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节(2 / 3)
而来,“下官见过张阁老,见过麻副使。”
他的余光瞥向两人身后佩刀的恶相知人,心中不由发紧,“不知出了何事?”
麻斌发问:“你这府上是否有个人叫童信的参政?!叫他出来!”
“确有此人,确有此人。不知他所犯何事?”
正说话间,麻斌鼻头微动,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接着又‘哧哧’两下,“着火了?”
继而内堂后院竟升起一缕白烟。
麻斌经验丰富,马上就知道不对,“在烧东西!快去瞧瞧!”
消息的传递速度都是差不多的,甚至麻斌还要慢一些,毕竟抓人、审问再从京师将消息传过来,这需要一个过程。
但真正犯事的人,从京师一开始抓人,就会有人向他禀报。
一群人冲到后院,果见一个中年男子在火炉旁扑腾着,而且被这么一群人吓了一大跳。
“你在做什么?”布政使首先便问了。
此人正是童信,他皮肤偏白,身段颀长,倒像个有学识的才子,只不过此时是狼狈了些,而且神色慌乱,失了几分沉静,“下官……下官没干什么,下官在灭火,对,灭火。”
麻斌快步上前,在炉子旁蹲下,里面的最后一点火苗在晃动中消失不见,剩余的一些纸张也化为灰烬,只一闪一闪的发出最后的火苗之光。
“你烧了什么?”
“我、我没烧东西,我在灭火。”
麻斌冷笑一声,“到了我的地方,你会开口的。”
“上差饶命!”童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知,不知下官所犯何罪?田大人,下官,下官什么事也没做啊!”
田谨也觉得有些突然,他拱手向张璁,“张阁老,还请明示,下官门内这个参政平日里行事低调,并不好与人相争,却不知这次所犯何事?”
“拿人问案,总该有个理由。这一点本官明白。”张璁将袖口中的书信拿出,“这是京里来的,童信,你的人已经将你招了,你还要狡辩吗?”
死亡威胁之下,他当然极力挣扎,“下官不明白张阁老是何意,下官的什么人?!”
“你派到京师的假扮道士。”
童信连连摇头,“冤枉啊阁老!下官从未派过什么人去京师,更不认识什么道士!”
田谨也出声,“阁老,童信平日里确实不与道士交往。而且仅凭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士一面之词便要将朝廷官员捉拿下狱,也实在草率,至少应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啊!”
“你是要替他担保?”
“下官只是据实而讲。”
刘健一生正直,手下的人也同样刚正不阿,不会因为官小就吓得话都不敢讲。
张璁和麻斌对视了一眼,他们是来慢了一步,现在除了这封信,他们确实没有太硬的证据。
但麻斌没那么多的顾虑,他的目的是要完成毛语文交办他的事情,他凑近压低声音,“阁老,这信既然能从京中递来,想必是给皇上看过的。事关清田令,还请阁老三思。”
张璁心思急转,皇帝想以京中之事为契机,震慑官场,推动清田之事,这个心思他明白。
大事不可糊涂。
“你可以据实而讲,本官也要奉旨办事。诏狱里的人,不指认你,不指认我,怎么偏偏指认了这童信?他一个参政,又不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一个和你无关的道士怎么知道山东布政使衙门里有个叫童信的参政呢?如此说来,你仍有嫌疑!”
童信继续矢口否认,“张阁老,外人如何知道下官,这下官怎么会知晓?或许是仇家也说不准呢!”
“不必多说!麻副使,抓人吧,事实到底如何,让锦衣卫一查便知!”
田谨大急,却没有办法。
人品刚正是一方面,但人微言轻也是很无奈的事,没办法,他便在这场混乱之后去找了刘健。
老人家岁数大了,本来在小憩,却也被他给吵醒。
“中丞,张璁此人行事嚣张,根本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所作所为全凭好恶,谁要是得罪他,立马便是一个阻碍国策的罪名,照此下去,山东可就乱了!”
刘健盯了他一眼,“不要胡说,山东怎么会乱?”
“中丞!”
“你先坐,莫急。”刘健略微加重语气。
“中丞就任其施为吗?”
“哎。”刘健长长的出了口气,“都说了叫你莫急。你安坐此处,老夫和你说些陈年旧事。如今山东的一切变故,无非天下清田令五字而已,而这天下清田令出自何处?”
结果不言自明,也没甚可说道,田谨气鼓鼓的却不讲。
“你心里清楚,这出自皇上,皇上筹谋多年,欲清查天下田亩,为的是什么?”
田谨还是不说话。
刘健却笑了,“你瞧瞧,刚刚急不可耐,这会儿半字却不吐露,为何?因为你知道这是圣意,没什么可说的。”
“下官可不信圣意是叫那个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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