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礼,然后才道:“不必了,有什么话,大人们尽管问便是。”
他这般不卑不亢,赵令询不免对他另眼相看,放下茶杯坐正。
“杜二公子出事前一天晚上,你在何处?”
戴舒钧回道:“当日用过晚膳后,我犯了病,吃过药便躺下了。这点,屋里人都可以作证。”
赵令询突然问道:“你觉得,是谁杀了二公子?”
戴舒钧眉头一扬,明显有些诧异:“大人为何这么问,我只是寄住在此,别说二表哥平素交往之人未曾留意,就是我自己院门,都甚少外出,又怎会知他被何人所害?”
“你不恨他吗?”
戴舒钧嘴角勾出一丝苦笑:“看来姐姐什么都说了。的确,我应该恨他。为自己,也为姐姐。若不是因为他,我或许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若不是因为他,姐姐又怎么会废了一双手。”
“姐姐自幼聪慧,擅抚琴作画。可是为了让我尽快有棉衣御寒,有药可以医治,她不得不去为人洗衣。那双手,却因在冷水中浸泡过久,时常会止不住颤抖……”
先前听戴舒锦说她的手废了,沈青黛一度以为她是因冻疮疤痕难堪,才会有此言语,没想到,竟是如此。
戴舒钧言语中透着无奈:“二表哥固然是这一切的源头,可若没有他,谁又能保证我们便一定能免于落魄呢?人生寄一世,倏忽烟尘,或许这就是命吧。何况……”
他停了一下,接着道:“这些年,二表哥对姐姐也算不错,何况流言传成那样,姐姐……她终究要嫁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恨呢?”
沈青黛抬眸:“你觉得,杜二公子待你姐姐不错?”
戴舒钧眼神稍一躲闪,点头道:“我身子弱,所用之药,皆不便宜。二表哥对当年不告而别,致我们姐弟受困之事,固然有几分愧疚,可这份愧疚不会长久。若不是姐姐去求,如何能为我续命呢?”
若按戴舒钧所说,梦柳公子,似乎对戴舒锦真的别有些情分在。
而戴舒钧好像也没有理由动手杀人的理由,何况以他的身体,想搬运尸体,绝非易事。
戴舒钧离开不久,杜大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走进来,显然她已经等得有些焦躁。
“各位大人,贼人实在猖狂,竟然盗走二爷尸身,简直丧尽天良。”
赵令询抬眼道:“只要找到凶手,杜二公子的尸身,定然会寻回。我说了,杜宅的人,都有嫌疑,还请夫人告知,二公子被害前一夜,夫人在何处,可有外出?”
杜大夫人见赵令询冰冷肃然,忙敛了声色:“大人,当夜我身体不适,独自睡在厢房。我身边的小英还有其他下人,都可以作证。”
沈青黛抬眉道:“当夜你独自就寝?”
杜大夫人脸色微变,稍稍有些尴尬,随即仰头道:“对。当夜大爷他也是独自就寝,大人若不信,可以去问他。”
她这话,听着是替自己辩解,可想想昨日种种,仔细一琢磨,便知道她是想把矛头指向杜禹华。
沈青黛眉头紧锁,她作为杜禹华的夫人,对自己的小叔子的偏向着实有些明显。
思及于此,沈青黛突然一笑,直白道:“杜夫人,你倒也不必急于攀扯,你同杜二公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
施净双眉一挑,瞬间了然。
杜大夫人半垂的双眸猛地张大,眼中流淌过一丝哀伤。
“既然大人们都已知晓,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当年和我有婚约的是二爷。”
沈青黛暗自深吸一口气,她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问出了东西。
她没想到,杜大夫人居然和梦柳公子有过婚约。
大约是因杜二公子已经离世,她心如死灰,也或许是她心中的情意压抑得太久,她索性一口气讲了起来。
她脸上带微笑,似乎是在回忆那段幼年光阴:“我家亦由笔墨书画起家,与杜家乃是世交。我幼时常跟随父母来此做客,一来二去,对杜宅也就熟了。杜家除了两个儿子,还有个女儿禹容,我们经常一起玩耍。可杜家姐姐和哥哥性情沉闷,他们不喜欢我,嫌我吵,只有禹秀会逗我笑。”
“不知何时起,禹容好像越来越不喜欢我。直到一次,我们起了争执,她失手把我推进池塘里。我拼命呼救,她受到惊吓,竟然跑开了。我扑腾了几下,慢慢失去意识。等到我再次清醒,已经被救了上来,而禹秀浑身湿漉漉地趴在一边,是禹秀救了我。”
“自那以后,我愈发喜欢粘着他。家里长辈们也有意撮合,早早为我们定下婚事。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却等来了禹秀失踪的消息。”
杜禹秀失踪,戴舒锦也曾提过。
她说过,三年前,杜禹秀挥霍完戴家的家财,便消失了。
沈青黛问道:“他去了哪里?”
杜大夫人摇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他失踪了整整一年,我们……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就是这段时间,我爹瞒着我,悄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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