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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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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了。”

这人面白无须,倒是真的年纪不大的样子。严嵩看他面相也觉得应该是个家世清白的人,不过此人脸皮太厚、见到他全然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心情比他还要畅快,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似的。

……

……

“徐兄说令尊是在下的表舅,令尊名讳……”

“徐有铭。”

“字什么?”

“字德山。”

“那么家母名讳你知晓吗?”

“严老夫人本姓宴,唤作宴芸。”

徐昌回答的太过丝滑,叫严嵩怀疑都怀疑不起来,人家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痕迹。

“这么说,你还真是我表舅的儿子。”

“这哪里有假,小的时候我还跟随爹爹去看过姑母。”

或许看过,不过交集应该也不深。严嵩的母亲宴氏家境还行,但是父亲一般,所以他老爹一辈子要考科举,但这种独木桥能走过来的是少数。

严父考举不成,自然就开始不受重视。连带着宴氏也和自己娘家渐行渐远。

此番若不是自己中了探花,想必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个表舅出现。严嵩这心里有些功成名就的得意,又有些对世态炎凉感到悲叹。

“表哥这院子是自己买的?”

严嵩对他有防备之心,只有瞬间的停顿,随后点了点头,“是的。”

“倒是小了点儿。本来我爹还准备了更大的。”

这话说的,像是很有钱似的。

不过,严嵩倒有些奇怪,“表舅人呢?”

按道理说,如果对他这个探花郎重视的话,怎样也要亲自登门吧?

结果话到这里,这个徐昌便不像刚刚一般高兴,而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表哥,我爹他被抓起来了!”

严嵩一拍额头,大意了,不该放他进来。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缘由吧?”

徐昌磅磅两个响头就这么磕了,“表哥,严老爷,您是探花郎,是可以见到皇上他老人家的大人物,表弟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四日前,我爹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的做着客栈的生意,结果忽然来了一帮官差,就把他给捉了进去。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我到现在银子花了几百两,可却连为什么被抓的都问不到!”

“探花郎算什么大人物啊。”严嵩站在院落中仰望着那颗郁郁葱葱的杨树,他的脑海里是谢丕的背影。

如果他是谢丕。只是打听一下是犯了什么罪。那简直易如反掌。

可他是严嵩,他上哪儿打听去啊。

锦衣卫、刑部……正常人谁也不愿意和那里扯上关系。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严老爷!”徐昌真的急了,“您行行好吧,便是打听打听关在哪里也可以啊。”

严嵩狠下了心肠,“走!”

“表哥!”

没办法了,严嵩只能亲自拉着徐昌往外。这种眼泪在他面前流是没有用的。

徐昌赖在地上,死活不肯离开,“要不这样,严老爷,您不打听我爹了,他是个小人物,您打听打听詹秀山为什么被抓了进去。他是户部的郎中老爷,只需到户部问问说不定就知道的,我爹也许也和他有关。”

詹秀山……詹氏?

严嵩忽然又有了点兴趣。

“表舅……还和詹氏有联系?”

“没有!”徐昌急忙摇头。

“真没有?你骗我,我便立即将你赶出去!”

徐昌表情拧起来,“严老爷,这……这也不能就说一点没有。我们是江西人,詹氏也是出自江西,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意往来,但是詹老爷弘治十五年中了二甲进士,那之后咱们徐家其实就攀不上詹家的门楣了。”

江西、又是江西。

严嵩莫名的觉得很危险,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一个人、毫无背景靠山,面对未知又危险的朝廷官场,他甚至都有些茫然了。从小到大读得任何一本书,都没有教过他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你进来!”严嵩指了指徐昌,“告诉我,詹秀山的一切!”

徐昌现在只要不被赶出去,叫他干啥他都愿意,什么尊严、脸面……都不顾了。

他马上就从地上起来,甚至还熟练的给严嵩倒起茶来。

“表哥。”

“你骗了我,说只是来送鸭肉。哪个自家人骗自家人呢?所以你不要叫我表哥,胡乱攀亲戚只会让我讨厌你。你就叫严老爷。”

徐昌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也只能往下咽,“是,严老爷。那小的就说说詹秀山这个人。但是小的也就了解弘治十五年之前,他中了进士以后……就很少与我们来往了。”

“詹秀山是饶州詹氏的三子,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是最聪明的儿子。詹氏在饶州府当地也是有名的望族,家中几代行的都是布匹生意,家资颇丰。弘治十五年,詹秀山二甲及第,授户部贵州司郎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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