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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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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离行只好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道:再吵我就让你说不出话,变成个小哑巴!

谢留尘呜呜几声,死命瞪他,又咬了他手心肉一下,商离行冷笑一声:先前你刺我那一剑,伤还没好呢,怎么,还要再给我来一道伤才罢休?说罢,干脆一手扯开衣襟,整个人凑上去,以让谢留尘更好地看到他胸口的伤痕。

谢留尘见到那痊愈得只剩浅白痕迹的伤口,回想起对他下手那夜情景,突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神黯淡下去。

商离行将他一切举动尽收眼底,见他不说话了,才拢好衣襟,又重新趴在他身上。

两人气息渐缓,许久无言。

直至日头下山,屋内渐趋阒暗,屋后的竹林开始沙沙作响,才从上方传来谢留尘微不可闻的声音:商师兄,对不起

商离行嗤笑一声,知道他先前被自己带起了气性,才会那般口不择言。现下缓过了最初的别扭性子,终于肯好好与他说话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你那时,到底误会了什么?

谢留尘闷声道:那时我听白姐姐说,我身上的魔气,只有你们九子见过,外人是不知道的,又听闻风归云与你们几人产生了龃龉,去了魔族,不肯跟你相见,所以

商离行深叹一口气,温热气息喷在他肩窝,体温是暖的,声音却是冰逾数九寒冬:所以你便先入为主,以为是我以风归云的魔族身份、换取了秋水门在人族中的地位?又以为是我将你身怀魔气之事告知掌门、欺骗与你?甚至连我对你的一番真心、你都当做是假意?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问我事实真相、只凭自己主观臆断?

谢留尘嗫嚅道:对不起,商师兄

商离行微微起身,将手撑在他身旁两侧,目光凄然地望着他,又酸涩一笑:我有什么好怪你的呢?你从来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又怎听得下我的一番肺腑之言?我商离行生平得意之事无数,唯有这次这次可是在你身上翻了好大一个跟头啊!替他抚平凌乱的几缕发丝,深深叹息,语气中满是涩然之意:我怎么就,怎么就栽在你这样一个小孩儿手里

他没有责骂之意,更无迁怒之心,此刻将心里话娓娓道来,尽是酸涩之言。谢留尘听他语气黯淡,更加恛惶无措:对不起,我以后

商离行定定看着他,那目光中带着深逾山海的深意:我不想再听你说对不起了,谢师弟。我总说你还小,但其实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人家十七岁的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是非曲直,恩怨对错,你心中须得有一把量尺。动辄以自己的好恶断事评人,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你想一直任性行事,可我却不知自己能护你到几时。

谢留尘听他说得凄婉,心中一痛,微微垂下眼皮:那你罚我吧,别生气了

商离行看着他羞愧神色,幽幽道:唉,是我太奢求了,时至今日,你连我为何生气都不懂,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多事还没来得懂,可是,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谢留尘争辩道:我,我明白的,你对我一直都很好,是我自以为是,我一时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说出自己内心最幽昧的想法。

商离行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无奈苦笑一声,躺倒在床榻外侧,幽幽望着帐顶,谢留尘默然一阵,突然似想起什么,低声问道:我刺了你一剑,怎么你不怪我了?

商离行好笑道:还能怎么怪,要我也捅了你一剑报仇吗?

想到这样处理或许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谢留尘支支吾吾道:那也,不是不行

商离行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断然摇头道:不好,我偏偏不罚你,我要让你始终亏欠我,始终心怀愧意。

谢留尘听了也没觉多么生气,呐呐道:那,那也好啊

商离行不由失笑,笑过一阵,方想起正事,心道误会还是要及早解开为好,便将事情捋了捋,开口道:其实,白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魔气之事并非只有我们九人知晓,清阳掌门他们从一开始便知道你的身份,不是我说的。

谢留尘啊了一声:那

商离行道:白萱跟你说你身上的魔气只我几人见过,是因为魔族中确实只有那人修炼过此等魔功,而此人的身份也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谢留尘疑惑问道:那个人是谁?是风归云吗?

商离行缓缓点头,深深叹息:并非我们有心隐瞒于你,只因当年那一桩事,是我们几人一生之痛,一般情况下,实在不愿将其宣之于口无念身死,并非全是意外。

谢留尘一时错愕:无念,是风归云杀的?

商离行垂眸道:是,也不是,不过无念确实是他害死的。他是魔尊的儿子,将来会继承他父亲的魔尊之位。

谢留尘闻言一愕,忽地想到那日魔族大会发生之事,魔族现今掌权者只有魔主与左右护法三人,那风归云后来又为何没有继承魔尊之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商离行淡淡道:当年我们九子结拜过后不久,人魔两族大战便爆发了,风归云那时身在南岭,屡次接到魔族那边传信,却因厌倦战争,始终逃避过去。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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