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捉虫)(2 / 3)
谢文昕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地对着许卓为说:“这谋谋逆之罪事关事关重大,且简公乃开国重臣,一直亦亦尽心尽力辅助在先帝和朕身旁,还请许令君彻查此事…若这此中此中有冤屈,切记要还简公清白”
谢文昕说着,手不停地将落在地上的衣边抓紧,余光里陈圳一直颔首。
“臣领旨!”许卓为骤然挺直腰板大声喊道,“臣定将此事查出个水落石出,将功补过,绝不让有谋逆之心的人得寸进尺!”
他说完,谢文昕亦只挥挥手,许卓为躬身退出普同殿。
那日天晴,无雪,只有些湿冷。
傍晚时分,王桓让青樽给他捎来了一个矮炭盆,炭盆之上又摆上一个长方铁盘,将木炭点燃,火苗烧在铁盘之下,再往铁盘上平铺青樽切好的肉片。两面翻烤后,往上撒去胡椒,盐巴,五香粉,孜然,瞬间屋里屋外,阵阵飘香。
王桓坐在铁盘一边,对面坐着一位紫衣女子。
女子绝世美颜,面若桃花,媚而不妖,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左右手腕上各带着四只细银圈,每只银圈上吊着一个小银铃,手只微动,就有清脆铃声响起。
她手上拿着一个小夹子,将铁盘上肉片来回翻烤。王桓拿着筷子的手举在半空,哈喇子已经挂在嘴角,随时下掉。
那女子轻提眼皮,瞥了他一眼,笑着说:“公子您就这点儿出息?” 说着,又将盘上的肉片夹到王桓碗里。
王桓也不管滚烫,迫不及待地将那肉片夹起送入嘴中,闭眼细嚼,叹道:“你说这同样是肉,为什么玉嫣你烤出来的就是特别好吃呢?”
玉嫣没有看他,只微笑,道:“如今这怡都,怕也就只有你能食得下咽了。”
王桓伸筷又夹了一只草菇,直接送入嘴中,咀嚼咽下后,说:“还未到生死就先弃天下美食,此乃浪费。”
王桓说着便又伸出筷子,谁知却被玉嫣的小夹子轻轻挡住,玉嫣笑说:“够了,这要再吃,祁缘可又得嗔我了。”
王桓无果,耸耸肩,将筷子随意丢在台上,问:“许卓为进宫了?”
玉嫣翘着小尾指夹起一块半熟的肉片,提起袖子遮在面前,才将肉片送入嘴中,好一会儿咽下后,才放下双手,说道:“进去了,刚刚我们的人来报,他还在宫里没出来,怕是去了太后那头了。”
王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送到嘴边,玉嫣却蓦地看向他,又说:“你这样,会不会操之过急了?而且简公子与你多年好友,你这般出手,又不是有些”
“不仁不义?”王桓卒然打断。
玉嫣轻挑细眉,说:“我可没这么说。”
王桓笑笑,举起手中白瓷酒杯到自己面前,左右转转,眯着眼端看,说:“京兆尹简中正,不会一直太平的,这个他自己也知道。我现在在淮南王谢辽离开前出手,反而是救了他。”
玉嫣皱眉看向他。
王桓又说:“且不论他与我爹背后究竟有什么关联,这背后之人就算只是为了清君侧,既然能动我爹,紧接着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这个他心里清楚。谢家是他现在唯一的靠山,谢宁的母亲是简中正的亲妹,只要谢家还在,无论是许卓为还是谁,绝对不会对他动手,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先让谢家离开怡都。”
王桓给自己倒了杯酒,边说:“秦挚当年替许卓为办事,出卖我王家,整件事下来滴水不漏,以秦挚的聪敏,许卓为的用人大胆,秦挚事成之后,理应被许卓为重用,可是他却忽然消失不见,且明校府又一直在追寻他下落。这个中,我猜测秦挚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而姨娘又告知,当年我爹出事前频繁与简中正来往,这虽说同侍一君,但据我所知,我爹与他从无过多交集,我想这中间定有什么联系。”
“可你不过是要查清当年事情真相而已,非要如此吗?”玉嫣依然皱眉问。
王桓却笑笑,说:“玉嫣啊这你就不懂了。这人不到生死关头,有些事儿是不会吐出来的。与其慢慢的磨,还不如先发制人。”
说道这里,王桓笑容渐渐凝固,他晃了晃手中酒壶,沉冷地说:“而且,我要做的,也不仅仅是查清当年真相。”
玉嫣看了王桓片刻,从他手中轻轻取过酒壶,低头缓缓道:“那那位小王爷呢?他在你心里”
“等等!先别说话!”王桓忽然伸手堵在玉嫣嘴前,皱眉侧身,蓦地站起,手忙脚乱地拉起玉嫣就往屋里跑去。
“怎么啦?”玉嫣看着王桓神色慌张手足无措,拉着她在屋内原地转圈,她连连皱眉不明所以。
“你这张嘴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王桓火急火燎地拉着玉嫣往衣柜走去,打开柜子后一手将她塞了进去,门关到一半,他忽然停住,盯着玉嫣双眼,皱眉不语。
玉嫣被他盯得瘆人,正要发问,王桓却坚定地说:“他在我心里,比命重要。”
王桓转身,顿步坐回到那烤盘前,刚提起酒壶,还没往杯里倒酒,身披玄色貂裘的谢宁已经坐到了方才玉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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