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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姝梨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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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便有些看不清东西,也无法恢复如初,只隐约瞅见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慵懒地掰着手指,晃着长腿,姿态甚是嚣张。

“这位兄台为何无故伤我朋友?”

绕过哀嚎的赵齐远,沈尚业来到围栏边,提高音量冲对面喊话。

知道他的眼睛不好使,裴屿舟也懒得让林屹荣代他弯弯绕绕地糊弄人,便低笑着道:“让他闭个嘴而已,沈公子何必说的这么严重。”

耳畔似乎能听到沈尚业磨牙的声音,少年唇角的笑意更甚,只差将“你过来打我”这几个挑衅的字眼贴在脸上。

“莫不是想讹我?”

赵齐远的哀嚎刚有所减弱,他又悠悠地来了一句。

“嗯!嗯……!”

对面隐约传来赵齐远挣扎着,似是想说话,却又说不出的痛苦呻/吟声。

沈尚业的手攥得“咯噔”作响,奈何裴屿舟不光身份高,脾气也不好惹,他们开罪不起。

半晌,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的沈尚业压着恨意,语气难听:“不敢,是他失礼在先,扰了世子雅兴,我们先走一步,你继续。”

这一系列变故看懵了许多人,有些已认出裴屿舟,而不认识的至少也知道了他身份不凡。

沈尚业他们离开不久,深觉无趣的裴屿舟也带着一身浓浓的脂粉香回到国公府。

想着时辰还不算特别晚,他便绕了个路,去往若梨的芳华园。

彼时睡了一天的少女正坐在床头做着简单的绣活,散在肩头的发丝浓密乌黑,衬得小脸有几分羸弱,饶是如此,依旧盈盈胜雪,格外动人。

再过两年应会容色倾国。

不知在屏风旁看了她多久,直到对上若梨小鹿般惊慌又无措的眼眸,裴屿舟方才清了清嗓子,故作漫不经心地走上前。

“程若梨,你有没有给我父亲写过信?”

骤闻此言,床上的少女懵了片刻,直到他靠在床架旁,垂眸望她,她才猛地回过神,脸上涌起几分热意。

只是若梨微启唇瓣正要作答时,丝丝缕缕脂粉香涌入鼻尖,她抬头看向少年,对上他乌黑的,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眸,喉咙一时堵得厉害,无法言语。

“问你话呢。”

半晌,裴屿舟先打破了这片无端的静谧,他凝着少女似变得落寞黯淡的眼眸,以及欲言又止的神色,莫名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自在。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却又想不出来……

垂下眼帘,若梨摇了摇头,嗓音柔哑:“不曾。”

话落,她血色浅淡的唇瓣起了些小小的褶皱,又骤然松开,在裴屿舟开口前,少女又问:“世子,你今晚,去……”

后面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终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裴屿舟却玩味恣意地笑起来。

抖了抖衣袍,他格外熟络地往床边一坐,重重呼出一口与脂粉香混杂的浑浊酒气。

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若梨被熏得正着,没忍住,捂着嘴巴侧过脸咳嗽了一阵。

不一会儿,清澈漂亮的眼眸里便晕开一层委屈巴巴的雾气。

她吸了吸鼻子,透过朦胧的视线重新看向裴屿舟,却见他的俊脸靠近了些,唇角带笑,不以为意地道:“你不都闻出来了?我就是去喝花酒了。”

少年承认得异常爽快坦荡,倒是若梨彻底懵住了,脑子里晕乎乎的。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这些刺鼻难闻的味道。

大约是酒喝的有点多,他的话也没有止于此。

“醉芳馆的姑娘个个不错,身段也好。”他停顿片刻,侧眼打量一番床上小小软软的若梨后,便轻嗤了一声,像是挪揄。

“你不是生病就是哭,哪来的自信要嫁给我?以后还能指望你为我裴家开……”

裴屿舟的气势弱了下去,后面那三个字没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裴狗:爹,我皮痒。

英国公:我铁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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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芳华

若梨低垂着小脑袋,豆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滚,眼尾没一会儿便晕开殷红,瞳孔也彻底黯淡,再没有了只属于裴屿舟的光亮。

酒后吐真言,若梨从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是这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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