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之力(3 / 4)
见了她堪称破碎的经脉,那里还有些残留的灵力正被魔气压得寸步难行。
看这情况,的确是重伤未愈的模样。
鞅赦放了心。
两人就着离音的事再说上几句,又谈及一些没头没尾、让外人听不懂的交易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轰隆隆的石门再次紧闭上。
待到鞅赦和涂纤的气息完全消失后,离音才将加诸燕长安身上的封印撤开。
燕长安一出了魔血池,便直直看着离音,眼神里有丝毫不掩饰的痛心,“你,你成魔族了?”
离音顿了下,还是撤去了自己对自己血脉的封印。
这封印一撤去,她体内的黑色魔气就像是桑拿房里的蒸汽似的,快速逸散开来。
她身上的气息随之发生了变化,属于魔修的气息很快退去,成了彻彻底底的道修。
这番气息转变发生得极快,把燕长安看得一愣。
他很快又高兴起来,“方才那些是你的幻术对不对?”
其实算不得幻术。
离音在涂纤施法之前就将自己体内的渊南血脉封印了,于是她体内剩下的就是那些还未来得及完全清理干净的魔血。从效果上来看,渊南血脉静止而魔族血脉流动,自然会给人一种魔族血脉占了上风之感。
后来她之所以能短暂释放出魔气,也与这一身残留的魔血有关。
至于离音如今的经脉……她自魔血中萃取而出的紫烟凝成了紫色细丝,就像是针线似的,已经将她破损的经脉修复完全。这些紫色细丝已经融入她的血脉深处,成了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离音右眉骨上的铭纹才会显出红中带紫的色彩。
她如今不仅养好了伤,还顺利过了小劫难。可能是这些年她沉淀积攒下来的余势,也可能是托了这些紫色细丝的福,她如今的修为直接跃升为三万年。
但这紫色细丝并不等同于魔族血脉。魔族血脉在象征着生命力的紫烟之外,还困住了红尘业障。这两者彼此相容,形成了一种十分稳定而特殊的结构。而离音只是借了其中象征着生命力的紫烟,远远不是吸收了魔血。
紫烟与红尘业障相容,这乃是魔族最大的秘密,只有摸到了纯魔这个层次的魔族才有可能参透这个秘密。不论是涂纤还是鞅赦,都不认为离音能做到这一点,也就从来没有去求证过。
更何况还有魅魔涂纤的蛊惑之力兜底,他们更加不认为需要去求证什么了。
至于这蛊惑之力……
离音想起识海内被她及时封印住的那枚黑色图腾,眼神有些深。
说起来,这才是她急需处理的事。
无论离音如今的境况如何,她都不打算对燕长安细说。这会儿燕长安既然认为一切都是她使的幻术,离音便也没解释。
她问燕长安,“你为何能来这里?这里不是魔族的行宫吗?你能打开此地的禁制?”
燕长安眼睫轻轻颤了下,“我身负天谴之力……”
离音顿了下,心内有所猜测。
天谴之力其实可以理解为被厌弃、被避之不及的力量。这种力量既然被厌弃,就有着它独特的优势。就比如……它人人嫌恶,自然就能用来驱退魔气和灵气。
魔宫的禁制再高明,肯定也是需要魔气的。只要燕长安能驱散禁制中的魔气,的确就能进来……
这般说来,燕长安的血脉天赋其实格外强大,只是他自己对此似乎反应平平。
也是,他曾忍受了天谴之力多年折磨,又亲眼见着数不胜数的人命为他而消,心内对它该是厌憎居多。便是如今他掌握了驱策天谴之力的法子,恐怕也未必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离音想明白了这些事,很快又将之放下了。
她问燕长安:“那你此番来……”
说到正事,燕长安的神情慎重了几分,“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不仅是我,我其实只是整个计策中的一环……”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枚令牌递给离音,“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古木制成的令牌,泛着特殊的光彩,正面以篆体荒文写就“雁津楼”三个字,而背面则以稍小的字体篆刻着“柳谦”二字。
这是属于柳谦的身份令牌!
这样的令牌,离音也有一枚。这是他们一行人最开始创立雁津楼时制作的第一版令牌,这令牌的做工有些粗糙,如今早已经弃用了。
除了他们几个创立雁津楼的人之外,其他人很少知道这一版令牌。当日他们几人曾开玩笑,说他日如果有谁落了难,持着这枚令牌相求,当兄弟的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
当年不过是一句笑谈而已,如今竟然能用上了吗?
离音摩挲着这令牌,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燕长安道:“整个计策参与的人有点多,我只知道我负责的那部分……与我对接的人给了我这枚令牌,说是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离音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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