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h; h;(6 / 8)
”艾瑞克慢慢地说。
“我不太高兴听见你说,不拷打我是因为另有安排。”我的麻烦多到数不清,压力大到头好像和身体分开,轻飘飘地浮在上面。
“而且我很想比尔。”就算在这节骨眼,我还是会很高兴踹他屁股一脚,我真的好想他。哪怕只能跟他说十分钟的话,都能让我准备好迎接未来的日子。想到这眼泪忍不住滑落,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还有话要告诉我,不管想不想知道,我都得耐心听完。
“如果你们知道真相,我很希望你们告诉我,他为何要骗我此行的目的地,当时潘有提到坏消息。”
艾瑞克冷酷地看向潘。
“她又说溜嘴啦。”潘发表意见的时候有点不自在。“我认为在他去密西西比之前,该让她知道真相。何况,她若真的替比尔保守秘密,等她发现后就会”
把秘密说出来?不再对比尔忠心?还是逼她明白一定得招供?
显然小周和艾瑞克希望我什麼都不知道,自然对潘的建议不太高兴,虽然他们觉得我应该还蒙在鼓里,但关于我和比尔的消息没有一个好的。两人专注地看着潘好一会儿,艾瑞克这才草草的点了头。
“你和小周道外面等。”艾瑞克对潘说。她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两人便走到外面去,留下两瓶喝完的空瓶放在桌上。喝人家的饮料也不会道声谢,连帮忙冲洗一下瓶子也不肯。
想到这些没礼貌的吸血鬼,我的头愈来愈晕,眼皮好像一直跳,提醒我已经濒临晕倒边缘。我可不是那种微小事情就会晕倒的女生,但我觉得在这种节骨眼情有可原。
再说,我隐约想起自己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吃东西了。
“你别给我倒下去。”艾瑞克强硬地说。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尽力保持清醒。
他挪到我旁边,把潘之前坐的椅子转过来面对我,并且靠得非常近。他坐下后朝我倾身,苍白的大手将我整齐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握住。要是他紧握拳头,就能捏碎我的每根手指,我就再也不能当服务生了。
“我不喜欢看你被我吓到。”他的脸太靠近,我甚至闻得到古龙水的味道,应该是“尤里西斯”牌。“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他老是想和我上床。
“还有,我也想搞你。”他张嘴一笑,但这种情况下对我没用。
“我们接吻那次真是令人兴奋啊。”
那是职责所需不得不接吻,而非消遣,但真的很让人兴奋。为什麼不会呢?他这麼迷人,还磨鍊了几百年的吻功,早就炉火纯青了。
艾瑞克愈来愈近,我不确定他要咬我还是亲我,他的虎牙已经伸出来。他也许很生气、很亲昵、很饿,还是三者皆有。
吸血鬼菜鸟说话常口齿不清,直到习惯虎牙的存在后才恢复正常,像艾瑞克这种老鸟,你甚至无法分辨他的虎牙是否已经伸出,因为他也一样有好几百年可以练习。
“不知道为什麼,严刑拷打激不起我的性欲。”我告诉他
“不过对小周就很有用。”艾瑞克在我耳边低喃。
我没有发抖,但应该要的。“能不能言归正传?”我问。“你到底要拷打我还是不要?你到底算朋友还是敌人?你到底要去找比尔还是放任他烂掉?”
艾瑞克笑了,很短很无趣的笑,但总比一直靠进来得好,至少就眼前的局面来说是如此。
“苏琪,你真的很赞。”他虽这麼说,但口气不像是欣赏我刚才的那番话。“我不想拷打你,我讨厌破坏这身美丽的肤,有一天我会从头到脚好好欣赏。”
那天来临时,我只希望我这层皮还在我身上。
“你不会一直这麼怕我,”瞧他那副对未来信心十足的样子。“你也不会永远深爱著比尔,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终于等到天大的噩耗了。他凉凉的手指和我的交握,虽然不想,我仍出力握紧。想不出任何话好说,起码说出一个字也好,但我只能盯著他的眼睛。
“比尔被请去密西西比,”艾瑞克告诉我:“邀约来自多年前他认识的女吸血鬼。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吸血鬼几乎不会和同类上床,也很少发生一夜情,没有性关系才能让我们永远法力无边,而这位女吸血鬼。”
“我要知道名字。”我说。
“萝蕾娜。”他不情愿地说。或者,他可能本来就要告诉我,只是故意装出这种样子,谁知道这些吸血鬼在搞什麼鬼。
他等著我回话,但我没表示。
“她在密西西比,我不确定是否常过去那里住,或只是特地前去诱捕比尔。我知道她一直住在西雅图,而且很多年了,因为那些年她都和比尔同居。”
我之前不明白他为何要挑西雅图来编谎,原来不是无中生有。
“但是,不管她要和他碰面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她不让他来你家的理由是什麼。也许他只是要提防你知道。”
我好想死了算了,但只能深呼一口气低头看着交握的手。我难堪地无法直视艾瑞克的眼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