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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根狐狸毛(倒V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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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藜睁大眼看着贺云挤进自己的被窝,半天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赶人:“你这是干什么?”

这回轮到贺云莫名其妙了:“睡觉啊,不然还能干吗?”

“你没其他地方去吗?你不是有住的地方?”

“那地方要是能住,我会到这来?”

“那你可以去住酒店。”

“出来得匆忙,身份证钱包都没带,你想让你的队长露宿街头吗?”

“可是、可是,”胡藜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你可不可以不要睡这里呀?”

黑夜里小孩露出一双眼睛,委委屈屈的样子。

贺云瞬间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那你说我睡哪?”

胡藜往墙上一看,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时候把人赶出去,好像确实不大好。

他只好从旁边摸出一个枕头,扔给贺云:“那你安安静静的,我就让你睡。”

贺云轻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胡藜的头发:

“那就谢谢你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钟摆走过的声响。

胡藜现在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真是要命。

他已经好久没出现这种情况了。

从小因为戏腔女鬼的童年阴影,他一直不大敢一个人睡觉,好在从孤儿院到大学,一直都是群居,直到后来从学校休学之后,他不得不开始习惯一个人睡,逼着自己去克服这种恐惧。

从一开始每天晚上定期骚扰沈耀明,到慢慢能开灯,再到可以关灯,胡藜好容易才敢关灯睡觉。

谁知今天贺云这一压,让他重新回忆起当初被戏腔女鬼支配的恐惧,久久不能自拔。

胡藜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唱着戏曲的女鬼站在自己床前,黑乎乎地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自己。

这算是个什么事?

而睡在旁边的贺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出声,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往贺云身边挪了挪。

贺云没反应。

胡藜再接再厉,又哼哧哼哧地挪了挪。

还是没反应。

正当胡藜正要再动作的时候,黑夜里响起贺云的声音:

“你干嘛呢?”

胡藜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你这样,谁能睡着?”

胡藜浑身肌肉都僵硬了,半晌才重新退回去,把脑袋重新埋进被子里:“那我不动了,你睡吧。”

胡藜听到那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贺云翻身起来:“算了,我还是去其他地方睡吧。”

胡藜一听,贺云一走,不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赶紧爬起来,一把拉住贺云,开口:“你别走了呀。”

“我在这你不是睡不着?”

“……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

胡藜不说话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鬼,这怎么好意思开口。

过了半晌,贺云似乎回味过来了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怕一个人睡吧?”

胡藜一听炸了毛:“才没有!要不是你刚刚鬼压床,让我想起以前看的鬼片,我会怕?”

贺云恍然大悟:“哦——所以你还是怕了。”

胡藜:“……”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笑了。”

贺云轻咳一声:“其实吧,怕鬼这种事,跟年龄无关的。”

胡藜有气无力:“那我还是真谢谢您的安慰了。”

贺云重新躺回去,规规矩矩地把被子重新盖上:“那行吧,既然咱们都睡不着,就来聊会天吧。”

胡藜气呼呼地道:“聊什么?”

“随便,反正大家都睡不着。”

“我睡不着是因为怕,你是为什么?对了,今天你为什么没来俱乐部训练?”

“陆舒没跟你们说?”

“她就说你家里有点事。”

贺云听了,叹口气:“嗯,是有点事。”

胡藜歪头:“你是因为这个事不能回家睡吗?家里来人了?还有你今天为什么要穿西装?家里来人了需要穿西装吗?”

面对胡藜的连环发问,贺云顿时有些应接不暇,朝胡藜的方向伸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好奇心杀死猫你不知道吗?”

胡藜一把把他的手打开:“是你说要来聊天,现在问你你又不说?那咱们聊什么?”

贺云道:“我们可以来讲故事,小孩子不是最喜欢听睡前故事的吗?”

胡藜咬牙切齿:“我再说一遍,不准、把我,当小孩。”

贺云轻轻低笑一声,咖啡雪顶化了融在苦味冰渣里一样,在安静的夜里听来十分性感。

“那就讲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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