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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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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未迟结束训练,再洗漱完毕钻进被窝,里面还有着烘干后的蓬松和温暖。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里面埋着一只狮子崽崽。

江未迟也钻到里面去,本来就没有睡沉的漂亮崽睡眼惺忪,你还不睡?

他翻了个身,江未迟好笑地从他手里把用来复健的球拿出来,感觉自己在从小猫咪怀里掏玩具,然后关掉床头的灯,现在就睡了。

春季赛的第一场比赛,赛程的安排和往年差不多,上赛季的冠亚军在冠军主场开战。cre早早就到了上海,和ln一同在场馆调试了设备之后,两方凑在一起吃了顿火锅。

和ln的中野一段时间没见,四个人见面还是比较热络。虽然微信上聊了很多,persevere和xuan还是又一阵关心时珣的恢复情况,听了具体,这才放心,开始讨论起比赛版本。

饭后cre其他人都回了酒店,时珣和江未迟则被那对中野邀请去ln的基地。他们约好打一场rank就回酒店,领队和教练当然也放行了,毕竟这次也提前了两天到上海,时间并不是特别紧张。

时珣他们在ln基地被带着转一转,权当做饭后消食,然后时珣就看到了s赛的奖杯。

那座奖杯就在ln荣誉墙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玻璃格子里,距离他很近。展示墙放置的暖色灯光洒落在上面,染出一片淡淡光晕。

似乎也不是多么耀眼,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时珣不自觉微微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又在意识到的转瞬之间落了下去。

不是他的,不属于他。渴望越深,就仿佛烙印一般,灼痛越烈,时珣必须明白这一点,去触碰也无济于事,只有亲手赢来才能够让他真正停止那份渴望。

好看吧?persevere走过来,脸上还是看起来温柔的笑容,你今年不弄一个吗?

时珣回神,禁不住笑了,确实,我也得弄一个摆在cre墙上,展示一电风采。

persevere也笑,老年队都夺冠了,一电还会远吗?加油吧兄弟。

不说骚话,这一年就好像还没开始,现在才是真正回来了。时珣看着一旁不知道在说什么的xuan和小辅助,招呼一声,四个人就去打定好的那一盘rank了。

虽然和除了去年之外的每一年一样常规开局,但是就如同他们在飞机上感受到的,这一年的顺利好像确实是许久不见。

cre的春季常规赛打得很顺,一路赢下来,赛程已经走过了大半。时珣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场下,交给t去打常规赛,只是训练赛两人轮换得更平均些。

我最近手抖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时珣在健身室复健,开着视频和符明格讨论。

符明格从知道了时珣出现手抖的问题之后就一直让时珣戴着传感设备,数据也在一刻不停地传输汇总到大洋彼岸。

我和其他专家碰过了,觉得可能是之前你昏倒的时候留下的神经问题,符明格眉头紧锁,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处理,涉及到脑部的问题都比较难找到根源,目前只能再继续观察一阵了。

时珣也只好点头,所幸现在他上场的频次比较低,不然在赛场上突然不受控地手抖就肯定无法收场了。

手抖的出现很突然,并且是无法预测的,又不是由病变导致,这样就让时珣和医生都没有应对的办法。时珣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没有办法停下来,有的时候甚至是开始手抖之后的一会儿才能感觉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时珣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试图集中精神,但永远是徒劳无功。

小辅助,时珣的额头抵在江未迟肩窝,他又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一点无法控制的尾音,我是不是不应该再这样固执下去了。

就连他的身体都在抗拒。先是昏倒,然后是手术,现在又出现了无法解读的后遗症。时珣几乎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的反面。

仿佛在不自量力地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就被命运和世界排斥了。

他几乎不可抑制地有点灰心。

夺冠有多难?在lpl的黑暗时代,时珣并没有想过。

他在艰难复健,在手术前后也没有想过,只是握住鼠标不晃动,能有多难。

一个连基础走位都难于控制的选手,想要去追求成绩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他想要的是一年只有一座的s赛奖杯。

一桩桩,一件件,一年年。

时珣终于开始有些绝望,也许真的不是事情有多难,而是再简单,也无法做到,这才是穷途末路。

茫茫前路,如今好像窄得只容得下一条退场通道。

江未迟心疼得无以复加。苦涩好像从心里一直蔓延到口中,他紧紧抱着时珣,想要给他一些力量,不是的,我们会找到路的,一定可以解决的。

将明将暗的天色是时珣这些年最熟悉的样子。

但他睡不着。

披上队服外套,时珣去了基地的小花园。倚靠球台站着,时珣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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