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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 -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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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兄,你不是要救他吗?」欧布莱恩连忙说。

「谁说要救他了?」维洛利脑袋贴近剑柄,在园丁身上计算最佳的弹着点,「不像你只是要抓他归案,我可是要他的狗命呢。」

「冷静点,」欧布莱恩张开手掌,「把他交给我,让我跟部下带他回曼彻斯特归案。」

「那太便宜他了,」维洛利瞄了卡拉汉先生一眼,「你们带这些学生来这里,不也是为了杀掉他吗?」

「什么时候空勤团也开始干起我们的买卖了?」卡拉汉哼了一声。

「这纯粹是个人原因,」马伕朝园丁喊道:「尤利克汤普森,还记得五年前在主教门地铁站,被你设计的炸弹炸死的劳伦斯神父跟茱丽叶修女吗?」

「劳伦斯神父?」园丁眼睛转了两圈,在脑海中思索这个名字。

「他们在东伦敦经营一家孤儿院,」维洛利的声音有点哽咽,「萧恩跟我是在那间孤儿院长大的。」

「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寻找你的下落,最近才知道你藏在这里。」马伕说。

「别担心,你马上就会跟他们一样了。」维洛利说。

「两位,请等一下,」神父连忙说:「前任弟兄把他交给我,我必须保护他-」

「太迟了,神父,」

「神父,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园丁向前跨了一步,「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准备好了。」

「是吗?」维洛利扳动长剑上的开关后,扣下扳机,「去死吧!」

诺曼夏普带队衝进长廊,就看见胸口爆出大朵血花的尤利克汤普森弹出房间,颓倒在走道上。

他大步走进房间,维洛利刚放下手上还冒着烟的长剑。

「这里是怎么了?」他的大嗓门震得房间里每个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报告指挥官,」一名苦修士朝夏普举手行了军礼,「我们在这间教堂发现了尤利克汤普森和『夜行军』的史宾塞夫妇,汤普森企图反抗,被维洛利中尉击毙了-」

「少跟我来这一套!」夏普瞪了苦修士们一眼,「你们几个不是休假吗?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报告指挥官,这个-」

「啊,为什么这些属下动不动就要挖这种天坑让我跳?」他向后使个眼色,几个夜行衣上掛满弹药的汉子鑽进房里,开始将一旁的学生扛出门,「听好了,这里交给我摆平,你们待会跟大家一起回赫里福,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明白了吗?」

「是!长官!」

「知道了还不快动手!」他确认部属押出史宾塞夫妇后,转向渔夫们,「欧布莱恩警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夏普指挥官吗?三年多没见了,」欧布莱恩看向自己和部下的服装,「这个嘛,嗯-」

「没关係,没关係,今天的事,还要麻烦您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啊。」他拍拍欧布莱恩的肩膀,力道大到后者幌了一下,「我们待会坐直升机回赫里福,要搭便机吗?」

「史宾塞先生,我们现在人在哪里?」汉斯抬头望向头顶单调的混凝土天花板。

「大概是北爱尔兰吧。」史宾塞先生说。

直升机起飞后没多久就降了下来,几个人把用黑色布袋套住头的史宾塞夫妇和汉斯拖下直升机,走过一条长长的走道后丢下。

他们拉下头套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没有窗户和家具,只有头上一盏日光灯照明的房间,可以隐约听见外面直升机起飞的旋翼声。

「为什么他们不带我们回赫里福?」史宾塞太太问。

「大概怕我们会说出他们私下杀掉汤普森的事。」史宾塞先生说:「那些空勤团先把我们关在这里,等到向上级解释完了-」

「天啊。」汉斯抱着头坐在墙角,似乎试着把自己藏起来。

「老伴,别这样,」史宾塞太太拿起丈夫的手,轻轻拍着手背,「至少汤普森已经死了,不是吗?」

「问题是,不是我们下的手,亲爱的。」

「有什么差别吗?」

「我说不出来,只不过-该怎么说呢?」史宾塞先生伸出右手食指到鼻樑想推推眼镜,却发现没戴眼镜,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能让我看看他的尸体,或许我会安心一点。」

「抱歉,史宾塞先生,」他转过头,发现汉斯正蹲在门旁,仔细端详门上的锁孔,「您或是夫人那里,有像回纹针之类的工具吗?」

「我这里有,」史宾塞夫人走上前,从脑后圆圆的发髻拔出一根针,递给汉斯,「你可以打得开?」

「这种锁跟我们学校办公室的锁差不多,」汉斯把针插进锁孔里抽动,另一隻手拉下门把,感受里面锁栓的触感,「以前我在学校经常偷开舍监的办公室,进去拿没没收的违禁品。-喏,门开了。」

汉斯轻轻扭动门把,将门微微推开,探出头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史宾塞夫妇跟在他身后。

门外有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一端有张不锈钢檯,上面放了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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