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就已经让许多董事会成员感激涕零,巴不得他立刻取代周晏持坐在例会的主席位置上。
几个月之后再次董事会换届选举,周晏持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那群墙头草们在打什么主意。
但让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康宸每次所流露出的幸福感才真切让周晏持如鲠在喉。前两个月几个董事在一家私人会馆聚餐,临别的时候康宸走在最后,问服务生额外打包了一份黑森林的甜品。其他人没有多加在意,唯独周晏持知道他的目的。他也曾做过同样的事,在他和杜若蘅的相处还算和睦的时候,每次路过这家会馆,他也总会记得买一份相同的甜品带回家。
如果说周晏持没有产生过“你拥有的一切都曾是我的”想法,那必定是假话。
他甚至妒忌死了康宸。
沈初差不多每回碰见他都要问一句是否后悔,周晏持从未给予回答。但他的日常行为无疑泄露了他的想法——如果他能心安,就不会这三年来每晚都失眠。
周晏持进了诊所,坐在沙发上。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在同样的位置只坐了五分钟就睡着,这一次还未等他采取动作,对方先开口:“周先生,不如这次我们各自做一个自我介绍。”
周晏持盯了对方一会儿,眼神和姿态都很强势,对方不避不让。他最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聂立薇。”
“哪里人?”
“我是本地人。”对方微笑说,“既然周先生这么喜欢审问户口,我直接坦白不是更方便?我的小学是t市一小,初中就读阅水中学,高中是……”
她还未说完,已经被周晏持打断。他的眼神收敛了一些锐利,平铺直叙道:“我的前妻初中也是在阅水中学。”
“事实上我与若蘅是曾经的初中同学,我们两个还做过一年的同桌。”聂立薇说,“你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我知道后很高兴,只可惜当时还在国外读博,没能赶上你们的婚礼。”
周晏持有稍微失神。隔了片刻才说:“那你们应该有两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他的语气已经很平静,彻底收敛了方才的傲慢与不屑。聂立薇说:“我上周去s市开会,见到了她。”
周晏持终于再次拿正眼看她。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问出来:“她现在怎么样?”
聂立薇说:“她很好。看起来有要订婚的意向。”
周晏持彻底陷入沉默。聂立薇看墙上的钟表,过了十几分钟他才重新开口,平淡说:“我有没有心理疾病自己很清楚。如果这就算是抑郁,这世上有一大半的人都会不正常。”
“每一个现代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这其实是正常的。”聂立薇说,“抑郁症也并不罕见,说不定它就发生在您熟识的人身上。您究竟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要仔细做过一系列测试才能确定。听您的管家说,您已经失眠三年。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失眠就是抑郁症的表现之一。除此之外,情绪持续低落,焦躁,莫名就对人不理不睬发脾气,喜欢一个人独居,不喜欢碰触和疏远亲人,都属于抑郁症病人的症状。”
她客观陈述,周晏持却像是受到了某种触动。他盯着她思索,过了一会儿,突然说:“杜若蘅来过你这里?”
“她确实来过。在诊所开业的时候她曾经到场庆贺。”
“后来呢?”
聂立薇微微笑说:“周先生,我已经将我能告知的全都说了出来。不管您是谁,我都不能再透露更多与过去有关的事。这可能会涉及某位或者某些我的顾客的。”
当周周六是周缇缇独自一人从s市飞来看望周晏持的时间。
她戴着黑色小礼帽在接机大厅出现,周晏持早已等候许久。近一年来她一直这么独自乘机,只有空乘人员陪伴身旁,已然习惯。
前两年她每次过来,都是由康宸亲自送到t城机场。每次都是康宸看着周家的司机负责将周缇缇接走,他再返回候机楼重新赶回s城。直至一年前周缇缇宣称自己独立,她态度倔强地要求独自乘机,杜若蘅不同意,她干脆拿出了自己的压岁钱。最后杜若蘅拗不过她,顺着她第一次,便紧跟着有了第二次。
经过三年时间,周缇缇对待父亲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三年前杜若蘅与周晏持的关系僵至冰点的时候,周缇缇也对父亲极端仇视。每次沈初都笑说这是周晏持的报应。那时候周缇缇格外不情愿回来t城,杜若蘅却不再像其他事情那样好商量,她对周缇缇进行了长时间耐心而严厉的教育,周缇缇再哭闹不休她都没有心软,此外还抓着周缇缇的胳膊防止逃跑。
周晏持对那段时间的周缇缇印象深刻。她每次看到他都要撅着嘴背过身去,跟他说,我不要你,你不是我爸爸,我只要妈妈。
周晏持花费了很长时间和很多心思才让周缇缇勉强回心转意。她很像杜父口中小时候的杜若蘅,心里的事不会轻易讲出来,但每一次伤害都会记在心上。就算会愈合,也会有伤疤。
他很难再让周缇缇对他毫无芥蒂,可能是旁人对她父母离婚一事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