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2 / 3)
差无二。所以事情属实,应当没有问题。”
“那……那若是明日早朝,有臣子上奏,又当如何?”
朱厚照不为所动,“他奏他的,朕发朕的。不管奏什么,朕就是一个回答,如何处置朕已经定了。难道朕不能定吗?”
“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朝堂大事最好还是共议之后,再做决断。”
“朕的意思,李阁老为什么就是不懂?这件事朕已经议累了,朕也不指望说服任何人了。朝廷的精力、朕的精力不能够都放在嘴皮子上,浙江的人还急等着呢。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要是谁觉得朕定不了,请他过来当面说。”
李东阳和谢迁觉察到一丝不对,皇帝这样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到了固执的份上。可皇帝以往并不是这样的人。所以看来是这件事情本身。也就是说,谁也无法扭转圣意了。
到了第二天早朝,
就如同李东阳说的那样,各部官员都开始上疏,他们在御前吵得不亦乐乎,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哭着和皇帝说,真要这样干,大明就完了这样的话。
但朱厚照不为所动,他只想说出那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在奉天门听他们吵了半天,石板上也跪了十几位大臣,其中还有红袍的大官。直到最后朱厚照站了起来,面色冷峻,只有一句话,“此次涉事士子皆革功名,无伤一人性命。但自今日起,再有阻挠国策者,朕必杀之!”
什么是非对错,朱厚照全都不听了,反对者加码,他也加码,什么叫决心?这叫决心!反正几百人的功名都敢革,你看敢不敢割你的脑袋!
不过也真是有愣头青,
毕竟浙江这件事的确很大,大明朝有些文官也真不是被吓大的,的确有一人手执笏板,朗声奏道:“臣杨归儒领死!浙江之事,所涉甚广,陛下轻率抉择,固用重典,已失仁君风范!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且缓行开海之事,以利长久!”
朱厚照不想听,侧身向后走,但走出没两步就有个不重的声音传来。
“拖出去斩了。”
帝王无情
朱厚照从来都不是一个残暴的人,至少他自己认为不是。他有现代人对生命起码的尊重,所以他限制锦衣卫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
其实《皇明宝训》里有明言:元以宽仁失天下,失在太宽。昔秦失于暴,汉兴济之以宽,以宽济猛,是为得之。今元朝失之于宽,故朕济之以猛,宽猛相济,惟务适宜尔。
这里的宽,不是指对百姓宽,而是对官员宽。
但朱厚照限制锦衣卫,说起来也可以讲是违背祖训。这怎么就没人说道呢?
除了酷刑,像前些年和他作对的吴宽、程敏政这些人,他也没有说直接杀掉的。近些年刘大夏也是关在牢里、刘健还当着官……
什么意思?
后世人都说大明文官毁了天下。这话是站在皇帝的角度来说的。其实站在文官的角度看一下,大明皇帝也没几个正常的。
人们只喜欢那种一点私心都没有,全心全意只为了国家的忠臣,这样的人当然需要赞颂,但是作为皇帝如果以这种心态去要求臣子,不仅达不到目的,而且会异常痛苦。
因为一个人最大的私心,就是让其他人无私。
基本上,朱厚照还是一定程度上认同大臣的,而且明朝在弘治正德年间,还没有出现后期东林党的那些破事。
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他今天他下旨杀人。
弘治十七年他也下旨杀人。
因为他要‘做事情’,事情一旦开始做,就不能停。要么就不做。
这是朱厚照的理性。
从感性上来说,推动开海到这个程度,他作为皇帝不断的展示决心,但还是不断的有反抗,甚至于他已经当着重臣之面明言:再有阻挠者,朕必杀之。
结果还真有人跳出来。这属于和他杠上了。
他就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情绪。
既然如此,那就杀掉好了。
宫里的太监拉他去午门的时候,一众官员都心中发寒,这是新君第一次当庭诛杀大臣。
朱厚照从奉天门回到乾清宫之后,其实也带着一些火气,他掐着腰来回走动,少了点坐下来的定力。
“陛下,户部侍郎顾佐求见。”
朱厚照本想说不见,但顾佐不是外人,还是宣进来看他怎么说。
顾侍郎进来之后,也没有往日面见皇帝的轻松,迈着小碎步低头走路,到了近处便跪在地上。
“微臣叩见陛下。”
“见朕何事?”皇帝的语气明显生硬。
“微臣斗胆,恳求陛下能暂息怒火,降下恩旨,赦免杨归儒之死罪。”
朱厚照眉头一跳,“皇帝说过的话,是可以不算数的吗?”
“陛下金口即开,自然不可改易!”顾佐后背开始流汗,说这个话他也是担着天大的干系,但文人总归是要有些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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