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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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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是早上九点左右去的寿宴,离开后,迟应终于挣扎着起了床。他扶着腰洗漱,眼看进来收拾床的仆人时不时面色复杂地往他这瞄,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朵花似的。

这种事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意了更尴尬,没法子,他只能权当看不见,和收拾的人自然而然形成一道互不干扰地无形屏障。

直到看他的人变成了沈寂。

由于起床时间晚,彼时他正在吃花糕准备垫垫肚子,结果随着一道红烟飘过,突然就多了个大活人杵在他面前。

呦,嫂子?吃饭呢?

迟应被吓了一跳,花糕被他直接捏碎,撒了一身的渣。

你有病啊?迟应冷冷说。

沈寂哼哼两声,压根不把自己当越狱犯,直接往桌子上一坐,目光投向刚刚收拾好的床褥,沈寂嘴角浮起一丝坏笑:昨晚这是干什么了?

这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要跑出去传的满世界皆知一样。

哪怕沈寂如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但是刚刚穿到沈妄身上时,沈寂的疯子形象实在在他心里刻的太深,于是迟应很自然地离开桌案,不动声色和沈寂保持一定距离。

沈寂又哼了哼:怎么?怕我?还是厌恶我?

迟应又拿起一块花糕,靠到另一边的椅子山:不敢,我区区凡胎肉体,不敢和你们神仙相提并论。

我们神仙?我可不是神仙。沈寂换了个躺姿,瞧着二郎腿,长叹说,我是妖,不是仙。

也差不多,不是凡人就一样。迟应轻飘飘看着沈寂,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给你哥哥庆生?

沈寂将长发拨在身侧,沉吟说:算是吧,不过这是次要的,来,把你衣领扒开我看看?

果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见迟应仿佛满脸黑线,沈寂哈哈大笑:别紧张,我只关心我哥哥,对你可没意思,不然一进殿就给你绑走了,你应当知晓我的手段。

迟应淡淡说:是,你们神仙就是厉害,人上人,高考轻轻松松裸考七百五。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

不好奇,你要是想说你就说,不想说。迟应指了指桌上的花糕,不想说就专心吃糕,挺多的我吃不完,正好分分。

沈寂啧啧几声,捏起来一块花糕,咀嚼一小口,半晌后才说:他昨晚刚过十二点时,是不是有异常的反应?

迟应一顿。

比如,变得不像他,或者更详细点,他比以往要急躁很多?

你逾越了。迟应放下花糕,站起身,饭也蹭了,话也说了,这位妖王,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只来提醒你,如今你二人满十八岁,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怪事出现在你眼前,到那时,你不想面对,也得被迫面对。沈寂也走了过来,靠在他耳边轻声笑着,比如,你前世的死,和沈妄脱不开关系。

说完了?

说完了。

迟应抬手:门在那边,再见。

沈寂冷哼,又带上一块花糕,一挥手后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只是放花糕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迟应心思在别的地方,也就没有注意到。

迟应在空荡荡的寝宫里原地站了一分多钟,这才重新坐回去,看着门外沈妄早上离开的方向,略有些出神。

不在乎不代表完全当没听见,前世的死,这句话实在太清晰了。

可沈寂毕竟算得上一个疯子,说的话真真假假谁又清楚呢?反复纠结他的话,还不如老老实实睡大觉来的舒坦。

沈妄是在下午时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彼时迟应正闲着无聊看朝中送来的奏折他到底以沈妄的身份在这边待了一段时间,已经差不多把政事摸清楚,可以批阅奏折。

好了,寿宴结束了,走,回去。

沈妄身上沾着若有若无的酒味,毕竟是自己的寿宴,喝酒也是正常。迟应没怎么管,将奏折放了回去,然而就在拿起铜镜临走前,沈妄突然问:刚刚沈寂是不是来了?

真不愧是亲兄弟,这也能猜出来。

迟应点点头:是,他嘴馋,来蹭了几块花糕。

没别的?

没了。迟应说,你怎么看出他来了的?

很正常啊,你一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糕点?

开玩笑的,你没发现桌子上多了个东西吗?沈妄指着那个木盒,这玩意是我小时候做的,那时候刚做好被沈寂抢走了。

迟应啧啧两声,伸手把木盒拿起来,在得到沈妄的允许后,他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结果盒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像玻璃弹珠似的透明小球,盒子里还写着一句话。

生辰快乐,我的哥哥,这是弟弟给嫂子准备的大礼,若是有一天,嫂子想知道前世的事了,把这个吃了就行。

迟应:

就这个玻璃弹珠,吞了能当场噎死,他严重怀疑沈寂就是一时脑子抽筋想戏耍他的。

沈妄的想法明显和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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