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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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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清君侧’的虚假名号撕破,才得处置了逆贼。”

秦疏桐听完,久久不言……如果这是事实,那也太过怪诞离奇,甚至可以说耸人听闻!只有话本才编得出的情节。他干笑两声,喉结一滚,犹豫道:“左丞也说是传闻……左丞大人,你总不会要说这是事实吧……”

晏邈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方才问我,将谁比作王爷和公主,我觉得,我有几分像那公主,至于大殿下……不像文帝么?”

秦疏桐冷嗤一声:“左丞大人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我将你这些话说出去么?”

“说出去?说给谁听呢?说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总不会去皇上面前说。既不说给皇上听,那除了太子殿下,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人。”晏邈说得气定神闲,笑意不减,显然是预料到了这结果。

秦疏桐语塞,确实被晏邈说中了。

晏邈说白淙是文帝,那文帝那个谋反的弟弟,不就指白汲?笑话!白汲是得位名正言顺的太子,能谋哪门子的反?

“左丞如此笃定,不妨把话说完,所以谁是幼帝?”

晏邈看着秦疏桐许久,直看得秦疏桐心里发毛,才开口道:“重要的不是我认为谁是幼帝,而是那王爷认为谁是幼帝,不是么?”

秦疏桐心下一惊。

不等秦疏桐开口,他又道:“又然而,谁是幼帝根本不重要,甚至那位王爷要夺的是不是皇位也不重要。人事流转,今人不过是将来的古人,如月圆月缺交替轮回。历史就像拓文,史书不过是换了几个字的拓印。因那位王爷想要的是皇位,而当时占了这皇位的人正好是他那侄儿,所以他将矛头指向幼帝,如果幼帝当时被大长公主完全架空,公主甚至有废帝取而代之之能,那王爷的矛头就会指向公主,而这种种,又皆因王爷所欲之物恰恰是皇位。”

晏邈这一通快把秦疏桐绕晕了,他暂时只能听明白晏邈在再次暗示他白汲要谋反。这不是晏邈第一次这样暗示,但这又是最不可能的事,因为太子就是皇位继承人,说太子谋反等同于说太子要杀了皇帝做皇帝,可这是不需要谋反就能等到的结果。纵观古今,唯有两种情况下,太子会选择谋反,第一种是皇帝有更换太子人选意向时;第二种是皇帝在位日久,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可能时……这两种,现在看来,仍是第一种可能性更高。

等等……或许是他钻牛角尖了?一味揪着“谋反”不放?晏邈以逆王所欲之物是皇位来作比,即暗示……如果他想要的不是皇位,那他就不是行谋反之举了,然而那位王爷也必会为了所求之物做出相应举动。

汲儿要什么?兵权?可那已是皇权的附属品。皇权?谁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可那是他囊中之物。所以他想要的是一样……一样以他现在的太子身份都得不到也等不到的东西?呵,普天之下会有这样的东西么?

然而秦疏桐忽然回过味来:“左丞是否在宴上喝醉了,对下官竟胡言乱语起来!”他又被晏邈牵着鼻子走了!晏邈说的他怎么就当真了?这完全可能是对方的计谋,就是要他疑神疑鬼,甚至利用他的动摇来达成某种目的。

晏邈哈哈大笑,笑过后带着几分赞赏道:“少容好聪明,如此气愤是想明白了什么?哎呀,是我多问了,你自有你的考量,若还有想不明白的、想知道的,我随时恭候你之探询。”

秦疏桐被晏邈这副调侃的姿态气得牙根发痒,就在此时,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其他人都走光了,两位大人还在此地,是聊了许久?在说何事如此欢愉?本宫也想听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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