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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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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平民老百姓,一时不知该评价什么,便转移话题跟沈妄聊了些有的没的,再把那仿佛永远批不完的奏折挨个敷衍了个遍,等到好不容易闲下来,迟应突然觉得不大对劲。

从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沈妄估计做太子的时候就颇有目空一切的欠揍气质,而且嚣张完了还真有那本事让自己肆意横行,就这么一个唯恐朝堂不乱的混账东西,真能老老实实遵循他已故亲爹定的脑残规矩?

不过沈妄既然不想说,迟应也没那心思自讨没趣去问,他今儿的数学卷子还差两题没做毛笔用的着实不习惯,草稿能直接打一大片。

两边的季节月份一样,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入秋,夜晚的风掺了几丝凉意,吹翻了桌案上打着数学草稿的纸张。迟应懒洋洋把写过的草稿收起来,将铜镜挪了个位置,刚拿出一张新的纸。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破窗而入。

窗户被人不轻不重的推开,本微弱的风直接猛然灌进来,将蜡烛吹灭,一道黑影印在地上。

这动静和上次遇刺简直像了个十有八九,迟应被压轴题卡的正心躁,突遭险境,第一反应不是被吓到,而是被烦到。

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皇宫,怎么刺客到这的频率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然而他绷着神经转过头,就着月光看清刺客的模样,居然略有些令他错愕。

这刺客压根没有半点刺客的样子,没蒙面也没蒙头,反倒是一身颇为华贵的暗红色广袖长袍,不过不大合身,像是临时不知道从哪个富家公子身上强抢下来的。

其人神色悠闲,仿佛只是逛街后闲着无聊,凑巧来了兴致翻了个窗。若不是这人袖口处绑了一层纱布,隐约能看到些光亮,大概是藏了刀,不然迟应都快以为这人是要来找他喝茶。

我的哥哥,好久不见啊。刺客靠窗仰着头轻笑,语调拖长,尾音却是上扬的,给人一种懒惰又嚣张的感觉,你的皇弟可想你了,你看,他才刚越狱,就迫不及待来找你喽。

迟应:

纵然迟应性子淡然,此时也多多少少被惊住了。

可不是巧了。

这就是沈妄那个疯子胞弟沈寂?和沈妄长得也不像啊。才刚越狱就来寝宫做什么,复仇吗?

迟应不知道沈妄本人对沈寂是什么态度,干脆便随了他自己沉默寡言的性子,况且刚做完题本就疲惫,此时的迟应就是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模样,只在心中闷声不响盘算着如何应对。

沈寂见眼前人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气馁,哼了两声:我千辛万苦躲过护卫,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哥哥此时却不理我,知不知道这样很令人伤心的?

你不该跑出来。迟应冷冷说。

沈寂一脸惊色和委屈,像是不满意他哥对他如此冷淡:哥哥怎能这样说,狱中的伙食不好,我每日都在思念着皇宫的御膳,好哥哥,我不该乱杀人,就不要把我抓回去了嘛。

这些话搁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或许很遭人怜爱,然而放在沈寂身上就格外不恰当,尤其他的委屈好像只出现在语言里,剩下的面部表情和语气都在诠释着不服气。

迟应在心中冷笑,想把桌案上写着题目的纸收回去,不过沈寂注意到了这些陌生文字,登时好奇:哥哥写的是什么?

迟应依旧没回答,半晌后,沈寂的笑容也逐渐消失,舔了舔后槽牙,阴阳怪气说:哥哥可真是不给我面子呢。

迟应这个现代人,好像从来没受过面对歹徒时自我防护的教育,莽得像一根筋,就从头一回遇刺,连跨着世界的沈妄都已看出,迟应不是什么惜命的人。

他在不知不觉间激怒了沈寂。

就在顷刻之间,沈寂突然解开了手臂上的绷带,像是抛水袖一样丢出去,迟应几乎在同一时间后退数尺,握紧双拳,凝神盯着沈寂的动作。

然而沈寂的速度宛如鬼魅,只一眨眼,他就绕到了迟应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绷带勒到了迟应的脖子上,用力一扯,迟应闷哼了一声,被拉得后退两步,一个踉跄,碰倒了一旁的立灯。

玻璃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殿内的光线一暗,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

这是迟应来到这后,第一次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速度。

沈寂在他身后,一只手勒着绷带,另一只手扣住他肩膀,又猛然发力,迟应整个人近乎是被扔到桌案上的。

草稿纸散落了一地,铜镜也掉在地上,沈寂重新有了笑意,将迟应死死压在桌上,扣住他的脖颈,弯着身子在他耳边低语,气息温热,语调竟格外温柔:哥哥不要让我生气,好不好?我不会把哥哥怎么样的。

果然是疯子。

这么久不见,哥哥好像变好看了一些。沈寂抬起头仔细端详着,扣住迟应的双手压在一边,只是更凶了,嘶,我不喜欢。

说着还嬉笑着用拇指在迟应的下颚处拂了一下。

迟应彻底冷了脸,眸中寒意几乎要从骨缝里钻进去,再将骨髓绞烂。但他这模样恰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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