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2 / 3)
惠。
他眼中不可置信,俨然只听进到吉冈静最后的那句话。
·
医院外,奶茶店。
白辞啜了口珍珠奶茶,望着对面坐着的后辈伏黑惠,依旧偏着头,不肯理他。
解释起来很简单。但是,白辞不想解释。
他慢条斯理喝着奶茶,吩咐道:“既然你找我了,麻烦带话回去,告诉夜蛾老头子,我这两天办完事就回校。”
用手捏着吸管边缘晃了晃,白辞“啊”了一声,想到补考:“补考的日期好像过了吧?我算是延毕了。”
语气里没有很在乎。他不靠咒术高专这张文凭吃饭。
在学习不喜欢的东西,与延迟毕业的两个选项之间,他随性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也承担了后果。想到这点,伏黑惠觉得荒谬。
什么样的因,种出什么样的果。白辞这人,种下的种子,又会结出什么样扭曲的果实?
“……正常人会用孩子威胁父母吗?”他问。
“我们是咒术师,不是正常人。”白辞答得坦然,“咒术师这种人,只有疯与更疯的区别,早就失去了正常的资格。”
伏黑惠闭上了嘴。他明白白辞无须向自己解释。
“咦?”白辞倒诧异起来,“你居然不像他们喋喋不休地妄图我改正啊?”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头又扭过去,“那没有用。”白辞的恶劣个性跟五条悟一脉相承,是他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哦”了一声,本打算喝完奶茶就撤的白辞,反而以手撑脸,仔细看了看这个后辈。然后,感慨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嘛。”
“因为身份长相能力的缘故,总会有人对我有莫名期待。有只见一面的男人告白,没说完我就让他滚了。很没有意义,你懂吧?”
“我不懂。”伏黑惠不予评价。若说懂,便是更深感受到白辞个性的恶劣。
“表白蛮肉麻的,什么‘你如初雪般纯洁’,什么‘你对我笑了一下,一定是喜欢我才这样’,更有‘你这辈子拿刀,便是在厨房,为我做饭的时候’之类的痴话。
“我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这辈子拿刀无数次,回回见血封喉。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那只是个普通人吧。前辈想要说什么。”伏黑惠说道。
他头偏过来,看着白辞了。
白辞捏着吸管搅动奶茶,看着他,耸了耸肩:“诸如此类的事,总是有的。那些人喜欢的是想象中的白辞,却要真实的我回应他们自己虚无的期待。”
不知怎地,白辞语气越是无谓,伏黑惠越是盯着他看得认真。
他突然对眼前的这个白辞前辈,有了探索的愿望。
“所以,前辈想要说明什么。”伏黑惠问。
白辞搅动着奶茶,出神地想了一会,墨蓝眼睛盯着某处沉思。奶茶店里,隔壁桌的两三女高中生不断往这边瞟,伏黑惠大概明白白辞的意思了。
白辞本身过于出众,从背景到长相,无不受到众人瞩目。所有的倾慕与期待,某种程度上,是诅咒,让眼前的人负荷着寻常人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白辞吸了一大口奶茶,“管他们去死,自己爽最重要。反正早晚幻灭。”
“……”
“前辈,难道不是该升华下主题?”伏黑惠木然道。
换来白辞大大的诧异。
“伏黑,我刚才便在升华主题——做自己。这是个多么高尚的人生命题!”
“哪怕人们因为幻灭而消沉,产生更多诅咒?”伏黑惠道。
人类负面的情感产生诅咒,诅咒产生鬼怪,而咒术师则是对付一切诅咒的职业。
“祓除好了。”白辞不以为意,“我很强。”
伏黑惠哑然。这种超凡的自信,跟五条老师真的是一个路子上的。
当夜。
伏黑惠在日记上写道:“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本来我想这么说,但很庆幸,他不是。”
搁下笔,他看了眼搁在桌上的红色千纸鹤,带着不寻常的咒力气息。然后想起白辞的话:“这是吉冈优子的一段记忆,你看看吧,因为这是她存在的痕迹。”
最终,伏黑惠拆开了千纸鹤。
·
两日以后。
五条悟归来。伏黑惠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哟,是惠。”五条悟热情招手。伏黑惠一眼看出来,五条悟坐着的那张椅子是巴塞罗那椅,价格不菲。
办公桌上一水的奢侈品,从珠宝到手袋再到葡萄酒。以伏黑惠的眼力,只认出其中阿玛尼手表,古驰包,以及,一把疑似法拉利车钥匙的钥匙。
钥匙上贴着法拉利的标签,高高立起的黑色骏马。男孩子,总是对车子有点兴趣。
伏黑惠再次瞟了一眼,然后被自己老师无情重锤。
“不要指望我带意大利特产。”
“那这桌,是什么?”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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