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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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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纠葛才算负心之举吗?”

“心有打算却欺她瞒她,娶了她却又冷待她漠视她,这些难道不算负心?”

“的确,你们早有婚约,可她嫁给你一年,你都不曾看过她亲手为你们画下的那幅大婚图。那画就在你的书房里放着,你却重金去外面买了赝品送与刘楚楚。”

“她是画家‘青里’一事,虽不曾明说,可她也从不曾有意遮掩自己的画作,还存了向你说清楚的心思,主动赠画给你。但你身为她的夫君,却连那画究竟是否出自她之手都认不出。”

不难想到,她决定和离时该有多失望。

“再者,”安王顿了顿,信手朝窗外指了指,“她离开后,你在王府里种满了海棠树,日日都望着它们出神。但你竟到如今都不知晓,她名字里有‘棠’之一字是因为她的母亲喜欢海棠花,她自己其实更加喜欢红枫。”

最盛的那阵怒意过去,安王意识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逐渐放缓声音:“你还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离你而去,还以为你一日是她的夫君,她便永远都无法摆脱你的姓氏吗?”

“闻锦,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苦自困自苦到如此地步?”

一字一字听完这些,谢闻锦从不知自己竟然错到如此境地。

他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一回自己折了海棠花枝去送给容清棠,那时她笑着接过花,然后提起了她名字里的这个“棠”字因何而来。

但他忘了。

或者说,他自以为是地觉得,只要是他送的,容清棠都会喜欢。

至于她喜欢红枫一事……

谢闻锦竟毫无印象。

原来他早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就亲手断送了可以了解容清棠并得到她全部心意的机会。

那卫时舟呢?

他是否对容清棠的一应喜好了如指掌?还是说,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也仍然能得到容清棠。

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心倏地沉入黑沉沉的深渊底,几乎让谢闻锦溺毙在没有边际的无力感里。

攥成拳的双手一寸寸收紧,掌心与指骨处的疼痛撕扯着谢闻锦的神识与理智。

卫时舟,谢闻谌,就连……

他们都知道她有多好。

唯独他,一叶障目,因那纸婚约而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到头来却失去了与她有关的一切。

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

“我承认,我的确不了解清棠。”他语气悲凉道。

“可是父亲,”谢闻锦终于还是忍不住,声音嘶哑地问出了那句足以让整个安王府分崩离析的话,“您为何会如此了解她?”

安王心底一震,大掌紧扣在桌沿,阴沉的神色间隐忍着什么。

一阵狂风在原本平静的夜里骤然呼啸而起,挟着势要摧毁一切的决心狠狠撞开了书房一侧的窗,也吹乱了屋内两人的衣摆。

同一时刻,安王府后宅一处檀香袅袅的屋子里,王妃手里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没来由地断了线。

散落的佛珠争先恐后地坠落在地,叫嚣着奔向世上最见不得光的地方。

只余一地破碎与荒唐。

王妃身边的老嬷嬷犹豫着唤道:“王妃……”

安静地看着最后一粒逃亡的佛珠停在墙边阴影下,王妃将光秃的细绳放在指间捻了捻,语气平静道:“王府果然不是清修的好地方,收拾一下,明天我们搬去白雀庵住一段时日。”

老嬷嬷心惊不已。

云山寺香火鼎盛,去上香祈福或是短住清修的人络绎不绝。

但与之相对的,去白雀庵的人并不多。不仅仅是因为白雀庵地势偏僻了些,还因为那里住着许多被长安城中的名门大户送进去的女子。

名为清修,实为软禁,所有人都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彻底被自己的家族所放弃。大多数女子一旦被送进去,都终生不得出。

王妃竟宁愿主动搬去白雀庵住,也不愿留在王府吗?

“王妃,您何至于此……”老嬷嬷轻声劝道。

“王爷自从返京那日起,便每日都会来您的静兰院看您。饶是你再思念早夭的小少爷,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您和王爷之间到底还有夫妻情分,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冷着避着。”

坐在梨花木桌边的人面色浅淡,似是置身事外般说起:“正是因为他每日都来。”

所以她才不愿继续在这座吃人的王府待下去。

每每看到谢应礼,她便会想起自己多年前发现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秘密。

她混着血泪,独自将那个卑贱的,肮脏的秘密咽了下去,一如咽下一块遍布尖锐棱角的石头。

那块丑恶的石头划破了她的咽喉,捅穿了她的脏腑,也早已碾碎了她和他之间所谓的夫妻情分。

当日她做主放那孩子离开,让她得以从王府这方昏暗肮脏的后宅逃脱,可她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再与这座王府撇清关系。

飞出去的凤凰不会再回首看向这座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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