顶的学校大门口,可是一直到我毕业,能到顶的人还是没能出现,足见这坡的长和陡。

每周日的下午提着菜和米骑车去学校,周三傍晚回家拿菜和米,周五傍晚再放假。一周可以回家两次,其余时间都住在学校里。

因为学校地处农村地区,所以生源并不是很多,一个年级分甲乙两个班,三个年级加上教职工总共也就三百人不到。没有专门的宿舍楼,用的是老的教学楼改造的,一楼是男生宿舍,二楼是女生宿舍,一楼通向二楼的中间地方设置一道大铁门,有专门的宿管阿姨管着。

学校的条件很艰苦,二十来个男人分上下铺住在半间教室里,里面几张旧课桌堆满了脸盆和装菜的饭盒,我带的最多的便是梅干菜炖肉,这玩意放的时间长,还挺下饭。宿舍里没有卫生间,也更加没有浴室,男孩子夏天就在外面打着赤膊用冷水冲,冬天就索性熬着三天回一次家再洗,因为地势太高,还经常停水。

这二层的宿舍楼还是第二年才住上,第一年住的是一层的平房,也是老教师改的。这地方还是当年我爸爸他们念书的教师,里面的破败情况便可以想象了。不过那时候,大家条件都一样,没见过城里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以为全中国也就这般了,所以也就没人叫苦。

初一那一年,母亲帮我被子铺好后留下二十元钱便和其它家长一道离开了,我记得那天晚上的第一顿饭,因为饭盒里头的水放少了,米是夹生的,那可是做倒头饭的好原料,就着那倒头饭,我含着眼泪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片平层的宿舍楼在第二年被拆了,为什么被拆了呢?是因为宿舍里头出了一桩人命案子。

比我大一届的一个女生在宿舍里头喝农药自杀了,为什么会自杀,那时候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学习压力太大,也有人说她是和老师闹矛盾,其实她的成绩相当好,人也长得漂亮,很懂事的一姑娘,她叫杨丽。

那时候,我们需要上晚自习,从六点半到十点,因为大家都住校,这样校方就可以统一管理,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缺席的。那天是礼拜天,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杨丽便和老师请了假,说是身体不好,想在宿舍休息。老师自然不会怀疑这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撒谎,关切之下让同学送她回了宿舍,当晚下了晚自习后,第一个打开宿舍门的女生那大声的尖叫几乎传遍了整个校区,拿着牙刷在门口刷牙的我都吓懵了。

一寝室的农药味,那是甲胺磷,一种过去在农村地区常见的农药,剧毒!当时我也跟着去围观,杨丽穿戴整齐得坐在靠在下铺自己的床头上,头歪向一边,满嘴的白色泡沫还夹在着血丝,鼻孔里也都是泡沫,头发盖住了半个脸,双手摊在两边,其中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空瓶子。

是有多大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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