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法正之智(新月票呼唤月票)(2 / 4)
永平二十年,哀牢国国主柳貌率七十七邑王、五万余户、五十五万余人举国内附,其地划为哀牢县、博南县,……郡治不韦县,地广物丰,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为我朝一百余郡国中的第二大郡。资源丰沛,物产富庶,多金银宝货,于永昌为官者,富及累世之吏数不胜数,不过,此地,皆因腐吏,而时受蛮夷所侵,不甚安定。前任郡守吴真,因累征蛮夷,坏百姓之宁,受永昌汉夷两民所怨,后刘州牧不得不罢其职,而择府中心腹李思为新任郡守。”
这一番话,不禁让法正侧目以观,在他的眼里,原本以为这位江阳郡守王累,不过是受妻族之恩荫,而得郡守之位,嗯,按后世的说法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可方才寥寥几句话,就把永昌这些年来的情况陈述得一清二楚,这可不是一个不学无术、没有敏锐观察能力的人士所为。
陈祗却是这留下来的人中,最为沉默的一位,眯着双目沉思良久,方自望向法正。“孝直先生此言可有因由?还望指教于衹。”
法正微微一笑,一副从容淡定之色:“正从张别驾处得知,州牧之所以如此作为,乃是州牧长子刘循、永昌太守李思等人大力举荐公子有治民之方略,年少而英伟,善于调何汉夷之矛盾,故州牧方自允准,下令辟除陈公子为属官。”
“永昌太守李思,乃是随老州牧入蜀之臣,先于州牧府中担任从事,后随庞羲同领重兵以御汉中张鲁,甚受州牧信重,两年之前,方赴任永昌。”许靖这位老官油子倒是对于益州的官吏相当的清楚。
陈祗听到了此处,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叔公,那永昌太守李思,不知与巴西太守庞羲之间的关系如何?”
“抵足而眠之义,入堂拜母之情。”法正倒是抢先说了此言,两眼看着陈祗,脸上露出了一丝颇为玩味的笑容。陈祗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一掌击在案几之上:“好个庞羲,欲吞江阳陈氏而不得,现如今,使得好计谋,欲借蛮夷之手杀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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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叔公许靖,姐夫哥王累皆是一脸骇然之色,反观法正,却像是早知此事一般,淡定从容得紧,不过,看向陈祗的目光,更多了一丝赞许。
陈祗站起了身来,整冠垂袖之后,左手压着右手举至刘额,与身体一起直躬而下,直到齐腰处,方自开言道:“多谢孝直先生救我。”此时,法正已经站起了身来,同样回了一礼:“以公子之智,既使无正提点,稍后,也能猜得出来,正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举罢了。”
“孝直先生此言差矣,祗少年得志,正是轻浮之时,心中骄满,稍有不慎,必受他人之害。”陈祗拉着法正坐回了榻上,亲自动手,为法正斟上了一盏酒,感动地道,嗯,这一次,他是真心诚意的。之前,不过是出于对这位三国著名谋士的一种倾慕,而现在,是出于一种受人恩惠的感动。
“庞羲,累明白了!”姐夫哥王累猛地一拍大腿,不得得嗔目低喝道:“这厮好险恶的用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孙儿你曾得罪于庞巴西?”叔公许靖不由得一头雾水地插言问道。陈祗点了点头:“虽然孙儿未曾得罪于他,不过,却得罪了他的手下,此事,还得从半年前,侄儿方制得江阳纸之时说起。”
那时候,陈祗制得江阳纸之后,名声初显,不像以往一般的蔡侯纸,因为产量低,工艺复杂,也只有少量人士才能用于书写,大部份的豪族士家,倒把这东西当成了糊窗子的好东西,至少这东西要远远比木板透光得多,也不用为了采光,必须成天敞着门窗。
嗯,窗纸,这东西似乎伴随着纸张的诞生开始,直至玻璃的出现,方才从中原大地上消失,持续的时间,远远比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要长得多。而江阳纸在价格及质量上,都要优于蔡侯纸,最重要的是,它在书写的耐用性上,要强于蔡侯纸。
使得益州文人士子趋之若鹜,纷纷购以用之。就连那些世家豪族,也多选用江阳纸作窗纸用度。渐渐地,江阳纸的在益州的销售量是日日攀升,这样一来,对于益州的传统造纸大户,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从而,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特别是今年之来,他们的生意大受冲击,又以东汉车骑将军冯绲的后人,目前专门做蔡侯纸生产销售一条龙生意的巴西冯氏最是痛恨这江阳纸吞噬他们的市场,于是,他们找上了据巴中太守之位久矣,手握重兵,成为了巴中士家门阀拍马结交的重量级人物巴西太守庞羲。
而庞羲,虽然这位兄台与造纸制造业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并不代表他不喜欢钱帛这些身外之财,而且,这位兄台很喜欢效法古人,最喜欢的就是希望自己成为三国时代的孟尝君,成天纳贤养士,这些,都是要拿钱帛米粮来养的,有人朝自己送上,庞羲何乐而不为呢?
因而,在巴西冯氏的钱帛诱导之下,倒也让庞羲觉得这么个赚钱的买卖,要是能落到自己的手里边,岂不更美?但是这位好面子的兄台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指使巴西冯氏往江阳出资欲购江阳纸之制法,巴西冯氏果然喜冲冲地听了庞羲的话,窜江阳来了,而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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