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3)
周培青又调出另一份检测报告,由联邦最具权威的中央医院出具的报告,上面最终的结论写着系复制人字样。他还是那句话:兄弟几十年,我不至于骗你这么大的事,而且来之前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对面的周培松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他盯着屏幕上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张着嘴,皱着眉,久久没能说话。
周培青收起了空中的虚拟屏幕,说:你现在跟他当初制造你的年龄差不多,你可以自己琢磨一下,如果是你,复制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会是出于什么目的。至于爸妈收养你的过程,我就不再详细说明了,想必你也应该能想到,妈那样一样母爱泛滥的人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周培松还是没有回答他。
周培青给他留够消化的时间,说:我先走了,你如果想通了,随时通过这里的管教联系我。他转身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对他弟弟说,你那么小心眼儿,我相信你会想通的。
崩溃中的周培松根本无力理会他的挑衅。
由于限行令,街上多了许多跟他们一样的悬浮车,整个城市似乎又回到了几百年前那种繁华景象,街上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相比往常确实热闹了不少。余珮一会儿拿起衬衫,一会儿拿起包包往商淼远身上比划。
商淼远说:我现在穿不了。
生完就可以穿了,我看你肌肉的修复能力很好,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生之前的状态了。她另一手拎着个巨大的闪闪发亮的黑色铂金包,说,好不好看?这个颜色男生背起来不会显得扎眼,将来可以装奶瓶和奶粉。
商淼远心想,它的价格马上就要闪瞎我的狗眼了,嘴上委婉地拒绝:其实我平常不怎么背包。甚至不怎么出门。
等到你出门的时候就知道包包的重要性了。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店员殷勤地向他们提供服务。
晚上回家的时候,余珮手上果不其然拎着十几个大包小包,其中有衣物也有背包,还有一些母婴专用的化妆品。
商淼远许久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忍不住往沙发上一瘫,就听见他婆婆立刻又问:淼远,你要吃布朗尼吗?还是苹果派?
都都可以。他撑了一下身体,想要回头去跟他婆婆说话。
余珮为他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说:我猜你今天一定走累了,都怪我,一逛起街就什么都忘了。
商淼远欠身去接杯子,忽然感觉身下一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问:夫夫人,羊水破了是什么感觉?
周培青赶到医院的时候,商淼远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余珮还在自责地来回踱步:都怪我,不该带着他乱跑。
差不多也到月份了,您不用自责,医生不是说没事吗?他嘴里一边安慰母亲,脑门上一边出汗,心里还是担心,却找不到可以问的人。
但商淼远让他担心的时间不长,不到两个小时,产房内就传来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拜德罗医生笑容满面地从里面出来:恭喜,分娩过程相当顺利,父女平安。
病房里灯光调得很微弱,荧荧一点,照在商淼远和孩子的身上,他坐在那儿,掀起胸前的衣服,一只胳膊托着孩子,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饱满额头上的胎毛。
孩子闭着眼,眉头因为吃奶使劲儿皱着,两只小手被她父亲裹在小小的包被里。商淼远看着她,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笑意。他说:她将来应该是个高个子,一生下来腿就那么长。
周培青在一旁坐着,看他喂奶,说:嗯,像你。
希望她能比我更高一点。商淼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孩子吃饱了,把奶tou吐出来,张着小嘴仍闭着眼,就那么睡着了。
周培青从他怀里接过来,站起来抱着拍了拍。婴儿的骨头软,商淼远怕他磕着捧着或没扶住,一直看得心惊胆战,却没想到他竟然抱得有模有样,拍了一会儿,等顺了奶,才将孩子放进旁边的摇篮里。
这小女孩十分好带,并不哭闹,躺下就继续睡了。
周培青重新坐回到床边,握住商淼远的手,问:还难受吗?
商淼远摇摇头,虽然嘴上说不难受,但刚经过了一场分娩,他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汗迹显得脏污而潮湿,他叫周培青帮他把床摇下来,躺在那儿,通过摇篮上的栅栏看着熟睡的女儿,感受生命降临的喜悦和神奇。她的嘴巴像你,薄,无情。
怎么随便冤枉人?周培青说,明明是专情。
商淼远哼了一声,歪着头,人有些疲惫,躺在那儿厌厌地半合着眼。
周培青就这么轻声陪着他说话:眼睛像你,又大又圆又亮,笑的时候像弯月,不笑的时候像满月。
商淼远半睡半醒地答他:哪有那么圆?那不成玻璃珠子了?
是宝石珠子。
我最讨厌你花言巧语了他捏着周培青的手指,嘴里仍絮絮问着,你是丢下工作跑过来的吗?什么时候回军部?
刚好没有要紧的事,接到电话就过来了。明天早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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