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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圣王之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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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完全反弹。」雷衣欢一边抚箏一边答道。

「哦?」

「《汉摩拉比法典》内的核心精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看来我得找时间来读读了,要读的书太多,眼睛都快看花了。」

「你对律法这件事,怎么看?」

雷衣欢停下弹奏,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龙奉心说道:

「你怎么会想找我讨论这种问题?」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我不是院长,就算是院长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不过既然你问起,当作间聊也无妨。」

「我既认为律法有存在的必要,又觉得律法本身存在相当大的漏洞。」

「公元时期对律法的理解,是将它做为人最后的底线来看待,在这之前,道德更为重要,但是很显然,相信人性,相信道德,不如相信律法。」

「现在的神州并没有普遍使用的律法,不过行走世间的法学家们可以弥补这一点。」

「怎么说,他们真的那么公正?真的那么可信?」龙奉心对法学家的理解非常片面,他打从心底怀疑这条途径难道没有漏洞存在?

「说来也神奇,以往人类的律法在审判时常有错判和冤案,但是法学家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一旦他们错判,会使自己的境界直接下降一级,还会遭受和蒙冤之人一样的痛苦,如果蒙冤之人因此而死,法学家也会跟着丧命。」

「有这样的惩罚限制,法学家不敢拿自己的境界和生命开玩笑,况且会触发法学家途径的修练者,都是先前心有公理和正义之人,这样的人往往活的很痛苦,也死得早,但是这条途径解救了他们,也解放了他们。」

「人的精神和意志竟如此神奇,我到现在仍然觉得修练途径的出现是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奶奶说过,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差的时代。」

「会好起来的……」

「是啊,会好起来的。」

三月后,人文学院,院长室。

「帝舜的继母和继弟屡次陷害他,甚至放火烧房子,在他入井时拿石头砸他,最后还怂恿帝舜的父亲将他赶出家门,这种欲置他于死地的恶行,你们觉得,帝舜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是报仇!」艾薇儿虽知是在课堂之中,还是不免怒气升腾。

「院长,这故事我知道,帝舜对待他们还是像对待亲人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并非以怨报怨,而是以直报怨。」

「阿一学得不错,那么你说的以直报怨,直是什么意思?」

「这我知道,直通真,是真实的意思。」艾薇儿很喜欢院长这样的问答式教学,兴冲冲的回答道。

「没错,真实,意思就是用人最本来的样貌去对待事情,帝舜无论遭受怎样的虐待,他还是将那些人当作他的亲人来看。」

「说个题外话,你们知道为什么帝舜的父亲叫瞽叟吗?」

龙奉心和艾薇儿面面相覷,这个问题确实超出他们理解的范围。

「瞽叟,就是瞎眼老人的意思。」

两人眼睛一亮,顿时恍然大悟。

「帝舜的父亲确实是个瞎眼的老人没错,看来故事中对人物的命名也相当有讲究啊!」艾薇儿发出满足的感叹。

「接着一样是帝舜的故事,这则故事是出现在《孟子》的篇章中。」

「有人问孟子,帝舜做为天子,若他的父亲杀人犯法,帝舜该怎么办。」

「孟子的回答是,帝舜会背着他的父亲逃跑,逃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和他的父亲继续生活。」

「故事里的帝舜在面对忠和孝的衝突中,选择了孝,也就是他心中人本来就应该有的样子,天子可以由别人担任,但是他仅有瞽叟一位父亲,哪怕这位父亲是个瞎眼老人。」

「帝舜放弃文明,选择融入荒野,变成野蛮人,也不愿拋弃自己的父亲。」

「对于这个选择,你们有什么想法?」

「帝舜是个孝顺的人,而且他贯彻自己的直。」艾薇儿将龙奉心心里的答案说了出来,因此龙奉心没有开口。

「不错,帝舜詮释了何谓人性,何谓人的真实,虽然这只是个故事。」

「接着讲《春秋》,这段纪录是昭公六年,三月,郑人铸刑书。」

「当时郑国的执政者将律法明文鐫刻在象徵权力的金属鼎上,算是人类史上第一次有了成文的律法规定,你们觉得这项举措是好是坏?」

「感觉应该是正确的行为,因为公元时期的人类都是生活在律法的约束之下,但不知为什么,这段纪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艾薇儿沉思很久才缓缓答道,但她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满意。

「没办法说它是对是错,但艾薇儿心中的怪异感,应该和院长前面和我们述说的故事相违背,明文公开律法,这项举动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伤害人性。」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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