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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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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迟应弯腰回礼,还请二位帮我看一下他,我去一趟就回来。

然后他走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抽屉里堆放着两个铜镜,上面那个是他的,迟应伸手把自己的铜镜拿了出来,又盯着另一面镜子看了许久。

来不及了,明天你先帮本殿登个基。

不行,你先帮我考试。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时的相互拌嘴,他不情不愿帮沈妄当皇帝,沈妄不情不愿替他学习。

考试?科举吗?这个本殿不太擅长,你们是考明经还是明算?

他也不擅长当皇帝,过去就是靠着和沈妄随时挂着联系,沈妄远程指导他做什么,他才勉强可以端的一副正经模样。而那时候,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凌晨四五点熬夜大户都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只要他对着空气唤一声沈妄,那个声音就必定会出现在他耳畔。

又干嘛啊!你是不用睡觉吗!

沈妄。迟应轻声,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现在我喊你你也不回,时间久了,我得要生气了。

然后他闭上眼,身形逐渐化为透明,回到了古代。

这两日,沈妄一直躺在床上,没有清醒,但也没像那天那样现出原型。迟应旷掉了网课,整天奔波于两个世界之间,甚至抽空还在往武场跑。

过去他不缺钱,身为镇场,打一次能得几千上万,够他花三四个月,哪怕后面多养了个沈妄也没什么经济压力,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考虑存款。

万一沈妄需要到医院做手术呢?万一他要用到钱呢?

这天晚饭过后,迟应看似不经意地随口说:师父,今晚你帮我看一下他,我得出趟门。

辰华皱眉,终于起了疑心:你又去哪?你今天中午不是已经回去过了吗?

没什么,我就出去晃晃,散散心。

你舍得?

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房间,对吧?

迟应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口头上通知了一声便出了门,过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彼时辰华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好像一点都没在乎迟应刚刚去了哪。

迟应不动声色将衣襟往上拽了拽,盖住了侧颈处不明显的擦伤:谢谢师父,我来照看吧,有事我会通知师父的。

你现在一口一个师父,我倒是不适应了。辰华慢悠悠息屏,既然你喊我一声师父,那我问你,你刚刚去哪了?

打工,赚钱,存款。迟应淡淡说,师父不用装模作样,如果师父真的想知道,也不会到现在才问我,直接用法术盯着我的行踪就可以。

好吧,我不问了。辰华起身,那你好好看着他,我走了,有事直接叫我,不用打电话,喊我名字就可以了。

然而就在辰华准备挥手离开时,迟应突然叫住了他:师父。

嗯?

能不能留他一命?

辰华一愣,有种心思被戳穿的茫然:你怎么

师父是神主,肯定要为这天下考虑,但我这辈子只是迟应。迟应静静看着他,语气强装淡漠,只有微微发颤嘴唇才能瞧出他的慌张,如果有一天,沈妄完全不是沈妄,变成了那什么妖王,师父能不能留他一命?

辰华默然片刻,叹了口气,轻声丢下一句:我尽量。

他把迟应当做亲生儿子看,又何尝不疼爱沈妄?

只是身为神主,有时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辰华离开后,迟应火速洗了个澡,把身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全都冲了个干净,只是在推开浴室的门时,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立于不败之地,从来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受伤,今天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要不是他反应快,怕是骨头已经断了。

迟应裸着上半身,寻到了放在柜子最底下的药箱,他拿出棉签和碘酒,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擦伤。以往他都是这么自己对付伤口,可是如今,他心里居然飘过一丝有那么些许矫情的念想。

如果是沈妄帮他擦,那是不是就没现在这样得顺着感觉寻半天伤口了?

迟应将睡衣穿上,坐在一旁,盯着昏睡的沈妄瞧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你欠我一次擦伤口,等你醒来,哪怕我自己给我自己划伤,你也得帮我擦。

马上开学了,还不醒?你该不会真的想休学吧?别到了最后,堂堂一国君主,连个大学都考不上。

你要是真的考不上,任务失败,万一回不去了呢?皇位空悬,你在这天天沉浸在数学公式的海洋,难不成你很享受?

还不醒。迟应直接上手捏住了沈妄的脸,还不醒,给你捏成猪,也别做狼了,直接做猪得了,给你耳朵也揪掉。

折腾半天,迟应先给自己折腾累了,他只能放弃这幼稚的自言自语,俯身在沈妄眉心处印了一吻,而后和沈妄钻进了同一个被窝:算了,不和猪吵架,睡觉,晚安。

他们最初同床共枕时用来分割界限的抱枕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迟应慢吞吞贴了过来,牵住沈妄的手,感觉是温热的,他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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