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伶人的妹妹7(1 / 2)
约瑟夫神父记得梵蒂冈的日光,每天清晨他从小城的石板路穿过,神学院的钟楼就会敲响,那光穿透薄雾散在他肩膀时,他必然已经站立在阅读室开始研读。他来自一个富裕的基督徒家庭,父亲祖籍英格兰,曾任英国皇家马会会长,母亲也是英国名门之后,夫妇二人共育有7个子女,约瑟夫排行第三。
他自幼敏而好学,擅长数学与音乐,少年时曾入读伦敦皇家学院工程系,后对神学逐渐感兴趣,赴梵蒂冈神学院进修,5年后申请来中国传教。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神父的双手从脖颈往下,按住她的肩膀施力,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信徒读不出预言的亮光,就是因为他们被世界所发出的光所遮蔽。岂知世界纵然美好,终必被烧毁。”
那力气不大,不至于伤害到她,那力气也不小,足以让一个小姑娘双膝跪地。
约瑟夫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他一直在刻苦修行,从英国到上海到北平,这一路漂洋过海。
“你们也当忍耐,坚固你们的心”
眼前就有一个迷途的羔羊,需要坚定信仰,需要加固忍耐的心。
神父看着女孩的后颈,那里有一抹白,清冷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他声音逐渐加重。
“现在,证明你的信仰。”
神父这么说着,声音还带着未消散的圣洁,那双滚烫的手却往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着她的脊骨,那指尖透过她的内衣带子触到体温,他们离的很近,他能闻到一阵幽幽的花香,很清淡,像梵蒂冈五月的阳光。少女的背被这体温烫的直发抖,她越抖越狠,整个人像坐在象背上,然后身体一歪,向左边地上倒去。
“你!”
神父被她动作一惊,连忙蹲下去看。
歪倒在地上的少女眼一睁,双腿在空中一旋,燕子翻身,在黑暗中,双膝如同冷箭一般锁住神父的脖颈往右边一绞,神父高大的身躯被拖到地面制住。
那腿长且有力,交叉绞紧,约瑟夫一时间呼吸不过来,竟岔气过去,无法反抗。
他感到脑子一阵胀痛,口不能言,脸涨得青紫。
过了很久,也可能是一刹那,他被放开了,空气从口腔一拥而入,他开始大力吸气,直到胸腔呛到开始流泪。
然后他感到脑袋一重,从陈凤清脚踩在他脑袋上。
“受苦也是你的信仰吧。”
那只脚踩着他的脸,用力碾了碾,如同踩着一根未熄灭的卷烟,他曾经在街道口看到那些黄包车的车夫,他们等车的时候就会抽自制的卷烟,辛辣呛鼻,一有客人来,他们就吐出嘴里的卷烟,然后穿着布鞋的脚用力一碾。
约瑟夫想,她力气原来也不小。
寻常的东亚女子比她矮上不少,或许是她看起来瘦削,总让人无法提起警戒之心。她抬起了脚,神父还在地上躺着,昏昏的光浮荡在空中,这里除了两人的呼吸,还有灰尘,这房子呆久了,屋里什么都能看见,过了一会她又凑近了。
却不是她的人,是一节马尾皮鞭。
这个东西他很熟,每个月,在赎罪日,他都会拿这个鞭打自己的背部,苦修的时候,肉体的疼痛是必要的。
“你…”
他刚开口,一阵破风声袭来,那皮鞭猛地抽打到他的大腿。
“嗯……”约瑟夫一阵闷哼。
接着一鞭又一鞭,密集的鞭子落在他的大腿上,这皮鞭是用小牛皮鞣制而成,摸着虽然软,但是贯入力气后却十分坚韧有力。
他想躲,但是那鞭子如影随形,黑暗中怎么也躲不开。
拿着鞭子的人一声不吭。
那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力道也没有平时他自我鞭打时狠厉,但那痛连绵不绝,挥着鞭子的人仿佛不知道疲惫,从不休止,就这么密密麻麻抽了他1个小时。
直到白袍被他的冷汗湿透,星星点点的血迹从中透了出来,他无端想起前几日在街市上买瓜果,一个纵马跑街的人闯了过来,随手一马鞭抽开挡路的行人,那瓜农手上的瓜也被这恶意抽得粉碎。
像是终于抽累了。
陈凤清打开了电灯,四周骤亮,黑暗中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隐退,约瑟夫看着灯丝在房顶一眨一眨的抽动,他玻璃似的眼珠子转了转,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泪。
世界上只有两种痛苦。
一种是经历后能是自我蜕变,达到目标;一种是内耗沦陷,堕入无边地狱。
陈凤清很早就知道,有的人生来就要吃苦的,比如她。有的人生来就要给苦别人吃,比如她哥。
她想,她不愿意。
所以她很早就学会了驾驭痛苦,如果痛苦无法避免,那最好是让别人痛。
她将神父抽个半死,也终于掀掉了他那张人模狗样的假面。洋鬼子最爱神叨叨,她努力了大半年,鞭子比示弱管用多了。
约瑟夫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陈凤清问一句他答一句。
“你之前说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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