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 / 3)
都不在,一起来比试比试骑技。
王桓在这群世家子弟中年纪最大,而且早年在遥山修习的时候也常常跟着师兄们在山间跑马,这马上技术自然更胜一筹,所以他只说自己做裁判,不参与其中,以落不公。
谁知小陈翘竟磨着一定要王桓一同参与,加上谢文昕和谢宁也嚷嚷着想要看自己技压群芳,他只好无奈笑笑答应了。
可王桓这刚跑出没有半程,身下宝马却忽然狂躁,王桓失神之际已被它猛地甩到在地上。王桓趴在地上正要爬起时,那马又在他后背重重地踹了一觉,王桓只觉心口顿疼,一口血喷出来后便昏迷不醒。
他醒来之后才有人告诉他,那匹马原是被陈翘做了手脚,目的就是故意想要他出丑。
王桓是知道陈翘在家里备受溺爱,性格乖张骄纵,行事也总是不按套路,想着他不过任性,而且陈翘毕竟也比自己年少,本来也没有想要做计较。
可这时又有人冲进帐来,说淮南小王爷得知这事后怒火冲天,已经在去陈翘帏帐路上。
王桓顿时一惊,不顾身上疼痛就往外冲去,方到陈翘帐中时,陈翘已经被跟小狮子似的谢宁压在地上,还挨了两拳。
王桓立刻将谢宁抱走,好言好语地又是哄又是劝,可谢宁却一直到回宫那日都还闷闷不乐,王桓那时候还笑说,也不知道被人害到断了肋骨的到底是自己还是谢宁。
将近十年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
有些人仍旧原来模样,可有些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好不容易从回忆中抽身,王桓顺势合拢手指便将谢宁的手握在手心,慢慢将谢宁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笑说:“若是受点小伤能够握得小王爷的手,再痛也便值了。”
谁知这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两声十分违和的清嗓咳声。
王桓和谢宁同时扭头看过去,只见祁缘一脸尬色地站在门边,身后还缩着一个探头探脑却仍然面带惧色的青樽。
也不知道祁缘僵硬地站在那里多久了,此时他才十分违和地结结巴巴地说:“打打扰二位了,我我能进进去了吗?”
谢宁不耐烦地回头瞥了他一眼,又转头冷冷地盯在炕上。
王桓笑着说:“只要祁大夫不介意,那我们自然是无妨的。”
祁缘脸色霎时一块青一块白,要不是谢宁在这里,他真的会上前揍王桓一顿。
瞪了王桓一眼,祁缘便低头疾步走到谢宁跟前,微微颔首示意,却在这低头之际便瞧到王桓抓着谢宁的手手背上的伤痕,他眉心微蹙,连忙放下药箱子走上前,侧身坐在炕前台阶上,轻轻拿过王桓的手,沉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谢宁余光再次扫了一眼王桓手背,黑着脸一声不出。王桓捕捉到谢宁眼神,笑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就是被人踩了一脚而已”
“而已?!”
祁缘一路匆忙赶来,多少也对刚才春熙楼前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且陈翘行事乖张暴戾人尽皆知,如此出手,若非谢宁在场,王桓这手早就废了,就算如此,如今眼见着这伤势,怎么说也有两指骨折,也知陈翘下手并不轻。
只是王桓将此话入话不痛不痒,祁缘听着,心里莫名发堵,连谢宁也厌恶地瞪了王桓一眼。
祁缘见着谢宁渐生怒气,也不敢多话,连忙从让青樽去烧点热水,然后仔细地查看伤口。
王桓瞧着气氛严肃,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将谢宁额边被风吹落的发丝别到他耳后,温柔地笑笑说:“你看你俩,不过皮肉伤,且伤于我身,竟一个个比我还着急?”
祁缘虽低着头,可是王桓这亲昵的动作偏偏阴魂不散地钻大他视线里,王桓话语间用的还是“你们”二字,可他总觉得如此你们,比的不过是谢宁,与门外黄狗。
他一脸铁青,在心里咒骂了王桓无数,仍然是不敢说一个字。
谢宁冷声:“你闭嘴。”
王桓又笑着说:“小王爷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事儿很快就会传到淮南王府了,还是先回去,别让夫人郡主他们担心了”
谁知这话音未落,从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
还不及屋里三人转头看过去,便能感到院子里强烈的腾腾杀气正往他们走来。
大门被从外用力撞开,青樽正端着一盆还冒着腾腾白烟的热水走到门口,这撞门声将他吓了一跳,双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铜盆摔下,就在他方才将铜盆抱稳时,一个身穿靛蓝骑服的女子面容震怒已经冲到门前。
女子边走边将手中长剑出鞘,前脚刚踩过门槛便怒声骂道:“你还知道淮南王府?!我谢蓁蓁今天不扒了你的狗皮我不姓谢!”
谢蓁蓁的长剑从进门就直指王桓,而谢宁闻声早已站起,迅速从炕边上抄起长刀。
王桓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就在长剑剑尖已经快要触到王桓喉尖时,余光里银光一晃,“哐铛”一声,谢宁的红帱凌厉地将谢蓁蓁的剑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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