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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千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觉断然拒绝。
“是吗?”太宰治垂着头, 令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他低声说道, “原来千也酱已经讨厌我到这种地步, 连我死之前的心愿也不肯听……”
“你胡说八道什么!”原千也忍不住提高声调, “年纪轻轻不要天天一口一个死挂嘴边!”
夜风里, 太宰治仿佛被原千也呵斥伤到,颤抖着咳嗽起来。他捂着嘴,连绵不断的咳嗽声越来越撕心裂肺。
借着路灯的光线, 原千也看到男人修长的指间有深色粘稠的液体淅淅沥沥滴下来。
这时出租司机摇下驾驶座的车窗,“大半夜的小两口就不要闹矛盾啰,你男朋友已经追你一路辽,有啥不能面对面好好说——”司机的在看到太宰治指间的颜色时, 劝解的声音立即紧张到变形,“小伙子都这样了你们还吵架?!”
出租司机可不是没见识的小年轻原千也, 一眼就看出太宰治咳嗽出来的棕褐色液体是什么——那是胃壁破裂后吐的血!
“愣着干什么,快扶他上车!”司机立刻大声对原千也喊道, “小伙子吐血了,我们抓紧时间去医院!”
“吐、吐血?”原千也顿时手足无措, 六神无主之下扶着挂在车门上的太宰治重新坐回出租车内。
随着车门关闭,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司机在加速驶向医院时尤有闲余, “你们这群年轻人啊,平时都不注意身体,连生病了都还在和对象闹脾气!”说着他摇了摇头, 一副这届年轻人不行的样子。
原千也正手忙脚乱的摸遍身上的口袋,试图掏出手帕之类的东西,然而她身上连包纸巾都没有。
太宰治一边竭力阻止自己咳嗽,一边颤抖着向司机解释,“您误会了,千也酱她、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语气无限失落。
原千也神色复杂:都现在了谁还要你管这个,你都吐血了你知道吗!
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光线下,太宰治的脸色苍白若鬼,唇色也是淡淡的,他蜷缩在后车座,脑袋一点一点蹭到原千也腿边,低声苦笑,“千也酱已经很讨厌我了,这个时候再趁人之危假装情侣关系,我今后都不会被千也酱原谅了吧……”
驾驶座上的司机“嗨”了一声,从后视镜看了两个别别扭扭的小年轻一眼,“年轻人,恋爱开心点不好嘛,没啥原则性矛盾,非要搞得这么生离死别干啥。人一辈子就这么长,还总有意外,有今天没明日的。感情到位就赶紧先处对象,别扭扭捏捏的,不像话。”
原千也张张嘴,又闭上:对外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医院到了。
她按着计价器上的费用掏出零钱放在副驾驶上,车一停稳就扶着太宰治奔向急诊处。
“大夫救命,我朋友他吐血了——”
急诊科大夫的表现和神色慌张的原千也形成鲜明对比。在拍片确认太宰治吐血是因为胃损伤后,医生神色复杂又镇定地为这个吃辣椒吃到吐血的小伙子开住院单,一边开一边叹气,“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原千也把接近昏厥的男人交给医生,自己拿着医生开出的各项单据奔波在不同收费窗口之间。忙乎到半夜十点,她终于安排好太宰治的全部住院事宜。
来到病房,看着已经做完治疗,靠在枕头上脸色白似雪的太宰治,担惊受怕一整晚的原千也气不打一处来。她握紧缴费单据,勉强压低声音,“你这家伙,身体不好就不用勉强。吃完火锅进医院,很有趣吗?!”
太宰治垂下眼睑,无限失落地说,“千也酱当时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我只是想知道让你开心的食物吃到嘴里是什么滋味。”
“呵,用胃出血作为代价,现在你知道重庆火锅是什么味儿了吧。”冷笑两声,对着病人原千也终究不敢说的太过火,刺他两句就转移话题。
“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老老实实吃病号餐,不许再对别人嘴里吃得味道乱起好奇心!”
太宰治老老实实点头应是,随即抬头神色诧异,“千也酱不留下来过夜?”
原千也瞪了太宰治一眼,“不许说的那么暧昧,这里是医院。”
“千也酱~”换上医院病号衣服的太宰治看起来更加瘦弱,衣服下空荡荡的。他可怜巴巴撒娇,“我好难受,千也酱留下来陪陪我叭,万一我在夜里死掉,孤零零一个人会好可怜的。”
原千也还没有说话,前来查房的医生忍不住笑了,“小伙子,撒娇也要量力而行。医院不可能让病人夜里独自面对死亡。更何况这只是普通的胃病,如果不是你非要逞强吃辣椒,刺激自己脆弱的胃壁出血,根本连医院都不用住。”
原千也倍感丢人,连忙向医生致谢,“真是麻烦你了大夫,不用听他胡言乱语,有什么治疗方法尽管上,我会让他谨遵医嘱的。”
医生笑容一顿,和蔼地对床上的病号道,“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把你朋友还回来。”然后转头对原千也说,“你跟我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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