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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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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迟应蹲了下去:朕都自降身份主动背你了!阿应,听话。

脚腕还在一阵阵的刺痛,面对沈妄近在咫尺的后背,迟应心里五味杂陈,他实在是不喜欢和别人挨这么近,但是沈妄毕竟是个例外。

算了,这身体他也用过,就当不是别人吧。

迟应磨磨蹭蹭扶着椅背起身,把心一横,趴在了沈妄的背上,沈妄立刻扶住他的腿,感觉到迟应有一瞬间的瑟缩,他不由自主又将腰弯了些,想让迟应趴的更舒服。

沈妄作为这场球赛的焦点,自然有不少人的目光一直粘在他身上,也就看到了刚刚连摸脚踝都抵触的迟应现在大喇喇趴到了沈妄背上,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年头,个人习惯都能因别人而异了?

沈妄刚打完球赛,身上都是汗,背着身高体重和他差不了多少的迟应走了十来分钟,连大气都不喘,反倒是身前一片滚热的迟应愈发不适应,但是沈妄走的很平稳,生怕迟应抵触,架着他膝盖的手小心翼翼而温柔。

这不是迟应头一次和人有这么近的接触,却是他第一次没有察觉出分毫的危机,刚刚撞到了头,现在太阳已出,暖意下,迟应有些犯困。

他就这么在沈妄背上闭了眼。

走到校医室门口,沈妄等了一会,见迟应居然没了动静,他颇为疑惑地侧过头,就看到迟应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刘海细碎的盖住眉头,往日里黑沉沉的眸子被眼皮遮住,藏在镜片后面,沈妄这才发现,迟应的眼睫毛其实是很长的。

他睡着了,呼吸均匀,往日无论是懒惰还是冷冰冰的模样,此时都烟消云散,太阳泼下细碎的金光,衬的他的面孔居然愈发柔和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沈妄的心窝像是被人漫不经心用羽毛挠了一下,他说不出是哪种感觉,只是单纯觉得,迟应被人称呼为高冷孤僻,似乎,并不是很恰当。

他低声说:醒醒。

迟应略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了沈妄的目光。

竟是从未见过的温顺。

到了。

迟应点点头,从沈妄背上慢吞吞挪下来,沈妄扶住他的手臂,推开了校医室的门。

校医早就在这等了迟应许久,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小臂处,不禁神色一滞,轻笑说:我碰你脚踝你都嫌弃,怎么他碰你就行?就因为我这个三十岁老男人长得没他那么好看?

沈妄轻咳:说笑了。

哟,还文绉绉,欺负我年纪大?校医从抽屉里拿出碘酒棉签,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不过没你们现在的小年轻这么多事,哎,娇贵啊。

校医帮迟应处理了额头上的擦伤,又开了点崴伤的药膏,沈妄便又把迟应背了回去,徒留校医在后面啧啧叹气。

路上,迟应幽幽开口:陛下,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非要留下来看你比赛吗?

沈妄嗤笑:总不能是因为想看朕的风姿?

我是担心你,出手没轻没重,弄出人命。迟应蹙眉,做事这么极端,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沈妄步伐一顿,面上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

没什么,我随口一提。

迟应察觉到沈妄的不对劲,连忙收口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一些意外所以平平无奇要来走一遭罢了,若真要求沈妄改变原本的性子去迎合这个世界,反而显得他无理取闹。

也没有不能说的。沈妄的音调比刚刚低沉了些,思绪有些缥缈,只不过提起来有些恍若隔世,一时觉得不真实。

我是庶出的八皇子,小时候身子弱,地位低,母亲也早早病逝,父皇那么多子嗣,不多不少我一个,除了皇姐,没人庇护我,谁都能踩我一脚,有一回,我被他们丢到水里,脚上绑着石头,差点淹死,说来,还是沈寂把我救了。沈妄语气平淡,好像娓娓道来的是别人的人生,我那时候就一个念头,我在想,他们怎么死我会比较痛快。

后来我去了行夜楼,扈国第一刺客组织,哦,我是被绑着麻袋丢进去的,他们想看我在里面被折磨成各种狼狈模样,然后对他们磕头求饶,但是你说,可不可笑,我活着出来了,我还把其他人杀光了,从今往后,磕头求饶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迟应有些犹豫:行夜楼第一刺客

嗯,自然不是考试考来的。沈妄对他轻笑,那里有个地方叫埋骨峰,就是把所有人丢进去,相互残杀,慢慢死人,死到最后只剩单独一个自己,就可以出来了,那段时间,我夜里睡觉都要拿着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要提防所有人,只要有人碰到我,他就必须死,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来到这的人,所有人,本就应当以死亡为归宿,早晚而已。

沈妄长舒一口气,迟应看着他,一时静默了许久,有一阵风刮过,吹落了略微枯黄的树叶,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他才十七岁,迟应想。

分明是同龄人,沈妄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相比之下,他好像还能称得上一声顺风顺水。

阿应,说来沈妄侧过头,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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