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4 / 4)
发上如老僧入定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复局。在他看来围棋与谢旻韫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游戏而已,她从中并不能收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苦苦坚持攀登她完全攀登不上的高峰,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
也不全是不能理解,谢旻韫在他心里也有很多可爱的时候。
比如两个人在翡冷翠吃意大利餐的时候,因为被宰,她据理力争锱铢必较,完全不像一个红二代;在维也纳街头帮助一个无人聆听的胡子花白的艺人演奏《死神与少女》,引得无数人围观的时候便功成身退,还留了不少钱在小提琴盒子里;甚至在医院,谢旻韫任由自己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上睡了一夜……
对于成默来说,谢旻韫像一个半知半解的谜团。
未知,就意味着危险。
当然,也是诱惑。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6)
就在成默和谢旻韫在红场观赏伟大的历史遗迹的时候,毗邻红场的莫斯科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的行政酒廊中,拿破仑七世正在和一个梳着棕色长辫留着唏嘘胡渣的瘦高男子用餐。
两人身侧的落地窗外是俄罗斯的政权核心,大气宏伟的克里姆林宫,里面坐落着众多教堂和博物馆,为人们讲述沙皇统治时期的无数历史故事。
拿破仑七世穿着脱离了维多利亚繁琐风格的黑白灰三色经典搭配董事套装,目光专注而优雅,坐在窗边如同电视剧里的男演员,“拉斯普京先生,这瓶红酒怎么样?是我自己位于波尔多左岸格拉夫产区的酒庄自酿的,这一瓶产自2000年,由酿酒大师米歇尔·罗兰先生和车库酒鼻祖让·吕克·图内文先生监制出品,使用50%赤霞珠和50%梅洛混酿而成,如今快要被喝光了,只剩下两箱我全部带来了莫斯科……”
被叫做拉斯普京,扎着低马尾如同一个艺术家的男子,摇晃着红酒杯充满赞叹的说道:“真是好酒,今天我才深刻体会到为什么贵族们总说八大名庄不代表波尔多,帕克满分也不代表波尔多,只有这种产量极低、市面罕见,不向市场低头的好酒才能代表波尔多的魂魄。”
“要是觉得不错的话,欢迎您去我的酒庄做客,我那里的酒从不对外出售,只送给合适的人……”拿破仑七世举起杯子和拉斯普京触碰了一下。
“亲王阁下,只要你不要在称呼我为拉斯普京先生,叫我格里高利,我一定会去法国感受您的热情。”拉斯普京·伊利亚·格里高利举起杯子微笑着说道。
“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指令,亲爱的格里高利。”虽然说话的语气很谦和,但拿破仑七世并没有请对方称呼他为克里斯托夫的意思。
“您的意志我也会转达给我的父亲,如今我们已经守住了莫斯科所有的出入口,包括机场,只要找到希尔科夫,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但您知道,找我父亲的并不只是有亲王阁下您,所以最终的结果我不能给您保证,我唯一能保证的是您一定会得到消息……”拉斯普京品尝了一口红酒之后放下了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的水晶酒杯诚恳的说道。
“这个我明白,如果贵帮能找回十字蜂,价高者得,我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希望能有参与竞争的机会,但我想其他人不会在意希尔科夫的生死……可我不一样……不管我的父亲和我有什么矛盾,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身为一个贵族,守护家族的每一个成员是我的责任……”
拿破仑七世停顿了片刻,手握着guiole(拉吉奥乐,法国国刀)刻有小蜜蜂的琥珀刀柄,用锋利的大马士革钢材锻造的刀身狠狠的切开了餐桌上厚实的战斧牛排,带着红色汁液的肉质纤维顿时被切割开来,像是绽放的花朵,拿破仑七世用叉子叉住泛着油脂和血色的牛肉,淡淡的说道:“所以,请务必留他一个活口。”
拉斯普京一直静静的注视着拿破仑七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拿破仑七世一举一动都有一股魔力,让他敬仰的魔力,“亲王阁下,您的责任感让我敬佩,您放心,如果希尔科夫落在我们战斧帮手中,我一定帮您留住他的性命。”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另外我还有一点小小的心意送给您的教父托克塔霍诺夫先生,稍后麻烦您帮忙带到。”拿破仑七世微笑着说道。
“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亲王阁下。”拉斯普京稍稍低头。
觥筹交错交杯换盏的午餐结束之后,拉斯普京带着拿破仑赠送的一个不大的黑皮箱离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巨大的黄金左轮手枪,那是送给托克塔霍诺夫的礼品。至于送给拉斯普京的,则是一箱红酒,当然,红酒箱子里还塞满了现金,足足有十万美金,实际上价值比那把黄金左轮还贵重。
巴斯蒂安代替拿破仑七世送他离开,站在拿破仑七世身边的莫里斯看着长辫子的拉斯普京走进出了酒廊,不解的问道:“亲王殿下,您为什么要找格里高利,还送他那么多钱?他只是阿里姆坚·托克塔霍诺夫(注解1)的教子而已,在战斧帮实力并不怎么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