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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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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应咬咬牙,顶着红灯冲了过去。

在旁人的惊呼声中,一辆汽车摁着喇叭疾驰而来。

邂逅

沈妄一直远程挂着画面的联系,见轿车呼啸而来,他猛然起身大喊:迟应!

迟应瞬间反应过来,轿车车主也立刻急刹车,抱死的刺啦声格外刺耳,几乎磨出热烟,可是已经晚了。

幸好他动作极快,立刻侧身闪过去,可由于动作幅度太大,铜镜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正正好好砸在轿车的车头。

沈妄手中的铜镜也跟着发出嗡嗡鸣声,然后突然一闪,镜子里没画面了。

耳边一片寂静,再不复往日喧嚣。

迟应?沈妄试探着喊。

没有动静。

他又开始戳镜面,想启动连接,可是铜镜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数次启动全部失败,陛下终于急了,不断尝试重新连接,然而镜面依旧宛如一潭死水,一时间,沈妄居然有种无助的迷惘。

他总算是明白了,他和迟应关系的维持,原来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只要这个东西没了,他和迟应就再也没有任何能联系的方法。

天师要去找天师。

沈妄沉声:来人,给朕传风烬尘!

杨新跌跌撞撞跑进来,见陛下脸色极其不好看,弱弱道:陛下,天师还在闭关。

沈妄一拍桌子,奏折散了一地:那就把他给朕拉出来!

是!

而那边的迟应还是被轿车刮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幸好秋季穿的长裤长袖,他又顺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好说歹说没受伤。

但恍惚间他听到了硬物碰撞的声响,立刻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迟应别说站稳,就连刚刚躺好,他就摸向了自己平日习惯放铜镜的口袋,果然什么都没有。

迟应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他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定下神,总算找到了躺在一边的铜镜。

幸好,没碎,不过结结实实被撞了这么一下,居然连裂痕都没,真不愧是系统。

他弯腰把铜镜从地上捡起来,用手指将上面的脏土抹干净,重新塞到口袋,可是这么一耽搁,火车通道已经被彻底围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沉默。

十一中的期中考试,为了整顿总有考生迟到的不良恶习,今年才新增了迟到十分钟后不允许考试的新规。

手里拿着的笔袋也掉落在地,被车碾过,刚买的铅笔就碎成了渣,水笔也被压坏,就算他现在回去再买,火车结束后直接从这飞到教学楼,也来不及了。

幸好手机没电了,沈妄今天下午压根没带手机出来,不然手机坏了,又是白干一个月。

算了

他语文是可以一百三的,难不成陛下数学加英语作文考不到七十?

还真不一定。

车主已经骂骂咧咧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你他妈眼瞎闯红灯?幸好老子及时踩了刹车打方向盘,你

车主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两支笔。

你是去考试的?车主愣了愣。

嗯,抱歉,刚刚有点心急。迟应拍掉身上的灰,半垂着眸子,准备往回走。

哎!我这有笔!车主喊。

迟应头也没回,淡淡说:来不及了,谢谢。

说着,他重新拿出铜镜:陛下啊,你说,如果任务失败,是怪你还是怪这列火车?

半晌没有答复。

陛下?迟应意识到了不对,能听到吗?

他尝试连接,可铜镜没有分毫动静。

你身子有没有事啊!司机还在后面喊,迟应却顾不上了,甚至暂时忘记了考试。

如果铜镜坏了,考七百五又有什么用?

他急匆匆回了家,盯着铜镜折磨半天,却找不出一丁点裂痕,甚至连划痕也没有。

连到底是哪坏了都找不到。

他又跑了许多修理店,店主见有人拿着铜镜来修,都像看了神经病似的,即便如此,一直等到晚上,铜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迟应没有任何办法,面对班主任对他为什么不来考试的质问,他只回睡过了,没起床。屋内的气氛格外压抑,他已经许久没有觉得这样安静过。

他租的房子很小,就像个普通的宾馆,但被他收拾得倒是整洁,这么闷的环境里,空气却一点也不潮,甚至被褥还有点太阳刚晒过的味道。

也好他想,就算真的从此断了联系,他俩现在也没有互换,一切生活都是正常的,有什么好担心?

这么一想,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即将成为朋友的人罢了。

他强迫自己释然,把铜镜放在桌角,不再去想这个事。

迟应洗了个澡出来,用毛巾把头发擦干,身上裹着浴巾,闲着无聊又看了会之前的错题,尽力把这两个月的记忆忘掉,等到头发完全干了,他才准备穿好衣服上床睡觉。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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