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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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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人,七八年前才搬去城里的。你那时还小,记不得这些事!

秋儿眨了眨眼:咦,爹,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来我们村呢。

周六叔嘿然道:跟你小孩子家有什么好说的。

秋儿微微撅起嘴,气道:我都十六岁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

周六叔打趣道:得得得,女儿长大了,赶明儿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得了。

秋儿脸一红,几乎要把头藏进包袱里,嗔怪道:爹,不要在谢大哥面前说这种话。余光见谢留尘还在望着俯视那间木屋,丹吾又在发呆,自己一番小女儿姿态,无人注意,不由失望,心思转了一转,又嘟囔几句:不过确实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傅先生啦,也不知他的病好了没有?

周六叔绑好水囊,重新背上刀斧,叫了一声:走!将谢留尘游离半日的心神唤回。四人将要再度出发。

谢留尘低下头,见丹吾仍呆呆望着脚边沙土,神情有些郁郁寡欢,手上的水囊原封不动,一口都没喝。他暗自忖道:这小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直古古怪怪的?

待四人重新踏上山路,他才想起秋儿方才脸红红的样子,突然心念一动,想道:这小子难道是见到秋儿,喜欢上人家了?

丹吾生长异常快速,不过短短半年,已经只比他低了半个头,外表看来,便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不过容貌粗狂,虎背狼腰,与清秀英俊几字是完全搭不上边的。这种年纪的男孩子,会对同龄的女孩动心思,也属正常。

不过,他皱眉望着丹吾厚实的肩背,又暗自嘀咕道:不可能啊,丹吾从化出人身到现在还不到几个月,开窍也不能开窍这么快啊!

四人上了山,却是绕到山的另一侧,不是昨日那条路了。谢留尘微微诧异,问出了心中疑问。

秋儿道:我们要去另一侧山峰砍柴。

谢留尘不解:为什么?

秋儿回头微笑,解释道:因为山上的植物,不是无穷无尽任人采取的,我们每半年就要换一次山头砍柴,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原来的树林生长,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取之不竭。

谢留尘拧眉道: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秋儿笑道:我们本来也是不懂这个道理,是傅先生来到周家村后,这么教导我们的。

谢留尘也不由笑了起来,随着她轻快的脚步,跳上一处斜坡,道:又是这位傅先生?

见他听得津津有味,秋儿的语气更加欢快:是啊,是傅先生的功劳,他还说这叫什么不夭其生,不绝其长也。说到最后一句,还学着摇头晃脑几下。又道:反正这是从书本上学来的道理,我是一句也不懂的啦!

谢留尘不由失笑,想到此举确实有着维系生物繁衍的意义,心道:这位傅先生是个有智慧的人物。

日子如此波澜无惊而过,他在周家村又生活了半个月,晴天时与秋儿父女去山上砍柴,出门闲逛,下雨天便躲在家里,与丹吾练功打坐。

丹吾长得极快,这半月中身量又拔高数尺,已经与他一般高了,因怕村民指指点点,再也不肯出门。谢留尘整日里愁眉苦脸,一是为如何向村民解释这吃了药一般膨胀的弟弟而苦恼,二是为无法与丹吾沟通而烦恼。

这天早上,丹吾躲在房中,不肯说话,不肯吃饭。谢留尘也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与他闹了一场别扭后,也不练剑了,随手拎起一件外袍,气鼓鼓地出了门。

昨夜下了一场春雨,村道边青草沾着将滴未滴的水珠,粉白的野花落了一地,被鞋履一踏,碾成了泥。他踏着泥点,走到隔壁周六叔家。

秋儿在屋里听到他的脚步声,欢喜地应了一声,开了一条细细的门缝,将他迎进屋去。

屋中热气氤氲,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甫一进门,光线一暗,差点以为身处药庐中,等秋儿重新关了门,他才看到除了周六叔父女二人之外,房中还坐着另一人。

那个人着一身白色长袍,头戴纶巾,穿作书生样貌。霎一看他的面容,只见唇红齿白,面容十分清秀。白袍落在身上,更衬得他周身一股掩不住的风流气韵。秋儿关门之时,一股冷风恰吹进小屋,书生以拳抵唇,猛嗽几声。

秋儿啊了一声:傅先生,不好意思,还是让你吹到风了。

书生咳完之后,对她浅浅一笑,道:不是秋儿姑娘的问题。他目光一转,转到谢留尘身上,慌忙站起,道:原来是来客人了,失礼失礼。

谢留尘被秋儿拉着走到屋子中央,坐到书生对面。

那书生整整衣袍,拱手道:晚生傅长宁,城西人士,初次得见阁下,实乃三生有幸。说罢,又长长躬身一礼。

见他这般大礼,谢留尘也不敢坐了,立马站了起来,讪讪道:啊你,你不必如此多礼啊。

秋儿道:这位就是之前说的那位傅先生。又扯他衣角,示意坐下,眨眨眼道:傅先生一直都是这么多礼的,习惯就好。

周六叔沏了一壶茶,端着茶盘走过来,笑道:老六父女俩第一次见到傅先生时,也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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